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是抓住这一次的机会回到你们的沧玄境界,夺回你们的帝君宝位,还是反抗这些侵略者,以后都生活在这里?”刘伟征求几人的意见。无论他们想要做什么,他都可以帮助他们。
“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凭我们的力量,哪怕再算上中央……你们即便是把所有的军队都派遣出来,随我们去复国,成功的概率也不足一成。”刘伟摇摇头,苦苦得叹道。
“原来如此。”刘伟点了点头。他大致已经明白了。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剩下的岁月,他们也只能永远在这里生活。
“这怎么可以!”路龙却是突然大喊道,“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们怎么能不回去呢?!”
路雪亦是有些不忍,她抬起头去看刘伟,道:“对啊,如果我们再回去,或许曾经的部下会追随,或许我们还有争回一切的本钱啊!”
“没有可能了。大势已去。”夏远摇了摇头。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叹道,“你们需要知道,叛军,他们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
“他们还能被称为,起义军。”夏远长长一声叹息,“你们也应该知道,你们的父王,国主路万生,他还有另外一个称谓。也许我不该说,不能说,却不得不让你们知道,不得不说。”
“暴君。”夏远叹了口气,道。
“尽管反叛者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们冠有一个暴君的名号,已经无法再与他相争了。没有人会再来帮助我们的。”夏远无奈的道。
“暴君……”路龙重复着那句话,满脸尽是不信的质疑之色。“怎么可能,他是那么温柔,连对我们说话都从未大声过。对待邻里和睦友善,甚至遇到一个偷盗者都善意相待。这样的他,如何会是一个暴君?”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曾经的他,十八年前的他,就是一个暴君。一个让山河社稷残破不已,让众生黎民痛苦不堪的暴君。”夏远说这些的时候明显心中是有怒火的。只是他强压着,并未表示出来。
“这么说,我们,败得很是彻底?”路龙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路雪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扶住他的肩膀,尽力得安抚着他。
“姐姐,我们的父亲,是一个暴君?”路龙望向窗外,沉痛得问。
路雪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眼角垂下一行清泪,无奈的苦叹道:“我不知道。”
“看来,是我多嘴了啊。”师长刘伟摇了摇头,他从不知晓这段,无意得问问,却惹得一众人都有些不高兴。他无奈的摇摇头。
路龙沉重得闭上了眼睛,刚刚下了一个什么决定,却被夏远打断了:“我忘记了空闻方丈。如果那个蒙面人可以从空闻方丈的手里回来,那么就意味着一件事。”
“就意味着,空闻方丈,已经遇到了危险!”刘伟大惊,他看了众人一眼,毅然向外走去。
打开门,师长对着外面的一队士兵喊了一句:“准备车辆,我有事情要离开片刻。”
“是!”一队士兵奇奇敬礼,然后问道,“那,师长您还需要司机吗?”
师长刘伟挥了挥手,道:“一辆车即可,我难不成连车也不会开了?”
“是!”一队士兵又次敬礼,转身齐步而去。
“走,我们一起去。这些年我一直忘却不了那天的事情,总想着那一天还能与各位并肩而战!”刘伟转头对着夏远等人笑道,“这些天,就让我们在一起战个痛快!”
“好!战个痛快!”夏远笑笑,伸手握住了刘伟的手。
因为这两天接连发生的怪事,几乎全城都已经进入了一个恐慌的状态之中。尽管军队在街上巡逻着,市**不停地出面安抚着群众,可是市长的无端失踪,使得这一切都变得没有什么用处。
现在,城中的居民有一些都准备迁入别的城里,还有大部分都呆在自家的屋内不敢出门。街上安静无比,很少能看到一辆车驶过。
一路几乎通畅无堵,直接来到了郊区的小庙。
只是,小庙似乎经受了致命的打击一样,墙壁坍塌,房屋被轰成了无数的碎片。一个小和尚在废墟前打坐,嘴角淌下一行鲜血,死去多时了。
“不……”夏远显然不愿意见到面前的这一幕,与空闻方丈可谓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了,如果他出一些什么事情,难受的最后还会是自己。
“这……”路雪的眼角落下一行泪水。她此刻有些自责,若是今天不带着自己的弟弟到处乱跑,又哪里会有接下来这么多的事情。
路龙搂过路雪的肩膀,尝试着去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先不要下判断,我们……还是进去看看情况。”刘伟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他见几人都不想先行,自己只得迈开步子,走在最前面。
谁也不愿意见到朋友死去,哪怕这个可能并不会太大,可是,也还是难以接受的。
“进来吧。”刘伟转头对着几人说,然后走进了庙里。
刚一进来,便看到了一地的鲜血。
洒在地上,染在废墟之中。
而一个较为完好的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打坐,不时还在敲打手中的木鱼。对着菩萨的像,念着金刚经。
这一幕,让所有人稍稍心安。
“你们终于来了。”空闻方丈平静得说道,但是,所有人都能从这一声虚弱的叫喊中听到一个消息:他已经重伤了。
空闻方丈手中的木鱼声渐渐消散去。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颤抖得合十。同时,所有人看到了那个被放在一旁的木鱼的上半部分,已经被鲜血染红。
“……”路雪伤心的捂住嘴巴,难过得闭上眼睛,一行泪水落了下来。
“不要难过。生死是天命。我自认为把握好了活时的每一刻钟,今日离去,没有一丝的遗憾。”空闻平静得说道。
黄衣道人夏远缓缓得闭上了眼睛。他沉痛得点了点头,最后又挤出一丝笑容,把路龙和路雪推到了前面。
“空闻,想必,你此刻会有不少想要交代下来的事吧。”
路龙和路雪对视一眼,慢慢得向前走去。
“两位施主。贫僧在这弥留之际,最为不放心的,便是两位。”空闻不曾回头,只是在原地打坐着,平静无比得说着。
“方丈,您讲。”路龙点点头,道。他握住正在伤心的陆雪的手,通过这种方式给她接受这些的勇气。
空闻点了点头,他念叨一句“阿弥陀佛”然后伸手取出一本书册。拿在手中。
“路龙施主,路雪施主。贫僧并没有什么可以教与二位的。只是,我通过十数年的潜心研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路龙点点头,道:“您讲。”
“不知路龙施主是否知晓,这玄气,是为何物。”空闻方丈问道。
路龙回答道:“玄气是第七界里的物质。人们借助这种无处不在的气体炼化自身,强化身体。通过与这种气体发生感应来借助其触发威力无比的杀招。”
“路施主所说不错。”空闻点点头,“可是,路施主是否知道,为何十八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教两位施主学习任何有关玄气的运用?”
“这……”路龙和路雪一顿,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们并不知道。因为很久以来,他们都不知道玄气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身边人的来头。
“还请方丈指点。”路龙说道。
空闻方丈点点头,道:“这是因为,仇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