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睡得正迷糊,没意识到爸爸想干嘛,还蹭蹭的想回到爸爸怀里继续睡觉。
结果短短的爪子来回扒拉却够不到人,小太子迷茫的睁开眼睛,“嗷、嗷呜呜呜呜呜……”
真哭了?!
贺云舟连忙站起来,左右看看纪行有没有杀过来,他小声说:“哥你别乱来。我知道你想纪行,那你也别让孩子叫他啊。”
“我怎么了?”贺向渊一本正经的问:“孩子哭了想他爸爸不是正常的?孩子想纪行,关我贺向渊什么事?”
贺云舟:“???”
可真有你的。
但凡孩子会说话都得骂你一句狗。
贺云舟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贺云舟要等在这,但是现在看看,那就是为了让小太子的哭声第一时间传到纪行耳朵里,什么不吃醋,什么无所谓,儿子都随身带着你说无所谓!
贺云舟怕纪行生气起来波及无辜,便说:“那你在这等着吧,我先走了。”
贺向渊正在拿零食逗儿子,给他闻闻然后拿走自己吃,小太子哭的更大声了。
贺向渊闻言道:“走?你走我正好把孩子给楼停让他带着,我带纪行出去。”
贺云舟哑言:“你这……”
多损!多损哪这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带着给楼停干嘛?
贺云舟说:“楼停喜静,他对孩子没什么耐心的。”把孩子给楼停带,是真不怕出事。
贺向渊说:“他跟纪行关系那么好。”
贺云舟一愣,想着那几条尾巴,他沉默。
不行,不能走。
万一楼停真看在纪行的面子上看孩子怎么办?
斟酌之下,贺云舟还是没走。
贺向渊见状,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就听见那边房门打开的声音。
贺向渊嘲讽脸顿时变成了被孩子哭闹急的无计可施的家长,他抱起小太子说:“宝贝,小煤球一直哭,我哄不住他。”
贺云舟:“……”
纪行上前把小煤球抱过来。
刚才受了委屈没吃到好吃的的小煤球在纪行怀里哼唧。
他出来的时候孩子还在恒温箱里睡觉,一眨眼就跑到这怎么可能。
而且贺向渊他们刚出去没多久,也不可能来得及把孩子带过来,所以……
纪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又逗他。”虽然语气十分淡漠,却总有一种无奈的情绪在里面。
贺云舟闻言,心里大呼好家伙。
原来贺向渊还不是第一次做。
老手了。
“楼停,哥跟嫂子有话要说,咱先回去,我教你怎么掌控精神力。”贺云舟怕自己待在这可能会目睹一场家暴,他们还是不要馋和的好。
楼停问:“你会吗?”
倒不是质疑什么,他一开始就掌握不好精神力,但贺云舟也没提要教他,这种事和贺云舟肯定不会藏私,所以贺云舟不教他的原因只可能是贺云舟自己也没有把握。
现在又提出……教的占比不大,主要还是想带他离开这吧。
“我当然会了。”贺云舟信誓旦旦,“放心吧我上网查资料都能教会你。”
楼停:“……”
果然不靠谱。
说着话,楼停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扒拉自己的尾巴。
他狐疑的看去,就见小煤球趴在纪行的臂弯里,努力用爪子想把爸爸手腕上缠着的尾巴弄掉。
小煤球也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头冲着楼停眨眨眼睛,“嗷呜。”
纪行那边正想着怎么处理贺向渊呢,怀里的小煤球朝着楼停伸爪子。
楼停上前摸摸他的头,软软的毛毛还带着奶香,小太子年纪不还在喝奶。
楼停说:“好可爱。”
只是,分化很晚的楼停纳闷道:“小太子出生就分化出兽形了吗?”
“嗯。”纪行说:“精神力越高的人越容易幼年分化。”
楼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仔细想想,好像很久之前的福利院里,也有小孩子就分化出兽形来的。
纪行说:“喜欢吗?给你抱抱。”
“嗷!”察觉到爸爸想把自己从出去,小煤球连忙咬住纪行的衣服,死活不肯走。
楼停见他那努力的眼睛都在使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真可爱。他叫什么?”
纪行摸摸小煤球的头,让他松开别咬衣服,“小名是小煤球,大名贺霁。”
“小煤球?”楼停看着小太子浑身上下都是雪白的毛毛,有点搞不懂这名字的来源。
“嗯,他小时候很黑,褪了胎毛以后才变白的。”纪行说:“小名很小的时候就用着,大了变白了也没再改。”
贺云舟在边上跟贺向渊对视一眼。
楼停明显就是看上小太子了。
这要是继续聊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太子就跑他家去了!
而且贺向渊在边上看着也不阻止,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
贺云舟想了想,主动出击道:“宝贝,该回去了。”
“不急。”回去也无事可做,假期在哪里都是放松,待在皇宫学习怎么控制精神力,再抽空跟小太子玩会,时间不知不觉就会过去,这样还比较充实。
要是回去,两人也就并肩坐着看电视,其他的什么有趣的事都没有。
看无聊的电视不如去睡觉。
而且尾巴还没收回来,楼停绝不走。
纪行看着怀里的小煤球,沉思片刻说:“你们俩去准备晚饭吧。”
贺向渊:“啊?”
贺云舟:“什么?”
“小煤球和楼停交给我,你们去忙晚饭。”
贺家兄弟面面相觑:“???”
就决定的这么突然吗。
贺向渊可不想大过年的跟弟弟在厨房做饭,“宝贝,你不能自己乱做决定,你要先问问楼停的意见。”
贺云舟附和着说:“对,要问楼停的意见。”
楼停说:“我听纪行的。”
兄弟俩:“……”
纪行看着他俩那如出一辙的愣愣的表情,忍不住扬起嘴角,旋即抿了抿唇掩下笑意说:“我们先回房间了。楼停,走。”
“嗯。”楼停朝着贺云舟挥挥手,跟着纪行一起走了。
贺云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闭嘴保持安静。
贺向渊也愣在他身边。
小太子哭是哭了,也把纪行叫出来了。
为什么结局是纪行把小太子抱走把他爸爸留下了?
贺向渊沉默,这结局跟我想的不一样。
“哥,先去做饭吧,要不晚上没得吃了。”贺云舟说完没得到回应,抬手撞了一下贺向渊。
抬头一看,贺向渊一脸冷意。
贺云舟顿时笑喷:“哈哈,想开点,虽然嫂子没带你走,但嫂子也打你不是。”
“你在这站着也没用,他们又不会回来,小太子都没了,你还能怎么办?老老实实做饭去吧。”
“你说,我把老二弄哭……”
“停!”贺云舟连忙打住他的话,“老二才出生多久,这你都敢想,我嫂子是拿不动针了?”
贺向渊:“……做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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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带人回了房间。
纪行锁上门,引导着楼停坐在床上,说:“我先给你讲讲理论知识。”
“嗯。”
小煤球全程都很乖。
在纪行讲理论的时候,他一直趴在纪行手边,纪行动的时候他就抬爪,看样子是想追,但却十分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纪行把手收回来,小煤球上前抱住他的手。
“听懂了吗?”
楼停一愣,缓缓将视线从小煤球身上抬起,眨眨眼,无辜且茫然:“……啊?”
只顾着看旁边的小煤球,完全没注意到纪行在说什么。
楼停说:“抱歉。”
“没事,我再讲一遍。”
楼停点了点头,提起十二分精神听着。
在精神力掌控这件事上,理论知识相较于实践会显得有些无用。
因为谁也不是完全根据理论来掌控精神力的,贺云舟就是其中之一。
但碍于楼停对精神力毫无概念,从头学起,把基础打好后续实践的时候也会更简单些。
纪行从头到尾讲完一遍,问:“懂了吗?”
楼停点了点头,“懂了。”
“好,现在跟着我做。”
楼停认真的看着纪行。
下一刻,一对猫耳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纪行的头顶。
楼停:“?!!”
靠!
这让我怎么专心学习?
纪行见楼停看见耳朵以后眼神都变了。
楼停强压下摸耳朵的冲动,然后又看见纪行背后有尾巴在来回晃。
是布偶猫的那种。
楼停咬牙攥拳。
不、不能摸。
“屏息凝神,静心。”纪行说:“尝试着在脑海中告诉自己收回尾巴。”
楼停闻言,顿时抛开脑海中哪点莫名其妙的感觉,闭上眼睛。
精神力其实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谁也说不清楚精神力是从何而来,也解释不清精神力为什么会使人变的与众不同。
所谓掌控也不过是前人摸索出来的。
碍于每个人都各有不同,纪行能教他的也只是浅显的。
楼停听着纪行的话,闭上眼睛细细思索着,像是催眠一样暗示自己,不断重复着要收起耳朵收起尾巴。
持续了有半个小时之久。
他睁开眼睛,就听见纪行说:“可以了。学的很快。”
楼停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头顶,耳朵不见了。
尾巴也是!
楼停松了口气,还以为要很久还能下去,没想到这么快。
小煤球趴在纪行的手腕上,尾巴消失他是第一个感觉到的,原本毛茸茸的垫着,这会尾巴没了,他叫了一声:“嗷呜。”
纪行见状,把小煤球抱起来。
纪行说:“再多练习几次,刚掌握办法,反复练习摸索出最适合自己的方法比较好。”
“好。”楼停也打算多练习,这种事没有捷径,只有熟能生巧。
纪行抱着小煤球起身说:“他们做饭还要一段时间,你先练着,我出去一下。”
“嗯。”
纪行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果盘,小煤球蹲坐在他肩膀上
楼停正专注的,反复练习着对精神力的掌控,嘴边被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
随后便听见了纪行的声音:“吃点水果。”
楼停睁眼,咬住纪行喂给他的草莓。
纪行坐在床边问:“怎么样?有进展吗?”
楼停点了点头,“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控制尾巴和耳朵了。”
最起码不会再出现那种尾巴跟自己对着来,缠着谁的手腕不撒开的情况。
纪行剥了个桔子给他,说:“进步很快。”
“谢谢。”楼停掰下一瓣桔子,毫无防备的咬了一口。
——酸!
极酸的口感仿佛生灌了一口醋。
那么小一瓣只咬了一口,桔子还没完全爆开,但楼停感觉自己下颚有些微微颤抖。
不敢咬下去了。
僵了一会,楼停强忍着嚼了两下,然后囫囵咽了下去。
纪行正在给苹果削皮,抬头发觉楼停神色不对,狐疑问道:“怎么了?”
楼停抿了抿唇,见纪行没有发现自己刚才被桔子酸到了的样子,看着手里剩下一半的桔子,他摇了摇头,“没事,你尝尝这个桔子,挺甜的。”
楼停说着,掰了一半桔子给纪行。
纪行咬了一口,然后也愣了。
这……?
楼停虽然自己没吃,但他替纪行感觉到酸。
可纪行吃了桔子以后一句话没说,反而神色淡定的咽下去。
弄得楼停茫然低头看桔子,只有我吃的那一瓣是酸的吗?
楼停问:“还、还好吗?”
“挺甜的。”纪行说:“喜欢就多吃几个,都是刚从原产地采摘空运过来的,很新鲜。”
甜?
楼停心下诧异,难道我真就那么倒霉,只吃到一瓣酸的?
楼停心一横,干脆把剩下的桔子一口吃下。
极酸的口感顿时从嘴里爆开,比刚才只吃一瓣的时候酸了一个度不止!
纪行见他都吃了,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楼停:“……”
纪行问:“还要吗?”
楼停想了想说:“剩下的给君主和贺云舟他们吃吧。好东西要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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