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袖珍小马 囊获至宝
柳石基这里说要下轿,在里面把轿子连连敲得山响,外面抬轿之人走起来便是更加的吃力,是想放又不敢放,不放太守爷又不答应,正左右为难之际,督兵的领军闻讯跑了过来。
等问明了两下里的情况,便打起轿帘,对已是一脸不满的柳石基先躬身一礼道:“禀太守爷,临行时,兵部尚书大人特别交待过,一路上一定要好生伺候,不能让您累着。因此,鞍马劳顿之苦就更不能让您受了。现在正途经五台山,山道高低崎岖,不好走,官道上风又大,要是太守爷再着了风寒,那给尚书大人知道了,怪罪下来,小的更是吃罪不起了。太守爷如果真想要骑马,就听小的一句话,等到了江都再骑,那里山青水秀,路又好走,比起这里要受看的多了。”
领军说了这么一大通,到把柳石基给说乐了,这大暑天的,热都要热死了,还着风寒?晕啊,我要再不出去,怕是要疯汗哩。不行,我不能憋在轿里,我一定得出去。
这领军刚才不提什么风寒到也罢了,这一提,石基反而觉得在轿子里无比地闷热起来。于是他道:“老爷我有这么娇气嘛,我恕你无罪,要是尚书大人怪你,我替你开脱了就是。”说着,也不管那轿放不放下,他将那帘一掀,一个腾身,跳出了轿外。
这里正闹间,走在头里的喜豹和小雨得到口信也赶将过来,刚走近轿前,就看石基已从轿中跃身而出,正好脸对脸,碰了个照面。
“咦?师兄,你有轿不坐,到愿意走路啊,真是有福不会享哦。”走过来的小雨冲石基调侃道,他现在对师兄这个称呼已经不那么抵触了。
喜豹听小雨这样一说,也从马上跳下来,上前一礼道:“是啊,外面暑天热地的,还是待在轿子里凉快啊。”
他们这一说一侃不要紧,一旁正犯愁没能说服太守爷,仍被他出了轿的小领军立刻又来了精神头,正又要上前将石基劝回,石基一摆手:“我坐不惯这东西,让人抬着总觉得象是骑在别人的头上,不舒服,而且在里面很闷,不如出来骑在马上逍遥自在。”说完,吩咐那个领军给他牵匹马来。
柳石基说的到是真话,在现代,其实他是个谦和又低调的人,那些堂而皇之的名气与头衔,都是别人由于敬佩他的厨艺和学识加给他的,与他本身的为人毫无关联。
听他这样一说,小雨不禁点头,心道:师尊果真没有看走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尤其是对我们这些重道修行的人来讲,极苦也就是极乐。
“好,那我就跟师尊在马上并驾齐驱喽。”喜豹这话刚一出口,便见小雨用异样的神情看了石基一眼,他便马上加以注释:“哦,是未来的师尊,嘿嘿!”他冲小雨调皮地一笑。
虽然那次在长安,喜豹巧遇小雨,并为薛青挽留住他,请他去自家的酒店喝酒,聊天,谈了石基是如何智斗宇文惠及和去成衣店购衣的经过等,但有关这个拜师的情节,他却只字未提。本来就是个未知数么,说了也白说。他喜豹是个实在人,喊归喊,但捕风捉影的事他不干。
现如今听说石基也想信马由缰,这几天一直都没跟他好好说话哩,可巧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跟他零距离地交流,这一高兴,便话无遮拦,说漏了嘴。
石基也感觉到了小雨的神情,便也一笑:“你要是希罕,就给你收去得了,跟着你比跟我要有出息。”
小雨到没什么,喜豹一听可就急了。小雨的修为及厉害,他早已见识过了,但真就要说到拜师,在他看来,不仅仅是武艺道法高强就可以的,还要有缘分,他觉着跟石基在一起更有种亲近感。正当他开口要驳回,却见那领军已将一匹马儿牵到了跟前,一见之下,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两眼不措地瞪着那马。
而这时众人也都看见了它,全体傻了眼,这也忒矮了吧。随即,呼得又一下,全体看向柳太守,这个头,起码有这小马三个那么高,办娃娃家还可以,要是真骑上,那脚非挂到地上不可,开什么玩笑啊,有几个憋不住,禁捂住口,偷偷窃笑起来。随后,众人又唰得一回眼,盯住正牵着马僵绳的领军,脸上一律是同仇敌忾的表情。
“唔,不错,好马,呵呵!”这一声不大紧,象收鱼的网,把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都聚焦了回来,如看外星人般的注视在说话人的脸上。而石基象没看到似的,转口对那领军道了谢:“留下吧。”还夸他好眼力。
饿滴个神呐!:“”全体无语。
而那领军,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没一丝的胆怯、色变,仍旧保持着大将的风度,器宇轩昂地挺身站立着,但这回却被石基的一句“好眼力”给说红了脸,低下头去。
恰原来,他以为柳石基并不识得此马,又因石基不肯坐轿定要骑马,有意想难为他一下,便领了一头比石基矮去三分之一,只有六十厘米的小马来,只说军中再找不出多余的马了,好让他知难而退,仍然回去坐轿。
哪成想,遇上了伯乐,自己到给自己出了个难题,没了台阶下。他羞愧难当地说道:“太守老爷说得没错,它的确是匹好马,要说好眼力,我当真愧不如太守爷呢。”
说到这马,时光又得拉回到现代。柳石基从小对马就十分感兴趣,尤其喜欢徐悲鸿笔下的千里马,那雄浑、跌宕的气势,使他百看不厌,对于马的喜爱,就象他对厨艺一样的热衷、偏执。再加上这次穿越大隋,在太原府不仅学习了骑术,而且也更加丰富了他对马的见识。这也可说是他收获骑术之外,另一个附加的所得吧。
所以当他一见到这马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附有掌枕遗迹的附蝉(俗称夜眼)很特别。小白马裹足前行时,马脚间有银光闪动,这使他心里不勉惊异,一般马的附蝉,也就是一块如眼状的浅淡而干枯、褪化了的角质物,如何会有光晕?而这匹小马四条腿上的附蝉,却似真眼般发出莹莹的光泽,象有水波在其间流动,实为罕见。
“这匹马太与众不同了,不,简直就是马中的另类英杰啊!”他立刻断定,此马来历不凡,珍贵而稀有。
更为不易的是,它全身的毛如雪花儿无一根杂色,这更是少有。按相马书上说,这就是“龙”啊,而且它还长着一对蓝宝石一样的眼晴。柳石基一见之下,便立刻喜欢上了它。不过有一点很遗憾,就是,它的确矮了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