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梅尔伸出手指,撇去了从额头上不断滚落下来的大颗大颗的汗水。
在甘.梅尔逐渐生起恐惧的光芒的目光的注视下,娜美敲击算盘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了,一共是五十万贝利哦!"
娜美脸庞上晃荡着***笑容,双手放在了甘.梅尔的面前。
"给我钱吧!"
一想到金钱,娜美便停不下来放肆的笑声,身体不断的抖动着。
梅尔看着在自己眼前不断的晃动着的白嫩的手指,目光转向了别处,开始寻找所谓的船的损失费。
刚才他明明有控制自己的速度,平稳的降落了下来,船只是晃荡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于是,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娜美的不平等赔偿之中的船体受损这一说的梅尔对娜美发出的质疑。
"小姑娘,骗人可是不好的哦,这船可没有受伤吧!"
娜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一直顾着编理由要钱了,忘记了船到底有没有损坏。
娜美装作镇定的抬起眼皮,扫视了一下脚下,脚下是完好无损的地板,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损伤的话,那也只是被弄脏了而已。
再次抬起头的娜美微微抬起眼皮,笑着说道。
"大叔,我们蓝海下面的船都是有灵魂的,它受了内伤,内伤..."
梅尔"..."
吴良默默的转身看向了娜美,果然娜美在骗人这一行业有着高深的修养。
对于自己进入了强盗窝之内这件事情深信不疑的梅尔不再争辩,只是疑惑的问道。
"贝利?"
"贝利是什么?"
甘.梅尔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正如吴良一行人不知伊克一样,男人也不知贝利。
娜美的发财梦就这样破碎了一地,在得知自己好不容易敲打算盘算出来的金钱,成为了天上虚无缥缈的云朵之后,娜美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如同一只小首般朝着男人扑了过去,想把他那身银光闪闪的盔甲给脱下来,也好弥补一下损失。
甘.梅尔瑟瑟发抖着,看着一众人,若不是他需要抓捕的人被那位看起来很强大的人踩在脚下,他早就离开了,也就不用在这里担惊受怕了!
吴良伸出大手,搂过娜美的肩膀,将她的头部放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安慰着。
山治再看到这一幕之后再次变成了疯狂的山治,如同一只大兽般朝着吴良的方向扑了过去,不过被路飞给拉住了。
吴良再次看向了甘.梅尔,不同于刚才淡淡的笑容,裹胁着一股阴气得笑容浮现在了脸庞之上。
"你看...我们家小妹妹因为你哭的如此伤心,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梅尔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便表示自己没有贝利,不仅没有贝利,连伊克都没有。
"那便这样吧,你为我们服务来抵偿吧!"
心中生出万千不安的梅尔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下自己应该提供多少服务才能抵偿他欠下的贝利。
吴良伸出一根手指,笑容渐渐在脸庞上放大。
梅尔也比划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
"十次?"
吴良晃荡着脑袋,嚷嚷着不对不对。
"一...百...次?"
梅尔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同时在心中开始算起了账,心中顿时开始了一阵阵的抽痛。
他现在突然有点后悔跟他们介绍自己的职业,早知道就应该默默地离开,猎物什么的,就扔给他们吧!
让梅尔更加崩溃的是,吴良再次晃荡着脑袋,嘴巴中嚷嚷着不对不对。
"是一辈子哦!"
吴良脸庞上绽放出了一抹亮堂的笑容。
娜美在听到一辈子的承诺以后,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伤心了,抬起头看向了那位梅尔,露出了笑容。
"谢谢大叔!"
梅尔"..."
他好像还没有答应吧!
正当梅尔想要挥手表达自己内心中蓬勃上升着的拒绝的意思的时候,吴良一把抽出了躺在脚下如同死尸一般的人,直接塞到了梅尔的手中。
"既然如此,我便放了你的人,你可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不然我是会施展出我自己对于失信之人的惩罚哦!"
一抹阴测测的笑容在吴良的脸庞上晃荡着,撞击着梅尔大叔的一颗小小的心脏。
"不是...我..."
梅尔似乎还想要说着什么,不过被吴良一脚给踢走了。
"行了,快走吧,快走吧,不要舍不得我们,用到捏的时候我们会用哨子呼唤你的!"
吴良对着在天空之上划动着一道完美的弧线的大叔说着再见。
此时正在天空之上划动着的梅尔感觉到了绝望的气息,下面的那些人简直就是土匪啊,土匪啊!
梅尔感觉自己像是被强迫签下了卖身契,因为刚才那位说的可是随叫随到,终身服务,那他得损失多少钱啊!
天空之上浮现出梅尔绝望的呐喊的声音。
天空之下,云海之上,娜美和吴良拍手叫好,得意于他们刚才的一番挣钱计划。
虽然钱没挣到,但是在白海收到了一个听话的苦力也是极好的,看着手中的哨子,娜美有一种想要吹的感觉,毕竟这可是用钱换来的,还是五十万贝利换来的!
娜美突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感觉那位大叔的服务费也太贵了吧!
路飞环绕着双手,看着娜美和吴良,叹气道。
"强盗,强盗!"
娜美"断了你的大骨头肉!"
路飞"娜美最好了!"
"娜美,娜美,我要吃好多好多大块骨头的肉哦!"
...
茫茫云海之上,坐落着众多凸起的白云,洁白的云朵如同一片片的棉花糖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与云海上的云朵不同的是,坐落起来的云朵如同固体化的洁白的棉花,用柔软的身躯承接着人类的躯体。
而人体就像是跌进了一片棉花之中,被柔软包围,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黄金梅丽号在云海之上划动着,远远看过去,像极了在一片在茫茫大雪上划动着的小船,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白,不曾留下任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