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遥把他的头转过来一看,好家伙,已经睡熟了。
她忧伤的被他环抱着,细细思索,要是一直赖着不走被酒楼里的人打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小二瞧见了这边的难处,远远的呼喊着就过来了,“呦,这位客官是怎么了?”
还没等时遥回答,小二就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抽了抽鼻子道:“这位客官是吃醉酒了吧?”
时遥忧伤的点点头,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让他们在这里多待一会。
可惜两人默契度不高,小二探着脖子问道:“冒犯问一下,这位小哥是头一回吃我家的酒吗?”
白泽泛着酒香的呼吸打在时遥的脖颈处,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把他的脑袋往一边推了推,冲小二点点头。
小二道:“这可就难办了啊!”
看着时遥疑惑的眼神,他才像刚反应过来一般,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啊!我家的酒啊,可是老字号了,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是吃着我家的酒长大的,你就说那前阵子去世的谢员外吧,临去世前还让家里的子孙来我们店里打上一壶酒,回去喝了之后才咽下那口气的。”
时遥:“……”我想听的是你们的发家史吗?
小二缓了缓,接着道:“这我家的酒虽然好吃吧,但它有个特点,就是头一回吃酒的人,会受不住它的酒气,喝了之后总得睡个一天半晌的,不过也就这么一次,等到下回你再喝,指定一次比一次香。”
听了这么多,时遥总算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艰难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还得睡个一天?”
小二点点头,“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看着时遥沉思的模样,他又诚心推荐道:“客官不必忧心,我们酒楼还有专门的休息的房间,可以让这位小哥放心的睡上一觉,我们的价格也不贵,只要这个数。”
小二比出了一个数字,时遥悄悄的摸到了自己怀里,数了下自己仅存的几个铜板。
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仅剩下的铜板数目刚好和小二说的对上了。
她严重怀疑刚才付饭钱的时候小二数了她仅剩的铜板。
她纠结了一下下,毕竟这是自己辛辛苦苦一个中午赚回来的钱,就这样一分不剩的花出去,她也是有点心疼的。
可是看着乖乖靠在她身上睡得正香的白泽,她的慈爱之心又不可抑制的膨胀起来。
罢了,这么好的崽崽,能让他睡个好觉也算是这几个铜板的幸运了。
时遥把手里的铜板都付了,小二便非常积极主动的把白泽接了过去,白泽虽然心智不成熟,但身体还是正常成年人的体重的,小二一步一步走的很艰难。
在刚上了二楼之后,直接推开了最近的一间屋子,把人放到了屋里的床上。
时遥严重怀疑小二是嫌重才进的这间房的。
“呼——”
小二喘着粗气站在床边,顺手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这个客官看着倒是挺清瘦的,没想到这么重,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