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李艺凡歉然道。
见李艺凡如此诚恳，杨慧也不好多说什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叫我杨姐就好。你那什么……不用说台词，就做相应动作吧，动作你都记好了吗？要不要再看看剧本？”
“看过了，记住了，谢谢杨姐。”
虽然李艺凡是个新人，但是长得帅，嘴巴又甜，几番对话，这个原本在圈内比较刻薄的杨慧，也是不禁对李艺凡生不出那种前辈的姿态。
听李艺凡这么说，杨慧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副导演竖起了大拇指。
“全体准备……《厨你无他》第8场，第22幕B场第一次，A！”
随着副导演拿着扩音喇叭说出这句话，李艺凡人生中的第一场戏正式开演。
“你就不能帮帮我，帮我，不也等于帮你吗？”面对着李艺凡的杨慧开口。
李艺凡没有开口，而是观察杨慧的面部神情。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我也只能对你感到失望了。”杨慧情绪有些激动，又有些失望。
李艺凡伸出双手，放在杨慧的双肩上。
杨慧用手打开了李艺凡的手：“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
说到这里，杨慧却是一愣。
“咔！”副导演的声音从扩音喇叭传来：“杨慧你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怎么卡顿了！”
“不好一次，导演，我突然忘词了。”
“不要有下次，来，准备第二次！”
一分钟后。
“咔！杨慧你能不能演，情绪呢，情绪呢？！”
又两分钟后。
“杨慧，你不要耽误大家时间好不好！”
又一分钟后。
“杨慧，你再不好好演，我真要申请换角了，设备开着不要钱呢？！”
随着副导演的骂声越来越激烈，措辞也越来越严重，杨慧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表现竟然一次不如一次了。
“杨姐，要不我说台词吧。”因为是文替的关系，李艺凡表演几乎没有什么难度，故而副导演的怒气全都撒在了杨慧身上，这让李艺凡有些不忍心。
“你？你背过了吗？”杨慧也觉得，主要问题出在与自己对戏的人是个替身不用说台词的缘故上，听到李艺凡这么说，自然有了一些希望。
此时也甭管李艺凡有没有台词功底了，哪怕此时杨慧面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文字读取机器人，她也都会满足，毕竟这是她出道以来第一次和文替对戏，那种只有一个人说台词，说台词的同时，还得脑补对方说台词的感觉真的很累。
没有人对词，她甚至会变得很容易忘词，毕竟大部分演员记台词要靠承上启下的关联记忆。
“记下了。”李艺凡笑着点了点头：“只不过后期把我声音去掉会不会很麻烦。”
听李艺凡这么说，杨慧松了口气，笑道：“这你放心，这个剧组用的是后期原声，现场只录口型不收声。”
半分钟后。
副导演有些不耐烦的再次拿起了喇叭：“全体准备……《厨你无他》第8场，第22幕B场第十二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