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满大街的都是花露水味,这要闻到什么时候。
于是,林泉又回现代, 挑了几种清新淡雅的香水,暗搓搓上新了。
头一次, 林泉上新不是为了赚钱, 只是为了给京城净化空气。
随着几种香水的上新,果然情况有所好转,只是大家还是偏爱花露水,弄得林泉都在想,是不是再请轩公子代言一下。
只可惜人家不是明星, 是宰相公子,远不是钱能请动的, 林泉只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唉,果然上新要慎重!
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翻车现场。
花露水和香水上新后,为了防止出现当初喝风油精的奇葩事件再次发生, 林泉在京城的林记, 也特地树了个牌子, 明确写道:
花露水和香水真不能喝!
请勿尝试!
同时还加了一句:有身孕者,不可使用。
香水中含有一些香料, 有轻微刺激性,可能会使孕妇不适, 例如麝香什么的。
当然林泉觉得他提得这种不超过二十一瓶的香水,最多可能也就有点人工香精,可即便如此,林泉觉得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
至于花露水, 这个其实比香水要严重,很多以为花露水和风油精一样,属于药,可其实不是,花露水虽然也是药,可花露水属于农药。
没错,花露水其实是一种农药!
你拿起一瓶花露水,看看它的批号,你会发现“农药正式登记证号”“农药生产许可证号”等批号,这是因为花露水中含有一些驱蚊药物,而这些药物,属于农药。
当然花露水中含得比较少,平时使用很安全,故而人们一直很少注意这点。
所以林泉干脆花露水和香水一起提醒孕妇禁用。
弄完了花露水香水,林泉决定最近都不要碰带香味的东西了,甚至不愿意在京城呆了。
他要回沂州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于是林泉安排了一下京城事物,然后和宅灵一起,回了沂州城。
……
沂州城
清晨,林记的伙计吃完饭,就纷纷起身,准备去前面开门营业。
三全在后面收拾着碗筷,看到众人离开的身影,有一丝落寞。
旁边,走得稍微慢一步的小言看到,过来关切地问:“三全,怎么看着兴致不高啊?”
三全叹了一口气,“公子,已经几个月没回来了,也没吃我做的菜了。”
小言听了,顿时心里也有些怅然,“是啊,公子这一去京城,见得就少了,以前天天见不觉得的,现在公子一走,林记虽然还是林记,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难道是少了我这个大活人,你们不习惯了!”外面传来一声轻笑,林泉走了进来,“给你们个偷懒的机会还不知道享受,眼巴巴得盼着我回来,这是打算自虐么?”
“公子!”小言/三全惊喜道。
林泉走到过来,直接吩咐,“小言,去给公子我倒壶茶来,三全,快给我整几个菜,你家公子我还没用早膳呢!”
小言和三全一听,忙欢天喜地去准备。
而林泉悠悠回了后院。
结果一进门,一个胖乎乎的东西突然扑过来。
“我靠,汤圆你悠着点!”林泉忙一把抱住它,“你这家伙几个月不见长大了不小。”
林泉吃力的抱起这个小家伙,然后进了屋。
把它放到榻上,林泉松了一口气,几个月不见,原来才二十来斤的团子,现在已经长到五十多斤了,这个抱起来,真是分量很足啊,想到这家伙以后还会更沉,唉,这真是难以承受的爱啊!
不过小团子长大了也一点好处,就是活动能力强了,现在不用人伺候了,它自己就能在院子里玩。
这一会的功夫,它已经从榻上爬下来,过来抱林泉的腿。
“小汤圆,你这是无师自通学会抱大腿了么?”林泉笑道,用手捋了捋它的毛。
还别说,长大一点的熊猫毛发明显密了很多,手感也更好,林泉忍不住抱过来撸了撸。
而小汤圆也以为林泉在和它玩,开心得往林泉怀里钻。
林泉看着不大不小正适合撸得熊猫,十分庆幸自己回来的是时候,再大大,可就没现在好玩了。
果然,玩熊猫,得趁它小。
林泉陪小汤圆玩了一阵,小言和三全也把茶水和饭菜端来了,林泉吃了一些,感叹,“果然还是在家好,京城再好,也不及沂州城自在。”
小言和三全连连点头,尤其三全,都眼圈红了,“公子去了京城,都瘦了。”
小言也说:“公子这次回来,可能在家住些日子?”
“当然要住些日子,你们放心,这次是在京城忙着开铺子上新,才呆了久了些,以后我会两边轮流住的。”林泉笑道,它有宅灵,能瞬移,又不费什么劲。
小言和三全却不知道,听了又是欢喜又是纠结,“公子会不会太过辛苦,这一路舟车劳顿的。”
“怎么会,走水路不过三日,又不费什么功夫,”林泉轻松的说。
说话时,前面那些得知林泉回来的,也纷纷跑回来了。
几个月跑得最快,六月更是一进后院门就吆喝,“好啊,小言,公子回来你居然也不告诉我们,还是九月出门送客,看到后院炊烟起了,才怀疑公子回来了。”
小言很是委屈,“公子又没让我叫你们,再说你们都跑来,谁看店。”
“我们留了腊月看门,反正早晨还没大来人。”六月跑过来,就对林泉说:“公子,你可回来了,我和姐妹们都想您了。”
林泉笑道:“想我回来查岗么,小丫头的,我不在你们不正好偷偷懒唠唠嗑么!”
“公子在也耽误我们偷懒唠嗑啊,您不在,我们处理的事情反而多了,都没时间偷懒唠嗑了。”六月理直气壮的说。
林泉莞尔,“你们啊,原来盼我回来是为了偷懒啊!”
正说着,崔行也拖拖拉拉来了,“公子回来了。”
林泉一看崔行乐了,“你不在店里,跑来干什么。”
“当然是公子您回来,我来问个安啊,要不您觉得我又偷懒了怎么办。”
林泉突然笑了,“不用我觉得,你就是偷懒了。”
崔行张了张嘴,“公子,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您不能老是用老眼光看人啊!”
“那我问你,你最近又在药品铺躺着了么?”
崔行:……
“你最近又在当值时偷偷吃东西了么?”
崔行:……
“你是不是又踏着点拖到太阳快升起时才开门。”
崔行:……
林泉摊手,“你看,我的老眼光没错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在我监督时都做不到,你是有多大自信在我不在时能做到。”
“哈哈哈”,旁边小言他们顿时笑成一团。
崔行委屈得撇撇嘴,“公子你不都默认了么,干嘛还要揭短。”
林泉:“可我是东家啊,我默认不代表我不说你,不觉得你懒啊!”
“哈哈哈哈,”旁边众人直接笑得都直不起腰来。
“好了好了,除了小言,你们快回去吧,反正我这些日子都在铺里,你们也有时间看,顺便叫那几个还没察觉的铺子也别来了,等晚上,咱们一起聚餐。”
众人听了,这才纷纷离开。
“小言,最近铺子里有什么事没?”林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问道。
小言想了想,“最近店里的生意一切正常,甚至因为林记进京,这生意更好了几分,毕竟现在都觉得买林记的东西,更有面子。”
林泉点点头,在他意料之内。
“不过最近倒是有一件和林记无关,但是比较重要的事。”
“什么事?”
“您的族侄去考省城考乡试了。”
“什么,乡试!”林泉震惊,“他什么时候考得前几场?”
“小的听了也很震惊,问了他才知道,他是去年开始考的,春天考了县试,名次不错,就趁热打铁考了一个月后的府试,居然侥幸过了,今年开春的院试,他本来觉得不行没打算考,结果被一同窗拉来作伴,他就顺势考了,结果他过了他同窗反而没过,然后他就成秀才了,结果前些日子,他看别人都去考,就也想去试试,就来找您,想跟着您的商队一起去省城,可不巧您在京中,我就做主让虎队送货时把他捎上了。”
“这孩子,考中秀才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林泉有些不满,好歹他也资助了他几年。
“这事还真不能怪侄少爷,”小言忙说,“侄少爷那秀才名次…有点…有点…”
“怎么了?”
“侄少爷那院试,是擦着最后一名进去的。”
林泉不在乎,“最后一名也行啊,只要考上了不就很好么。”
“可他陪考的那个,后来家里动了点关系,得知正好在侄少爷后一名。”小言无奈地说。
林泉张了张嘴,“……”
“所以侄少爷考完了压根没敢吭声,就怕刺激到他那个同窗,弄得朋友不成反结仇。”
“这什么事啊!”林泉叹了口气,“咋就那么巧。对了,他那同窗是谁家的孩子?”
“是他夫子的小儿子。”
林泉:……
好小子,简直把所有能踩得雷都踩了!
林泉扶额,“看来他这次未必是想去考乡试,是在书院呆不下去了,算了,等他回来让他来找我,我去给换个书院。”
小言点点头,“小的也觉得是这样。”
就在两人说话见,白虎队的虎一匆匆跑进来,刚要开口叫小言,突然看到林泉,顿时大喜,“公子,您回来了!”
“刚回来,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林泉端着茶喝了一口。
“公子,大喜啊,侄公子乡试中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