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帮书生吟诗作对还好,说起打架就有些谈虎色变,自然也没有几个能看出几分端倪,心中暗叹这小子是个高手。
曹丕整理了一下身上不雅的穿着,嬉皮笑脸的问道:“老师,你没事吧?”
荀彧跳起来就是一个板栗打在曹丕的后脑勺,打的他嗷嗷乱叫,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我挨打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跟女人在床上如胶似漆,反应也跟着秀逗了?”
曹丕老实的像个随从,一点脾气没有,接连赔礼道歉:“老师,错了错了!”
言罢,他又将目光对准楚江河,恶狠狠的说道:“我刚才听见你让我们家老师下跪了,现在你跪下,给我们少爷赔礼道歉,要不我让你身上的关节错错位!”
靠,分筋错骨手啊!
先是被荀彧莫名其妙打了一拳,又被曹丕疯狂叫嚣,楚江河的胳膊和眼睛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但他依然镇定自若,不屈不挠的说道:“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敢得罪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荀彧一听,来劲了,本来就打算得饶人处且饶人了,怎的,你小子有个好爹有优越感啊?
他又是冲上去一阵的拳打脚踢,踹在他的面部和胸膛上,打的楚江河惨叫连连。
打累了,曹丕为荀彧搬了个凳子,他气喘吁吁的说道:“那个姓楚的,你丫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楚江河不敢再说话,说不定哪一句说的不对又是一顿的拳打脚踢,只能频频摇头。
荀彧喝了口水,有如圣贤一样摇头道:“我不打你,你就不能长记性!你爹威风八面,他赚的钱是让你用来耀武扬威的?老子平日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富二代,尤其是你,竟然骂女人,简直不可原谅!”
富二代!?什么鬼?
不过听不懂也没人去问,荀彧斜瞥了一眼林显儿,见他娇小的面庞有些害怕,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种野蛮粗俗的表现,让人望而生畏。
本来楚江河打了个如意算盘,自认为凭借着老爹在许都商圈的地位,没人敢把他怎样,没想到刚出门就碰钉子了!
荀彧上辈子是读书的,读的是理科,思维很有限,满脑子都是云计算和狭义相对论,今天才知道,打人的畅快感和满足感,不知道要比做出一道计算题爽了多少倍。
“你,滚过去,给显儿姑娘赔礼道歉,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女孩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荀彧恶狠狠的说道。
楚江河蹑手蹑脚的走到林显儿身边,鼻青脸肿的丑陋面庞把林显儿吓了一跳,她缩了缩手,颤巍巍的说道:“道歉就不用了,只是希望楚公子下一次说话自重一些!”
“一定一定!”楚江河点头哈腰,笑着退出屋子,刚一出门,便脸色一变,心里暗道:“敢让本少爷如此难堪,你们等着!”
他捂着面庞端着胳膊大踏步的离开了...
现在安静了下来,没有刚刚的屁滚尿流和哭爹喊娘,丘璎珞见到有人为小姐出气心中畅快无比,林显儿则显得忧心忡忡。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顾盼之间神态妩媚,众人皆沉浸在她美丽的容颜之中。
荀彧脸上带着轻笑,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淡然问道:“林姑娘为何不高兴啊?”
林显儿斜斜瞪了他一眼,唉声叹气的说道:“公子方才只要言语讥讽便是,万不可大打出手,这下惹上大祸了!”
不就是打了个纨绔吗,能惹上什么大祸?
荀彧饶有兴致的说道:“姑娘不必担心,天塌了有我顶着,就算有大祸我也不会牵连姑娘的!”
林显儿幽怨的看着他:“公子你说的哪里话,你是为了显儿才动手打人,我怎么能怕你连累,只是这位楚公子,其父亲掌管许都全部的米坊生意,家里和官府相通,他若报告捕快,说舞凤楼有人斗殴,你会有牢狱之灾的!”
“咱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是他无德在先,我们只是正当防卫罢了,要是来了捕快,请诸位兄台为我作证!”荀彧依旧没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满脸笑意。
才子们一听荀彧要让自己出面作证,顿时被吓得脸色惊变,唇色发白!
早前流传各种可怕的传言,许都有三大禁忌:官员的屁股摸不得,张家的小妞睡不得,纨绔的少爷惹不得!
这些才子兀自镇定,荀彧刚刚插科打诨已经有些熟悉,抓住其中一个的手冷笑道:“黄兄,你不是说遇见了我犹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为了朋友出点头,不是难事吧?”
黄才子浑身颤抖:“小生胡言乱语是我不对,万万不该吹牛,小生知错了,您就大发慈悲,别为难小生,这个林花魁,我不和你抢了,我去找邻家的王寡妇...”
靠,黄兄你好像忘了一句话,寡妇的墙头爬不得!
荀彧又抓住一个人的手,再次冷笑道:“江兄,你不是说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常有的事,就算是死了也值当吗,要不你帮我做个证?”
江才子魂飞魄散的说道:“兄台,您就把我方才说过的话当成是放屁,是我胡言乱语,你就饶了我吧,那可是楚家大少爷,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啊...”
然后,是一连串的告辞声:
“我想起来了,我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哎呦,怎么突然头痛,各位兄台,借过借过...”
“小翠他妈得了脚气病,我要回去看看...”
“哎呀,差点忘了,俺家的老母猪今日待产...”
荀彧:“......”
你妹啊,方才我打的时候不都在喝彩吗,怎么让你们出来做个证这么难?
现场就只剩下丘璎珞林显儿二位姑娘,以及苏宁和曹丕,冷清十足~
姥姥的,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大永王朝真让人心寒啊!
“苏兄,你要是也怕得罪楚家不为我作证,我是不会怪你的,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吗!”赵砚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苏宁道:“陶兄何出此言啊,你我兄弟,我怎么能弃兄弟而不顾,放心,我挺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