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有什么需要跟我坦白的。”大厅中,张宇淡淡喝道。
虽然张昆被治愈了,让他非常兴奋,可跟他相濡以沫的刘欣,竟然有秘密瞒着他,这让他非常郁闷。
张玉凤看起来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她不禁抓住了刘欣的衣袖,几度张嘴,却还是不敢说话。
拍了拍张玉凤的玉手,刘欣深吸了口气,说道:“张宇,事情是我赞同的,你听了后想要发怒也冲着我来,别撒在昆儿和玉凤身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看到刘欣这么郑重,张宇心都揪了起来,莫名的有种不安。
“那你听好了,事实上,当初玉凤嫁给那个李大力并不是玉凤一个人做的决定,她嫁之前跟我和昆儿都谈论过这个问题,昆儿觉得太冲动,但是我同意了玉凤的想法,所以玉凤才会嫁给那个男人。”刘欣说道。
张宇砰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眼中冒着火气:“刘欣,你……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你没有阻拦,还同意了她?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
当初,张玉凤是嫁了之后才跟他说的,那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他再想怎么样也无济于事,为了给许家一个交代,他将张玉凤赶出了张家。
到现在已经有数年的时间,这其中的苦谁又能知道呢?可他做梦都没想到,刘欣竟然早就知道张玉凤想干什么。
甚至连他那个好儿子,也知道一切。
那么,当初他们还那么悲伤?戏演的还真是不错啊,张宇越想越是愤怒。
“好好好,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傻傻的蒙在鼓里,你们真是有胆!”张宇冷哼,表情非常难看。
张玉凤娇躯忍不住抖了抖,脸色惨白,刘欣依旧跟张宇对视,显然,张宇对她而言,并没有压倒性的威势。
“行了,你也别急着暴怒,我还有话没说完。”刘欣拉了一下张宇,重新让他坐下。
“哼,还有什么,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让我震惊的事情来。”张宇轻喝。
“玉凤是我女儿,你以为我会让她真的嫁给那个农民工李大力吗?哼,我可没这么愚蠢。”刘欣不屑道:“事实上,玉凤虽然和李大力成婚了,可这个婚姻只是一个合约,他们压根不会有夫妻之实,在那件事情之后,李大力便和玉凤一拍两散,这些年玉凤都是一个人在那边生活。”
“这还不是你这个父亲当初被逼的?玉凤不想嫁给云龙,你却硬逼,我总不能看着玉凤寻死吧?”
张宇浑身一震,满脸愕然和骇然:“你……你刚刚说什么?都是假的?”
猛地瞪向了张玉凤,喝道:“玉凤,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还敢有隐瞒,看我不废了你。”
这瞬间,他脸上满是愤怒,只是能够从语气中听出来,里面带着一丝激动。
一直以来,张玉凤嫁给一个区区农民工是他最大的屈辱,他痛心了非常长的时间,他真的想不通那个精明的女儿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
要知道,张玉凤因为这件事情被人称作狐媚,大好的名声也没了。
张玉凤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咬了咬牙,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当初她被张宇逼得走投无路,便逃出去散心了,也是那时候她偶然间遇到了李大力,李大力人不错,也帮了她不少的忙,眼看张宇一次次的催她回家,张玉凤一咬牙就请李大力帮她一个忙,两人直接领了证,张玉凤还把李大力带回了张家。
她声称李大力才是她的真爱,将两人的结婚证当场给张宇看,气的张宇当场把她赶出了张家。
不过在张宇把她赶出张家之后,张玉凤和李大力便直接离了婚,为了感谢李大力的帮忙,张玉凤给了他不少钱,李大力看张玉凤一时没有去处,便把张玉凤带回了小林村,表面上是夫妻,事实上并无关系。
张玉凤这么一住,便是几年时间。
“事情……事情就是这样的。”张玉凤低着脑袋说道,声音细小如蚊。
张宇摸着脑门,感觉一阵头大:“你……你们还真是敢玩啊!用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开这么大的玩笑,你们魄力还真是够大!”
“刘欣,在她出去所谓散心的时候,你便能够随时跟她联系了,两人还谋划了那么大的事情?呵,我可觉得你说过,她因为生气,连你都不想理会了,你骗我的手段倒是有一套!”
“还不是怕了被你发现?张宇,说到底,都是你逼得太紧,完全说不通道理才会搞得今天这个模样,不然……不然玉凤怎么会在外面受苦几年,而我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却不敢去看她?”刘欣哼道,眼中却有了眼泪。
或许是说到了伤心处,刘欣轻声哭泣起来,张玉凤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两眼通红。
张宇张了张嘴,看着母女两人的模样,原本聚集的怒气,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没了气势。
沉默半晌,叹道:“哎,当初她跟云龙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和许老哥便有了约定,给两人定下了娃娃亲,我……我张宇岂能言而无信?”
“云龙是许家的少爷,他人不错,长得也好,家境跟我们比,也差不了多少,绝对是玉凤最好的选择,可谁想这个丫头那么反感?甚至为了躲避这场婚约,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张宇虽然感叹,可他并不后悔当初做的事情,若非张玉凤擅自跟李大力领了结婚证,他依旧要让张玉凤嫁给许云龙,这是他跟许木的约定。
显然,刘欣是了解张宇的,虽然脸上还是有着不满,可咬了咬牙,刘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了半晌,刘欣才说道:“张宇,既然你现在都知道了,而且也过了那么多年,要不……要不就让玉凤回家,好不好?”
张玉凤娇躯猛地一抖,张宇眉宇紧蹙,双拳紧握,满脸挣扎。
林飞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张先生,不知道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