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昊缅在打啥鬼主意?
他看出,那华山剑仙不杀他,定是因为坤镜还没有拿到手,不然只一剑便可要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小王子可真够狡猾的,仗着亮银刺能屈能伸,亦软亦硬,虽武功平平,但凭就自身练得的不凡轻功,左冲右窜,倒着实让人眼花缭乱,确因不知宝镜的下落,还真不能把他怎样。
凭借这巧儿,他钻了空子。以一个掩耳盗铃之式,虚晃一着,撒出长刺,银花扑面,亮光闪闪,趁对方翻腕回击瞬间,纵身跃起,跟着又一个蜻蜓点水,身子轻飘飘如风摆柳,飞了出去,同时亦将亮银刺收起。待得石基查觉出有诈时,才知是自己轻敌,上了对方的当。
“哪里走。”一旁的彩逸早看出小王子的险恶用心,对他却有防备,但她也知石基为何不祭剑光而只凭实剑与之相斗的用意。
因此,她亦不祭出剑光,只驭动身形,剑随前行,直刺向业已飞纵出二米开外的铁木昊缅。堪堪那紫虹剑已到了小王子的后背,却不料陡得从斜刺里窜出一条人影,还没看清那人用得是什么兵器,彩逸的宝剑业已脱手,被击出一丈多远。得亏她玄功深厚,不然非吃大亏不可。
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小王子和那条人影已然毫无踪迹。
“逸儿,你没事吧。”这时石基飞身上前,急忙拉过彩逸拿剑的手仔细查看。而韩芙已将紫虹剑拾回,递到彩逸的面前,也是一脸的关切。
“没事啦,哪里有那么娇嫩起来。”当着慕容姑娘的面,她有些羞涩地抽回手:“到是看清那条人影没?只觉他撞击剑身的是一把圆锤,单凭那锤能把我这仙剑击飞,就可断定绝不是一般的兵器,甚至超出于仙器。”
“是神锤吗?”石基道,他也看到那锤击打紫虹剑的一瞬所迸发出的金光。
“是,一定是神锤。”彩逸此刻已然可以肯定,她转脸问韩芙:“慕容姑娘,你见过这个人吗?”因为韩芙乃西域人,原本又是昊缅王子的人,所以才这样一问。
可韩芙却摇头说从未见过此等使锤之人,而且其人身法快如疾风,来去似闪电骤雨,更是无从看清他的面容。
但大致的方向不会错,那人影携着小王子向东而去。
“那是出草原的途径,难道他们要去沙漠?”韩芙对于西域各条蹊径没有她不熟悉的。
“我看那条人影虽救了铁木昊缅,却是另有所图,可能他们并不认识。”石基接言,若有所思道。
“你是说,那条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是来找那面坤镜的?”彩逸的聪慧立时突显出来。
果不其然,被她命中。那突然出现的人影,便是异教沙漠伏鹰,胡颜巴硕的同胞兄弟,名震西域的神锤之王,胡颜登尔。
据传,因他秉天地之气所生,神力超凡,且为不死灵魂,便被神人收纳,传他天罡神锤,不仅打遍天下无敌手,更专破能筑以天罡正气之人。
而石基哪里知晓,他的天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刻他闻听彩逸所言,点头表示同意,只说了一个字:走,便即率先朝向那两人匿踪的方向追了下去。
直到追出大草原,深入沙漠,也没有看见半丝的人影,更别说要找的人了。
他们哪儿去了呢?因小白马现在也只能低空驭飞,因此三人尽量压低剑光,所及视野远不如凌空了望来的高瞻远瞩。
正当他们打算兵分两路,由石基带着白龙马一路,彩逸与韩芙一路这样分开来去搜索时,却看见远处本一堆隆起的沙漠,却忽然波动起来,一浪高过不浪地向左而去。
“土遁。他们在那儿呢。”石基大喝一声,首先飞了过去。
果然,二女也循声看去,那波动着沙浪不断向前起伏着,而且隆起的部分越来越高,最后尽如浮雕一般渐渐耸立,妨似一人形,并夹持着另外一个。
此刻,石基业已驭剑飞到,一看那情形,完全没错,身形正是先时逃遁出去的那两人。“哪里走,把人留下。”他大喝一声,祭出剑光,直朝持锤的人头顶劈去。
轰!只听一声震天响,满天狂沙飞舞,弥漫四野。再看那沙形人兀自抖落掉厚重的黄沙,从里面凸显出两人,恰是一个手拿巨锤的紫面大汉,而那人一只手里正提溜着小王子。
“你放开我,杀了那三个人,我就把古镜给你,不然誓死不从。”铁木昊缅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躯,大声叫喊。
“去你妈的,那边老实呆着去,等我杀了那三个人,就轮到你了,到时交不交出古镜都一样结果。”那紫面大汉说着一扬手,如扔垃圾般将小王子丢出一丈多远,哐得一下倒扒在地上,似猪啃泥一般只有哼哼地力气,而无一毫动弹的余地。
石基知小王子是被那人封了穴道,为防他逃走。便即对那人冷哼一声:“华山弟子柳石基,你是什么人?尽也敢来此抢夺上古宝镜。”
那紫面大汉闻言自鼻内哼哼了两声,然后也不知嘴里嘀咕几句什么,便即拉开式子,满脸邪笑地看着他面前来的这三个人。
“他说你不认识他,他是神人派遣来的,专为来取这洪荒宝镜,谁要跟他作对,就是死路一条。”还是由韩芙为其作了解释。
呀呵!够冲啊,到底是谁死谁活还不定呢。石基暗自道,因语言不通,也不再说话,对二女一使眼se,意思让她俩看好小白马,别让它过来。旋即朝那人一点首,同时一道剑光飞出,向那紫面汉绕将上去。
那人更是不在话下,见飞剑朝自己奔来,也不躲闪,只将手中两锤一分,忽得一道金光平地而起,照得金沙灿烂,耀人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