“说吧,你为什么要假冒教主,欺瞒信众。”
袁文瑞作为济世圣教的执事,日子过得算是十分之好。但是他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的好日子没有多久了。
他和其他做执事的不同,有着更加开阔的眼界。袁文瑞看到了很多事情,这济世圣教的发展速度并不是他们这些小角色能够跟的上的。而当他们跟不上圣教的发展速度的时候,那么这个执事,就肯定不是由他来坐了。
曾经他也只是想要混口饭吃,来到了济世圣教,并不相信世间有神。但是当神迹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得不相信。但是他明白,整个佛观,大概也就只有教主才有如此的能力。
在济世圣教久了,他能够看出教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作为执事,他知道教主目前针对青川学院。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知道教主的野心远不止于青川。
这些天里,他已经发现有外地口音的执事加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济世圣教的范围正在不断的扩张。
而随着势力的扩张,手下人的实力也要增强。但是教主却好像没有帮助手下人提高力量的打算,虽然教中也有一些武功,供他们修炼。但是从来就没有人管过他们修炼到什么层次。他大概是了解了,教主是想等待着更强大的人加入济世圣教。
而假如说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么他一定会被抛弃,最后成为来这里上香的一员。但是他不想这样,这是他唯一一次看到一步登天的机会。
他发现教主远不止这么简单,因为机缘巧合,他甚至知道大齐的太子也造访过他们这座名不见经传的佛观。
他不明白教主怎么能搭上这条线,但是他从中看到了无尽的机会。或许能够站在顶峰的机会,而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次成为那一个只能给别人牵马的镖师。
所以在其他的执事只有教主给他们不知任务的时候才去参与。而袁文瑞不同,他不放过每一个的可能。甚至他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也选择留在佛观。
等待着属于他的机会。
而今天,他第一次见到敢来佛观骗人的人。让他有了很大的新奇感,他知道不是没有奸商有过这样的打算,只不过所有人来到这里,即使不立刻皈依。也不敢这这里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因为这里的每一个建筑,都能够让你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神迹。
金元宝没有想到,制度如此松散的济世圣教,居然也会有人来问他卖香的事情。只好嘟囔着说。“呃……你凭什么说我手中的香,是假冒的?”
“这个……还用说吗?”
袁文睿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反驳,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他在佛观当中也是无聊透顶。能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消遣一下也是可以的。
于是他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动作,转过身,背对着两个敢来佛观啥也的两个小贼。
他觉得,这样才能体现出一个男人的睿智,而不是像个莽夫一样,只知道用拳头解决一切的争端。
“好,既然你们说你们手中的香,不是假冒的,那么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去是叙述一下,你们是如何能够得到教主加持的香。”
这如此大度和超然的气派,让周围的百姓都不禁生出了钦佩之意。其实在佛观当中,无论佛观的人做什么,他们都会不由自主的钦佩起来。
当一个人全身心的信一件事的时候,即使发现了这件事的破绽,自己也会下意识的为这个破绽解释。
这句话一直印在孟白的心中,可谓是孟老狗对于这侠骗这个职业少有的正确指导了。虽然这句话很简单,但是用起来,确实十足的精髓。
天气正好,对面是一身道袍的佛观执事。风度翩翩的给了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是多么宽宏大量?有时候,或许佛就是如此吧?
接着孟白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原地。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他和金元宝是一伙的,所以他走的畅通无阻,只是挤出去着实费了一些功夫。
而金元宝……
“执事大人,那……”
身边的信徒正说着,袁文瑞就摆了摆手,示意开口说话的人停下来。
“我已经说了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你就不要在说什么了。身为佛观中人,一定要有超乎常人的大度与自然。既然他不承认,那么我就给他阐述的机会。”
“可是执事……”
“可是什么?难道这一会就不能等了吗?他既然敢冒充教主的名义,惩罚是肯定逃不掉的。而且他骗走的钱,本执事一定会奉还给失主。”
“不是啊,那个卖假香的人已经跑了。”
“不就是……跑了?”袁文睿惊讶的问道,他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急忙的回头,却发现那个胖子早已消失不见。
其实对于济世圣教创办了这么久,这两千两银子他虽然在乎。但也不是没有见过,毕竟邪教,是一个最吸钱的买卖。虽然说他认为教主真的是真神,但是最起码这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按照邪教的规矩办的。
但是这件事让他丢然丢大了,本来想到教训一下这个小胖子,还能在信徒之中树立一些威信,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这一次丢人可就丢大了。
……
据大雄宝殿三四里路的地方,有一座七星阁。和大雄宝殿是佛门建筑不同,这七星阁是地地道道的道门建筑。或许除了济世圣教,也不会有其他的宗门敢这样建建筑。
“校长,话说你怎么不赚点钱,这里到处都是商机啊?”金元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在七星阁前和孟白会面,忍不住问着说。
“本校长的目光还没有这么短浅,居然要靠这对无脑信徒才能赚钱,简直是对我们青川学院的侮辱。”孟白义正言辞的说道。其实对于傻子,与其是让他们把钱给一些坏人。倒不如让孟白“拿”过来,为社会做贡献。
但是这一次,孟白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带什么。不像金元宝有些香可以卖。就算是靠算命看相之类的骗术,也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人去聊。而孟白现在需要四处看一下,找到一些线索。明白为什么这家邪教,会如此的针对青川学院。
“呦,孟少侠什么时候这么有原则了?”苏小妖?果然孟白转过头向后看去,一个娇小的女子从七星阁走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孟白见到苏小妖并没有见了老朋友那样的愉快,反倒是十分的惊讶,“难不成京城的墓地都被你给挖光了?”
“喂,我来这里游玩不行吗?看你满嘴都是什么话,什么就挖墓?人家可是小姑娘,怎么会干那样的事情呢?”
“说的好像你没有搂着尸体睡觉一样。”孟白耸了耸肩膀,毫不介意的揭开了苏小妖的光荣史。
金元宝眼睛一瞪,好像想到了什么赚钱的法子一样。“和尸体睡觉?难不成姑娘您有恋尸癖?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世上有特殊癖好的这么多,不能一直让他们压抑下去。要是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到时候一定能够赚到不少的钱。”
苏小妖看着金元宝这幅爽快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发毛,“喂!你在想什么呢?死胖子!”
金元宝道:“姑娘你怎么说话呢?虽然我长得胖了一些,可爱了一些,但是也不能被叫做死胖子。本胖子可是有人格的说。”
苏小妖从腰上拿出匕首,把玩了起来,“死胖子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和本姑娘我打一架?”
“切,你有恋尸癖。指不定你的匕首上都切过什么东西,到时候在给我的皮肤上能上什么传染病。毁了我这幅英俊的相貌就不好了。所以,我才不上比的当,尸姐。”
“师姐?有意思,孟白你看到没,这个小胖子比你聪明多了,将来肯定是前途无量。”苏小妖显然没有领会到金元宝话的意思,只是被最后的那声师姐叫的春心荡漾。还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对孟白炫耀。
孟白只好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对了,京城那边,王柯怎么样了?”
“那小子啊,进入了皇家学院的灵纹系,据说他对灵纹这方面的天赋已经强过了不知多少的人,今后估计能够成为大师了。说不定今后的神器,都是由他来铸造喽。”
苏小妖倚着七星阁的墙壁,淡淡的回答道。
神器?孟白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虽然灵纹器具十分的多。但是能够称为神器的,却十分的稀少,那必须是能够对大妖造成伤害的兵器,才能够称的上神器。
这需要锻造和灵纹两个方面上,都有登峰造极的造诣,除此之外,想要炼成神器,还要有无双的气运。这三点,缺一不可。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传说,每一件神器都有着它的故事。而拿起他的人,是继续谱写它们故事的执笔者。
虽然略显虚假,但是好像到目前为止,举不出一个反例。每一件神器,都好像必须要有像史诗那样长的故事。
“对了,好像你们青川学院还没有开设这个系吧?果然,我就知道你肯定比不过皇子。那可都是我今后的夫君们,以你这样的小角色,又怎么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呢?”
对于苏小妖这样肆无忌惮的自嗨模式,孟白果断的采用了忽略战术。
“对了,有死人叶的消息吗?”
叶冥,这个小子好像那一次下了镇妖功杨天斗的墓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孟白也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毕竟那小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能够沉寂下来的人啊。更何况他本身的天赋,就不允许他的平庸。
“哦,你说叶冥啊。”苏小妖思索了起来,好像是在整理脑海当中关于叶冥的事情。
“叶冥很上进啊,最近圈里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下墓的时候英勇非常,而出来之后,几乎不要任何明器。自然在圈里火的不成样子,现在有人去干活,都要请一请叶冥这尊大神。”
说着,苏小妖嘴里有些愤愤的样子。看来是同行恨同行的缘故,现在叶冥这么受欢迎,让她这个混迹了这么过年的老江湖有些都眼红了。
“是这样啊……”听到这样的消息,孟白也有些放心了。一看就知道叶冥不是什么缺钱的主,去盗墓,应该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那我们再次把话题转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小妖有些不安,“我,我当然是****该干的事喽。”
孟白眯起了眼睛,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你该干的事,难不成这底下有个墓?”
“呸!三句话不离墓地,我看你才是有恋尸癖。”
“那你能来干什么该干的事?”说到了这里,孟白又细细的打量了面前的这个人。其实他对苏小妖的了解并不算多,也只有盗墓的时候和七夕诗会见过。
“你就不能切合实际的想一下吗?比如说,某个皇子需要王妃了?”
孟白得意的一笑,经过苏小妖的提示,他终于得知了答案。“你是来做媒婆生意的?”
苏小妖骂道:“你大爷的!”
“又不对?”这个时候,孟白就有些为难了。按照他对苏小妖的了解,苏小妖应该不会再接触其他的事情了。毕竟这个可是有一半时间都在墓中度过的姑娘啊。
但是孟白听过这样的一句话,当你排除了一切的其他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哪怕再不可能,也是正确答案。
“你是来找和尚求子的?”说到这里,孟白用很纠结的目光将苏小妖扫了一遍。好像再想,是多么一个身强力壮的和尚。才能够满足苏小妖求子的愿望。
苏小妖用一只手捂住脑袋,很是无奈的说,“是大皇子啊!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大皇子来的,你就不要瞎猜了。”
大皇子?孟白有些印象,一般在华夏文明之下。皇帝的第一个儿子,一般都会被立为太子。但是从别人称他为大皇子,就可以知道该人的命运有多么的忐忑。
但是,他来这里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