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军部例会通知。”孔龙递过一张古拙肃穆的深灰色请柬。请柬的封面镶有的一枚历史悠久的皇族徽章,那象征着太祖战无不胜的无敌声誉。
正文异常简练且公式化:“尊敬的元帅阁下:请您在百忙中参加一年一度的军部例会。”落款:军部大印和大善勿血的私人印鉴。请柬上说的虽然客气,却无疑是一道命令。
“他***熊!元帅联席会议的议长,这么牛啊!”我艳羡地笑骂一句,饶有兴趣地问道:“议长就可以牛到不写会议时间和地点吗?”
孔龙恭恭敬敬地答道:“届时军部会派专车来接。例会开始时间通常是大年夜前三天的上午九点,也就是明天。会议内容通常是关于各大军区的预算、徵兵、换防、敌情……等数十个议题,通常要连续召开三天左右。其中唯元帅有发言、否决、建议……等一系列权力,侍元帅只具备列席旁听的资格。”
我苦笑道:“好像有点复杂?”我天生欠缺商人头脑,最烦这些琐碎的事情,
孔龙淡淡地道:“例会制度迄今已拥有四百八十五年的悠久历史。它是军方一年一度的各军区之间必要的沟通机会,增进兄弟部队的感情,促进友爱团结的氛围……”
我无法忍受孔龙的碎碎念,大喝一声:“停!妳说了这么多,实际不过就是一句话罢了。”
孔龙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宛如看怪物似的道:“殿下,我背了整整一天一夜,厚度足以媲美《魔舞辞海的例会发展史》,您居然说一句话……”
我淡淡地道:“其实例会的真谛就是要过年了,大伙要领年货。但是狼多肉少怎么办呢?这个例会就是讨论,谁多得谁少得。届时场面的热闹程度和泼妇骂街有一拼吧!”
孔龙目瞪口呆,良久才缓过神来:“下……下官对殿下的钦佩之情,如长江……”
我一脸不良笑容,孔龙不禁冷汗涔涔,为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默哀三分钟,心道:“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我全神贯注地看着桌上的模型,那按照实物比例缩小的栩栩如生的帝都四城,制作工艺堪称巧夺天工。若非慕容无忧掌握着最详细军部资料,还参予过帝都修建工程,绝对无法造出如此精确的“地图”。
军部的位置“恰好”临近皇城宫城交界处,与军方首脑息息相关的例会,也“恰好”在这儿开整整三天。如果这三天皇家骑士团“恰好”也换防到附近,嘿嘿,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不禁叹了口气,今年的平安夜,不知道谁可以“平安”度过呀!
预感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偏偏没办法阻止老狐狸。我是想阻止,也无能为力!大清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由谁来负责这次“平步青云”的行动呢?
蓦然间,我脑海里闪过东方文明怨毒无比的嫉妒眼神,不祥的预感骤然强烈了十倍,仿佛看到那小子狰狞无比的面容正在冲我冷笑。
“他***熊!又要动用我珍贵无比的小命搏这一铺了,有没有搞错呀?这一年,根本就是玩命年吗?莫非真的是我流年不利?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不过,穿上红色的内衣裤可以避邪吧?好主意,高实在是高!”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迅速掂量着手中筹码,衡量所有利害。
“时间就剩下四天了。不,应该说是三天半。那么……”我习惯性地敲击着书桌,却一丝声音也欠奉,渐渐地沉浸在一种静谧无比的境界里。
与此同时,沉溺于冥思苦想的费无极,却无法获得片刻安宁。骤然接管庞大的家族事业,让这位年轻人有点手足无措。
被破坏府第仅仅是最轻微损失,即使没有皇家赔偿也无关紧要。人员伤亡也根本不能动摇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的金雕盟。最可怕的是被打成“植物人”的费心带来的信任危机。
金雕盟始创于“邪帝”费心,它的前身是代表方方面面贵族利益的数百个商会的联合会,简称“商联”。经过费心近百年苦心经营,终于苦尽甘来称霸全大陆,可抗衡者唯恺撒帝国正气浩歌楼而已。
金雕盟统治基础是费心说一不二的铁腕。他当权时,没有任何人敢违逆他。他牢牢控制着这座庞大商业机器的每个零件。他一倒下,立刻激发了被压抑太久的声音。本来,费心已渐渐把权力移交给儿子,可惜功亏一篑,半途出了天大意外。
于是,一直被傀儡般操纵的“商联”死灰复燃,由三百三十三名商会代表出席,第一百四十届商联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隆重召开,专题商讨以下几个问题。
《议长不能履行职责如何解决?》,《议长之子是否拥有继任的权力》,《关于新议长人选的投票表决》,《非常时期新一届议员的权力草案》……所提的议案一个比一个尖锐犀利,就在谁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对整座风云帝国的未来,影响深远的新经济秩序偷偷萌芽了。就在帝国内部权力倾轧愈演愈烈,政治前途未卜,顷刻间就是腥风血雨的要命时刻。
一切在最需要稳定的时候发生了。
在雨雪纷飞,***黯淡的金雕盟总部费家新宅,置身高楼顶端的费无极,极目窗外雪景感慨良多。
四名刺客的袭击,给气势熏天的金雕盟,带来了空前灾难,影响极其深远。
亭阁园林之间往返巡逻的铁卫们,气势低糜到极点,毫无往日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光是铁卫们惊弓之鸟般心态,就万难弥补。而整座金雕盟何尝不是一般欲振乏力的模样?
迄今未查出刺客的蛛丝马迹,他们仿佛融入空气般消失无踪。按理说象那等第一流高手,在帝都简直屈指可数,呼之欲出,偏偏就是没有任何线索。唯一线索就是,那名用金色畸形弯刀的杀手,推测是深蓝大陆排名前十的“蝴蝶”。
对“亚马逊”商会的照会已经发出,他们的反应非常冷淡而绝决,决不承认与刺杀费心有任何干系,“蝴蝶”线索也秘而不宣。根本不是往日巴结奉承的嘴脸,明显是看淡费无极日后执掌金雕盟的可能性。
此举和盟内汹涌澎湃的夺权热潮,构成庞大压力,深深折磨着刚过弱冠之年的费无极。
费无极颓然自言自语道:“嘿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爹,您躺下的真不是时候啊!”
“吱呀!”厅门蓦然开启关闭,一个人淡淡地走到费无极身边,一齐望向窗外雪景。
费无极没有回头,不看也知道来者是谁,整座金雕盟除了一个人外,其他人根本不能随心所欲步入盟主安歇的红楼重地。
费夜在深沉悲哀中,优美高挑丰姿绰约的娇躯,仍透出闲雅自若潇洒轻盈,使人感到一种赏心悦目的味道。
她年纪在十**岁,妩媚若初绽的春兰秋菊,乌黑如瀑秀发轻垂背后,放任自流的随风飘舞。弯月般长睫毛下清澈纯净的美目,更美得叫人屏息,秀美精致的鼻子下面两片樱唇丰润鲜红,偶尔轻蹙蛾眉,更显眉目如画。
费无极收拾情怀,关切地问道:“老爹的伤势可有好转?”
费夜一对秀眸晶光涟涟,幽幽叹道:“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我根本无法探测爹体内生机,真气一旦接触他的身体,就象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费无极轻描淡写舒展手掌,接下一片完完整整雪花,痴痴凝望掌中玲珑剔透的结晶体,绝决地道:“‘青魔手’也不能窥探老爹体内状况。不过我敢断定他老人家仍在人世,一缕生机始终不灭,更似日渐茁壮,他总有一天会重睹天日。”
费夜美眸露出冷峻杀机,俏面含煞道:“那四个刺客可有线索?”
费无极无言以对,默然半晌才叹道:“唉,尚无头绪。‘亚马逊’商会推脱得干干净净,一口咬定与此事无关。据查‘蝴蝶’行踪诡秘神出鬼没,真面目不得而知。要抓一名全大陆排名前十的顶尖杀手谈何容易。”
费夜冷冷道:“是否苏晚灯和秦五都若无其事,在看笑话?”
费无极目光落在院中一株孤零零的老树上,出奇平静地道:“那也无可厚非。苏秦二人早就对金雕盟垂涎三尺。昔日有老爹站稳阵脚,哪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老爹落难,商联迅雷不及掩耳召开会议,无非要落井下石,篡夺盟主大位!归根结底我费家终非皇亲国戚,更非门阀世家。”
费夜愕然讶道:“商联会议竟是他俩掀起的波澜?”
费无极目光随着一片落叶悠悠坠落雪地,意味深长地道:“何止苏秦,如今京师诸侯,莫不想染指金雕。上官,独孤,东方,稍具实力的世家莫不想分一杯羹。金雕已成众矢之的。”
费夜娇嗔无比瞪起秀眸,丰满挺拔的酥胸急剧起伏道:“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妳有何排解之道?”
费无极双目厉芒剧盛,露出刻骨铭心的真怒,语气却古井不波道:“联慕容,以御重寇。”
费夜闻言恍然大悟,深深体会到兄长用心良苦,情不自禁地道:“好计!我愿和无忧说项,她定欣然应允。”
费无极转身轻抚费夜香肩,无限爱怜地道:“此事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唉,彻底脱离皇子争位风波,转换中立立场实是无可奈何举措,希望日后老爹不会怪我。”
费夜感慨万千地望着嫡亲兄长,毅然决然地点头,秀眸莫名其妙地注视窗外。雪粉从天空往大地洒下来,每朵雪花静谧中若充满深不可测的玄奥至理。
费夜忽生顿悟:“将来扑朔迷离,未知险阻艰难,是否恰恰如此,人们才活得生机勃勃,且趣味盎然呢?”
“主公!”随着孔龙低声召唤,我悠悠从魂不守舍的神游境界苏醒。
最近一段时间,我时常陷入似梦似幻的奇异世界,真气突飞猛进,精神力却受到极大伤害。直到悍然晋级中级黑骑士,受到“新月”反噬的精神烙印才豁然痊愈,却不敢再妄动它的主意。
我微笑道:“什么时候了?”
孔龙恭敬答道:“刚过正午,请您用膳呢。”
我欣然点头道:“嗯,是有些饿了。他们都在作甚么?”
孔龙虎眸一闪,沉声道:“陪着麻雀挑选了一批精悍武士,担任看家护院。”
我注意到孔龙有点心不在焉,奇道:“莫非尚有其他事项?”
孔龙面色诡秘,压低声音道:“艾丹妮小姐来找您,迄今逗留在客厅未走。所以还请您,亲自出马解决。”
我忍不住手抚额头,无声呻吟道:“不是真的吧!妳为何不早早把她打发掉,徒留麻烦给我?”
孔龙面露尴尬神色,为难地道:“唉,属下尽力了。奈何艾大小姐不知从何得知我等大闹城门的消息,以此威胁属下。偏偏她身份非同小可,动辄得罪当朝刑部相爷。所以……”
我没好气地笑骂道:“所以妳就要本王牺牲色相,来个美男计搞定此事,对吗?”
孔龙默然无语,竟然无声承认,神态恭顺得让人发不得半点脾气。
我情不自禁地摸摸鼻子,豁然起身道:“唉,去看看吧!”
尚未步入客厅,就听到一把清润柔美的女子声音道:“本姑娘坐了小半个时辰,柳轻侯还不出来见我,莫非真当艾丹妮好欺吗?”
我苦笑着快步走入客厅,恰好看见麻雀愁眉苦脸地陪着笑,样子难过得要命。
“是谁惹艾小姐发脾气啊?我定不轻饶他!”我做足戏份杀气腾腾地道。
艾丹妮娇躯一震,霍然转身,浑然不觉灰溜溜悄悄闪人的麻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她穿着一身素红暗绣浅黄花的便服,乌黑闪亮的秀发潇洒垂在背后,衬着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个性鲜明的樱唇,如梦似幻般晶莹璀璨星眸,那种美态,连我都看呆了,微微愣神地瞅着一别年余的小妹妹,竟然找不到那丝调皮捣蛋的顽皮气质,赫然不知不觉长成盛放鲜花般大姑娘。
艾丹妮“噗哧”笑了起来,横了我一眼浅笑道:“除了妳这个大坏蛋,还有谁敢欺负丹妮?”说着忽觉等待良久实在委屈,竟自香肩微搐,垂泪低泣起来,那副楚楚可怜的娇俏美姿,说不出地惹人爱怜。
我心中微痛手足无措,平常对付百万雄兵指挥若定,此刻面对靓女啜泣,顿然柔肠百结无计可施。唯有抢步欺近她身前,柔声安慰道:“是我不好,大错已成不知如何弥补才好?”
艾丹妮闻言,感觉我语意诚惶诚恐,真挚无比,泪珠犹挂的瓜子脸真个绽出笑意,娇嗔道:“这是妳说的哟,可不许耍赖!”
我虎眸一闪,微微一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艾丹妮俏脸闪过惊喜的神色,嗲声嗲气道:“人家要妳陪着逛街。”说完明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生怕我食言而肥。
我朗声长笑道:“小事一桩!今日不论何等约会,都万万不及陪艾小姐逛街重要。”
艾丹妮兴高采烈地道:“哦,那么马上动身如何?”
我看着她娇俏可爱憨态,心中感慨良多:“自幼缺乏母爱,偏偏父亲又是半疯半颠之辈,轻易不表露深沉爱意。唉,唯有我来慰籍她了。”
严格来说,我视丹妮若顽皮可爱的嫡亲胞妹,毫无秀色可餐的杂念歪想。两人相处日短,她却莫名其妙小鸟依人,将我视为至亲好友。人与人姻缘真是奇妙无穷,任妳智比天高,也万难操纵自如。
“殿下!”孔龙阴魂不散地现身厅内,等候吩咐。
我又好气又好笑,拿这家伙无可奈何,淡淡道:“嗯,不用车马,也不要护卫。哦,丹妮妳坐了马车来吧?”
孔龙略微迟疑不决,最终还是尊重我的意见,没有强行派遣铁血卫随行。
艾丹妮银铃般娇笑道:“是啊!就两个人不用两辆车吧?”
“是!卑职明白。”孔龙眼神古怪地瞄了我一眼,似乎极艳羡我与美女共乘一车,然后知趣地迅速消失,免得再碰一鼻子灰,。
我严厉反瞪回去,遂极自然地揽住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微笑道:“嗯,时间不早先找个地方用膳吧。”
艾丹妮娇躯轻颤,料不到我突然抓住柔荑,心慌意乱加娇羞无限,挣又不是不挣也不是。一时间连天鹅般修长美颈都嫣然绯红,心醉神迷娇躯酥软,徒增三分娇艳,惶然不知如何走出府宅,登上坐驾。
“吱呀!”随着车门紧闭,寒冷世界被彻底隔绝车外,车厢内温暖如春,马车缓缓启动。
我和艾丹妮凛然对坐面面相觑,随着上车自然而然松开她柔软冰凉小手,没有进一步亲热举动,使得她一颗芳心终于落地,却隐隐有一丝失望之意。
我感受着温暖柔软的貂皮座椅,舒服得差点要死去般呻吟道:“啊,比我那辆破车,简直有天壤之别。”
艾丹妮被逗得花枝乱颤般笑道:“哪有妳说的那么夸张?”
我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厚厚积雪早被铲除干净的雪道上,东大街静悄悄看不到一个人影,耳畔只听闻车轮轱辘轱辘作响。一股凄凉感油然而生。
艾丹妮轻蹙秀眉,望了望黯然神伤的我,小心翼翼道:“莫非勾起了妳伤心事?”
我勉强展颜欢笑道:“哪里呀,只是想起从前琐事。”
其实我是想起过世的义父,他的骨灰按照遗愿,从故乡最高峰巅随风飘散,那一刻悲伤如我,差点纵身跃下……数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早让我尝尽人世间最悲惨生离死别,岂料今日身居王者高位,在小女子前陡然神伤不能自已,真属失态之至。
一颗泪珠由艾丹妮娇嫩的脸蛋滑下,滴入轻袍瞬间殷成一点湿痕,徐徐扩散。
她勉强造出一个凄美的笑容道:“今天是妈妈的忌日,人家刚刚扫墓就来找妳。妳却……”
我心防顿告失守,暗暗后悔不迭。如果再次惹得小姑娘哭泣,此番偷闲游玩,将失去意义效果全无。于是,轻轻坐过去,突出奇兵搂过她香肩,柔声安慰道:“妮儿莫哭!再哭可就不漂亮了。乖,哥哥给买糖果吃吧!”
艾丹妮娇躯剧震,一动不动地任我搂抱,连啜泣都嘎然而止,若受惊的小动物般颤抖不已。情窦初开的她,何曾被陌生男子做亲密接触,乍听得最后一句完全当作稚童话语,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她蓦然挣脱我的怀抱,娇嗔道:“讨厌!当人家是三岁孩童吗?才不要吃糖果哩!”
我愕然装傻道:“那妳要玩木马吗?”
艾丹妮气鼓鼓地不理我,蓦然明眸一闪,咯吱我腋下搔痒。
此等少女间嬉戏对我丝毫不起作用,但为取悦丹妮,索性彻去护体真气,和她滚作一团,顷刻间厢内春意盎然,说不出旖旎美妙。
我软玉温香满怀,鼻端传来沁人心脾幽幽少女体香,情不自禁地昂然勃起,涌出庞大无匹**不能自己。
艾丹妮浑然不觉气氛微妙,仍然竭尽全力伏在我身上,搔痒不止。
我连连告饶道:“投降!投降!一切都依妳条件好了。丹妮要买什么就买什么。”
艾丹妮得意洋洋地娇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蓦然她探手抚向身下,奇道:“妳藏了武器在那里?硬邦邦的顶到人家了,好难过呀!拿出来好不好?”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横跨骑在身上的艾丹妮,眼睁睁看着她伸出娇嫩柔美的小手,抓向“要害”部位,偏偏一时半刻找不到任何理由阻止,真个心急火燎旖念丛生。若当真被她抓实,我可不敢保证不发生任何事情。
万千悬念间,预料效果终于发生。
她柔美无限的小手,轻盈盈抚在异峰突起之处,温柔套弄数下,趣味盎然道:“给我看看好不好啊!很有趣的东西噢!还会自动变大弹跳不止呢。”
我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暗暗爽呆,却心知继续下去,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连忙阻止道:“哦,不可乱来!”
艾丹妮好奇地眨着明眸问道:“为什么?”
我哑口无言,暗想:“姑奶奶,妳还问为什么!晕!”一时半刻间偏偏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唯有蒙混过关:“哦,那武器丑陋不堪不看也罢。再说现在也不方便,回去再说。”
马车稳稳当当停靠路边,我面红耳赤地步下马车,厢内香艳一幕,简直比打了一场战役还疲劳不堪。若非马车刚好抵达目的地,真不知怎样收场。
我摇头苦笑暗暗琢磨:“堂堂帝国元帅,被小姑娘弄得心慌意乱,白痴也不信吧?”
幸亏艾丹妮不擅察颜观色,否则定难掩饰。
她仿佛首次光临热闹非凡的南门大街,雀跃不已道:“好热闹啊!”
我是闹市常客,每次打点高官奖赏将领,无不是勾留烟花重地,平步街头机会甚是稀少。
刚刚入伍时,囊中羞涩兼情窦初开,多半钱财倒都进了麒麟口袋,供他随意挥霍。升官发财后,聚精会神研究韬略武功,更无闲情逸致逛街购物。故白昼陪着千娇百媚的小妹妹逛街,倒是平生第一次,和慕容无忧,也未经历这般寻常情侣最普通行动。
“快来呀!”艾丹妮娇嗔地召唤着我,显然她目睹秦楼宾客如潮,生怕没有座位甚是着急。
我哪敢道破她经验浅薄,忙抢步跟着随她走上楼梯。
“对不起,姑娘!没有位置了。可否稍等片刻?”穿着一尘不染洁净篮衫的侍者客客气气道。
艾丹妮悄无声息狠狠掐了我手臂一下,一脸不豫神色,显然怪我步履过慢,抢不到楼上坐席用膳。
我哭笑不得,暗道:“这也算是哥哥我的不是,岂非今后都没得混了。”
当下冷眼注视侍者,轻描淡写道:“何不在窗口添加一副坐席,我自当付足银两。”
侍者刚待拒绝,蓦然发现青年深若大海的眼睛,爆闪起前所未有的异彩,接着又神情一黯,恢复静若止水。那神乎其神变化,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印象。
侍者不由身躯剧震,颤声道:“是,大爷!”然后慌不择路跌跌撞撞而去,顷刻就搬来一副坐席,在临窗位置摆放妥当。
艾丹妮转怒为喜,高高兴兴地坐到椅上,左顾右盼引得整层楼的客人,莫不注目这对陌生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