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人的固有印象是沉默寡言，你今天的整体表演就有些用力过猛了。”李艺凡继续提醒道：“你的话应该更简单一些，然后不要露出‘我是坏人’的表情，而该表现的很呆板，我们怎么反驳你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重复规章制度，这样一样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而且还更自然一些。”
戴正仿佛真的被李艺凡的话提醒到什么一般，点了点头：“而且发挥空间更大，比如我可以结巴一点，耳背一些。”
说罢，冲着李艺凡竖了竖大拇指：“了不起！”
“不是，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五个旁听生之中的另外一个男生郑金杰一面挠着头，一面有些疑惑的问。
听到郑金杰的问题，戴正才算是从原本自己的世界之中“走了”出来，看着包括李艺凡在内的五名旁听生，面色歉然的说道：“抱歉了各位，正如李艺凡同学所说，刚才自从我们见面起我的所有表现，都是表演。”
“啊？”虽然从刚才李艺凡和他的对话之中，大家都猜出了一些什么，但是听到戴正自己承认这件事，几个旁听生还是面露惊讶的神情。
名叫王芸的女生更是有些嗔怪戴正的意思，问道：“是啊，戴老师，为什么呢？你都把瑶瑶给吓哭了。”
戴正摆出一副“我也不想”的那种哭笑不得的神情，说道：“这是我的老师给我的考验，也是学校给你们的考验。”
“白院长给你的考验？”李艺凡诧异的问。
戴正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毕竟我以前是学声乐的，后来开始钻研歌剧，白老始终觉得我身上的舞台烙印太浓，给我加强训练了一阵以后，让我试着看看能不能把你们五人全部激怒，可惜我表演的还是有些瑕疵，让李艺凡同学看穿了。”
说罢，戴正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很认真的问李艺凡：“你一开始就看穿了吗？”
李艺凡摇了摇头：“倒也不是，我一开始也被你给激怒了。还以为是北枫剧场那次抢了你的风头被你怀恨在心了呢，只不过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就像刚才我对你说的，你给我或是白院长的印象都是十分寡言少语的，所以刚才你的表现和你的本身性格出入很大，除非你有多重人格或者是精神分裂，但如果你有这些心理问题，白院长不会看不出来，更不会说放心让你去当班导。”
李艺凡的分析推理有理有据，让戴正听了都不禁是连连点头。
更别说是四位旁听生了。
此时四位旁听生看向李艺凡的目光之中，都像是装满了小星星，心中更是冒出了同样的一个想法——“这就是天才吗？”
他们却不知道，李艺凡的这番说辞，其实完全就是“事后诸葛亮”，李艺凡其实在戴正一开始出言不逊的时候，就被他个激怒了。
被激怒以后的李艺凡，自然而然也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更无法分辨出戴正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