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却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撸着小狐狸。
狐狸毛很软很蓬松。
手感特别好。
新长出来的尾巴手感更好。
楼停本来还等着看贺云舟的反应,结果这人跟摸上瘾似的，一句话不说，毛都撸掉了好几根。
耳廓狐晃了晃耳朵，抬起爪子按住他的手，“嗷呜。”不许摸了！
“小狐狸不就是让人摸的吗？”话虽这么说，贺云舟也没再动手，将小狐狸抱起来,坐回椅子上点外卖。
楼停不想出去，就在这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评价不错的店，在办公室吃也是一样的。
贺云舟把手机画面调整到楼停也能看见的角度，说：“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吗？”
“嗷。”楼停最近几天都没什么胃口，他看着上面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菜，图片上看起来都很诱人,但就是不想吃。
小狐狸晃了晃尾巴,神色恹恹的挑了几个菜,然后扭头往贺云舟怀里一靠，闭眼睡觉。
贺云舟单手搂着小狐狸,拇指按了按他的耳朵，又往购物车里添了几道菜,一并下了订单。
这时候再低头，小狐狸都快睡着了，他拽过一旁的小被子给他盖上，说：“最近很累？”
小狐狸闭着眼睛，发出一声简短的气音，“嘤。”
有气无力的。
贺云舟把小狐狸往怀里拢了拢,感觉楼停现在的情况有点像mega发情期的前兆。
之前发情期只是临时标记，据官方给出的时间，临时标记一般是一个月到一周有效期，具体的时间要因人而异，因为这种事突发情况多，同等条件下的答案不一定适合所有人，医生也只是给出一个很广的范围。
楼停精神力有损，这种事更是说不准。
拇指按在小狐狸后颈处，上次也有做了临时标记，按理说还能再维持一段时间。
可楼停现在情况显然不对。
拉开抽屉，看着里面浅红色的绒盒，贺云舟眼神暗了暗。
拿起盒子轻轻放在了小狐狸的头上，正正好在两个耳朵中间，不多不少，放的也很稳。
小狐狸浑然不觉。
贺云舟偷偷拍了好几张照片。
吃饭的时候，楼停没有恢复人形，而是继续以小狐狸的样子趴在小窝里。
圆形的软垫做成的，趴上去特别柔软。
吃饭有人喂，他也用不着坐起来。
贺云舟把菜弄成小块，一筷子一筷子的喂给他。
小狐狸只需要张张嘴，满桌子的美食自己就跑到他的嘴里。
贺云舟帮他擦掉嘴角的酱汁，问：“还想吃那个？”
“嗷。”小龙虾。
贺云舟挑了很多辣菜，没胃口的时候多吃点辣的会促进食欲。
星际时代的小龙虾各个巴掌大，满黄还很新鲜。
用辣料一炒，打开盖子就能闻到里面的香味。
小狐狸鼻子动了动，下一刻就有剥好的小龙虾肉送到嘴边。
他一张嘴，直接咬下。
麻辣鲜香中带一点微甜，咸度正好。
好吃。
贺云舟问：“好吃吗？”
楼停矜持道：“还行吧。”
看着小狐狸身后那两条交叉摇晃都快出虚影的尾巴，贺云舟抬手掩下嘴角的笑意，继续给他扒小龙虾。
楼停察觉到他神情有异，那眼神又一直在往自己身后飘。
小狐狸疑惑脸，悄悄往后扫了一眼，看见了那两条晃得跟风扇似的尾巴。
楼停：“……”
贺云舟再抬头的时候，小狐狸的尾巴软趴趴的摊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跟刚才活跃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再看小狐狸，耳朵都快贴在脑袋上了。
贺云舟机智地没有提这件事，只当是自己不知道，把扒好皮的小龙虾沾汤汁喂给他，“啊——”
小狐狸张大了嘴：“嗷——”
一大盘子小龙虾，贺云舟扒皮，小狐狸吃。
这顿饭忙活了能有两个小时。
小龙虾肉很多，而且q弹入味，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小狐狸舔舔嘴角，又重新在小窝里蜷缩起来。
“吃饱就睡吗？”贺云舟连窝带小狐狸全部抱起来往休息室走，戳了戳他小肚子，这顿吃了不少，最起码比以前吃的都多。
“嗷。”
小狐狸哼唧一声就不理他了。
贺云舟无奈，把小狐狸从窝里面捞出来，自己侧躺着搂着他睡。
这几天一直在忙工作，贺云舟也没怎么好好休息，再加上之前在办公室被气的脑仁疼，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跟小狐狸一起休息，也算是放松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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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期公演，是每个训练生自主选择自己的登台曲目。
方欢冬的本意是让他们选自己擅长的方向，不给定义，这样他们会轻松些。
但楼停却犯了难，全能选手怎么办？
如果还像第一期那样，他能处理的很好，却没有惊艳点。
楼停觉得，在比赛的时候，有些舞台只出现一次就好，出现的太多会造成观众审美疲劳。
即使你唱得不错，久而久之观众也不会买账。
“还没选好登台的曲目吗？”梁才瑾坐在转椅上，手里捧着几个最近挺火的歌想跟楼停分享，“我这有几个不错的，有版权的，有兴趣看看？”
贺云舟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即便是想过来这边照顾楼停却也分不开身。
梁才瑾作为公司里的艺人，且也是公司里除了楼停以外唯一一个参加这档的艺人，照顾楼停的重任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没人要求也没人指示，作为圈里的老人，这是该有的眼力见。
接过u盘和文件，楼停说：“多谢。”他对星际的歌曲了解甚少，没有去找就是因为星际对版权很看重，他现在人气正高，万一在这件事上出点什么差错，那是不可逆转的错误。
而且，有时候版权不只属于一个人，参与制作的都能分一杯羹，这样在购买版权的时候就会陷入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楼停不想磨磨唧唧的，所以干脆没找。
梁才瑾整理了这套出来，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应该的。”梁才瑾说：“还有什么其他事，可以随时找我。”
楼停说：“嗯。”
送来了东西，楼停也收下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就该起身要走。
但梁才瑾踟蹰的攥着手，似乎在纠结什么。
楼停挑了挑眉，看来还是有别的事，他将歌曲资料先放一边，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梁才瑾问道：“最近你前经纪人有联系你吗？”
前经纪人？
左安然吗？
楼停摇摇头，“没有。”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自己的前经纪人联系了。
楼停这边是直接将左安然拉黑了的。
之后贺云舟接手公司，有没有把左安然踢出公司他不知道，但是贺云舟顶了左安然的位置，楼停也没什么事要找左安然。
再加上，左安然似乎和傅冲山关系匪浅。
楼文将他们一家被贺云舟控制，没办法出来作妖，如果傅冲山和他们有联系的话，那傅冲山肯定会着急的想联系他。
但楼停同样将傅冲山拉黑，傅冲山肯定会通过左安然找他。
楼停不做任何回应，就是在等他们自乱阵脚。
他的沉默拉黑，也是在告诉他们，你们一直监视的那个人已经挣脱你们的控制。
一旦他们开始着急，肯定会继续联系上层。
那边是贺云舟找了专业人士在监听，可以说，只要他们联系，就能定位到那个幕后主使！
在这种层层算计之中，楼停自然不会和左安然有任何联系。
他这边一说话，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但……梁才瑾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提起他来？
楼停捧着冰水，手指摩擦着玻璃杯外层那冰凉的霜，狐疑问道：“他找你了？”
“不是我。”梁才瑾说：“他去公司了。”
“不用理他。”现在还想找他，说明还没到绝境，再晾他一段时间，绝对会有所动作。
见楼停如此不在乎的态度，梁才瑾叹了口气说：“他说手里有一些关于你的东西。”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找上楼停。
左安然给楼停当了不短时间的经纪人，可以说是从楼停出道就开始带着，他也知道楼停在圈子里混的艰辛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一个发展势头这么猛的新人改变造型，把人丢在搞笑综艺磋磨。
但梁才瑾也明白，有些事不是他能好奇的。
左安然找上公司的时候差点就被保安赶出去，他就在门口大喊，说自己有关于楼停的料，如果不让他进去，他就在门口喊，把那些料全部公之于众。
正巧被梁才瑾碰到。
考虑到经纪人和艺人之间牵绊的关系，梁才瑾便做主把人带了进去。
结果，左安然张口闭口就是让楼停出来，楼停不见他，他就什么也不说。
无奈，梁才瑾只好先把左安然安置好，找人探探他的口风。
但左安然一直没说，这事也拖了不短的时间，梁才瑾又联系不上贺云舟，无奈才会跟楼停讲这件事。
要不然，他还真不想拿这件事麻烦楼停。
“我的料？”楼停语气缓慢，细细琢磨着左安然的意思。
我的什么料？
楼停想，原主一天到晚忙的饭都没时间吃，又哪有时间造料？
而且，左安然一直在控制着原主的实力，像那些找金主的事从来不让他去，就怕有一天找到个后台不受控制，所以，原主被左安然设定的规划，称得上是三点一线，公司综艺家里，三地方跑。
似乎有整整两年的时间都没有出过市区。
这样的原主能有什么料？
至于楼停自己……他跟贺云舟的事吗？
可那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即使他们没有正回应过这件事，但懂的都懂，粉丝也都心照不宣。
左安然在这威胁谁呢？
“我是觉得，经纪人跟艺人的关系很近，有时候可能会有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被经纪人记录下来，留存证据，万一日后在解约上出现什么问题，就可以拿出来加以制衡，当然，这种都是少数，很多艺人和经纪人都是和平解约，可左安然这个人……”
梁才瑾摇了摇头，说实在话，他看不上左安然这个人。
是那种实打实的嫌弃。
但料这总东西，谁也说不好。
梁才瑾说：“要是担心的话，还是见一下会比较好。”
楼停看了眼时间，他们现在自由训练，时间充足，出去见个人而已，时间还是够的，他起身拿过外套披上，“现在过去。”
“啊？”梁才瑾一懵，“你不先给贺先生发个消息打个电话什么的吗？”
看楼停的样子，竟然是想自己去？
“不用，这种小事我自己能处理。”贺云舟正忙，楼停也不想用这种小事去打扰他。
“走了。”
梁才瑾愣神的功夫，楼停都已经走出去了，他赶忙站起来追出去，“还是联系一下贺先生……”
“不用。”
梁才瑾把左安然带到自己在本地的一所单间里，位置处于繁华地段，还可以看夜景，房间整体不错，梁才瑾来这边也经常住在哪里，也不算是亏待左安然。
而且，在不知道左安然所谓的‘料’是真是假之前，梁才瑾也不敢得罪他。
毕竟事情涉及到楼停，他得万事小心。
左安然正捧着咖啡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感叹人生呢，听到身后开锁声，他说：“诶呦，来了？”
楼停懒得跟他寒暄。
楼停对左安然的印象一般，如果说傅冲山是背后设计他悲惨命运的人，那左安然就是这场闹剧的执行者。
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左安然见状有些不爽，但却没有发泄出来，而是略有些感慨道：“好久没看见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这话什么意思？
下一刻，只听左安然说：“你果然还是回来了。”声音沉稳却带着笑意，有一种看破世俗超然世外的感觉。
楼停瞳孔猛的瑟缩，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怕不是疯了吧。”
“你听得懂。”左安然依旧是笑着：“都到这个时候了，又何必装傻呢？”
楼停听懂了左安然的意思，他没急着追问左安然是什么意思，而是说：“梁先生，我有点话想跟左安然说。”
梁才瑾意识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你来我往的言语之中全是自己听不懂的话，梁才瑾也不是傻子，这期间肯定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隐情。
楼停主动开口，他自然不会留下多听，即便是楼停不说，他也会主动提出离开。
梁才瑾说：“你们先聊，隔壁是居家咖啡厅，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话虽然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在警告左安然。
‘我就在隔壁，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会很快赶过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左安然只顾着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楼停向后靠去，翘起二郎腿，双手搭在腿上，眼神轻蔑的看着他：“人走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我真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左安然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茫然，“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能成为星际巨星。”
“我左安然在娱乐圈这么久，手底下的艺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没有一个能站得住脚的。”
“但你可以。”左安然顿了顿，又笑了，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之前的愚蠢，还是嘲笑自己现在的惨状，“可你为什么要反抗他们呢？他们肯捧你，肯供着你，你老老实实的按照他们为你规定的路线走，你迟早能成为星际巨星！你宁愿救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你都要违背他们的意愿，你真是个蠢·货。”
话到最后，左安然佯装的镇定消失，整个人变得十分急躁，跟之前楼停穿书之后第一次见面一样。
楼停看着左安然癫狂的模样一言不发，他没有记忆。
但好像……他们并不知道我失忆了。
如果是这样，楼停想，少点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否则，透露出自己失忆的事，只怕还有的闹呢。
只是这件事……
楼停缓缓蹙起眉头。
假设背后操纵的人是a，原主刚出道的时候会爆红是因为有a捧，但中间原主违背a的意愿救了一个人，导致原主和a之间的关系反目成仇。
这个a才是一切事情的主使。
那……我是救了谁呢？
突然间，楼停感觉脑子很乱，左安然一句话之中所藏匿的要素实在太多，他竟有些混乱，他眼眸微眯，模糊的视线内快速闪过几个画面。
这个画面，给他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是原主的记忆吗？
“怎么不说话？”左安然见他沉默许久，咬牙切齿道：“我最讨厌你这一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样子！”
左安然一把丢掉手里的咖啡。
‘嘭’的一声，瓷杯碎裂，浓香的咖啡味逐渐散开充斥着整个房间。
左安然面目证据，怒吼道：“凭什么，凭什么你在做了那种事之后还有人护着！凭什么你背叛了组织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他就站在楼停对面，愤然起身的模样先是要抓他的衣领，但却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做出任何其他的动作。
此刻的楼停，已经愣住了。
我……背叛了组织？
楼停心口处一片骇然。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监视的哪一个，却不知道为什么被监视。
正常猜疑就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所在意的，但一时间又无法拿走，所以才会被监视。
但他却没设想过，自己曾经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员！
“现在好了，你们走到一起，把我弄成这样。”左安然的情绪在短暂爆发之后又变得凄然，“我又得罪谁了？我就是听命行事，我又没有做错！”
“没错？”楼停挑了挑眉，“我对你不好吗？”
“……”
就楼停对原主的了解，原主是真的把左安然当成哥哥来看的。
可左安然都做了什么？借着原主的信任，一步步将他推入深渊。
拿了他的好处然后对别人摇尾巴，现在还在这道貌岸然的说这种话？
楼停都要被气笑了。
“你笑什么？你是在嘲笑我？是！我是没有你那么好的背景，没你那么好的出身，但是我们那么努力，我就是想做好一个经纪人，你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去救那个人？！”
左安然已经完全陷入自己愤怒的情绪中，他满心欢喜的以为楼停会是他更上一层楼的阶梯，却没想到楼停为了救人惹怒了背后的人，他为了自己，不得不顺着他们的意思磋磨楼停。
他眼看着就能完成任务，只要楼停一死，他就可以真正的进入组织，可结果——楼停非但没死，反而还回来了！
左安然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个药都没弄死你，可真是便宜你了。”
“引发心脏病的药吗？”楼停暗道，原主的死果然另有隐情。
“心脏病？”左安然笑了，“你那时候可真蠢，果然少了那么多精神力，即便是你也无法正常思考，现在也不知道好好想想，你那里来的心脏病？”
“你——”我没有心脏病？
不，准确的说是原主没有心脏病。
原主是被左安然弄死的？
楼停否定了这个猜想……左安然自己应该没这个胆子，是后面的人要除掉他吗？
也就是说，还是那个a想让他死。
毕竟是公众人物，骤然消失还是会引起大家的好奇，这种事经不起推敲，所以才会有了心脏病的设定吗？
也对。
楼文将和楼宇都有心脏病。
想到这，楼停这才觉得背后布局的人，想法精密。
父亲和弟弟都有心脏病，他也死于心脏病，消息传出去便不会令人生疑，还可以借着他们的‘病’来掏空原主。
不过，少了精神力无法思考是怎么回事？
我缺失的精神力和那个人有关系吗？
楼停感觉脑子里一片乱麻，就好像隐约看见了头，却又无法笃定的确认结果。
迷茫之中寻找出路，想扯出那根完整的线。
但……
“你要见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楼停不怕左安然会把这种事说出去，先不说太过惊世骇俗，就是真说出去，只怕那个组织都不会放过他，左安然也不会这么蠢。
“当然不是。”左安然跌坐回一起，冷笑道：“我恨你，我非常恨你，你毁了我两次机会，你不该救那个人，这是第一次，你也该在精神力缺失的时候就去死，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我也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毁掉我的机会。”
楼停说：“你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找你。”
他现在已经视左安然为无物，要不是左安然这次主动登门找他，他都快忘了这个人。
左安然哈哈大笑着，“说得好听，组织已经放弃我了，我落得今天的下场都是拜你所赐，楼停，我不爽，你也别想高兴。”
说到这，楼停已经看出左安然没有料了。
纯粹是为了把他骗过来听听他一顿废话的。
楼停起身说：“那就走着瞧。”这种水平的挑衅，他浑然不惧。
左安然见状，跌跌撞撞的走到落地窗前，张开双臂，“楼停，你两次不死是你命大，但你的精神海早已千疮百孔，先是将精神力分给那人，然后又被组织强制提取，你没变成个傻子都是你运气好！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愿用我的下半辈子，换你这辈子永远的牢狱！”
说着，左安然猛的撞向落地窗玻璃！
“左安然！”楼停意识到不对，赶忙上前，刹那间，玻璃渣纷飞，靠近了楼停才看见左安然手中的尖锐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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