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我倏然拔剑,洒脱地扛在肩上,淡淡地凝望着那群散兵游勇中惟一的阻碍。铁血卫整齐划一地扛着泰坦战剑,宛如凶猛无比的黑豹群出而猎,悄无声息地扑向敌人。一刹那,防御变进攻,雷霆万钧的杀势骤然爆发。那股磅礴无匹的霸气,简直把超越己方数倍的敌军视若无物。
“不好!”南宫野望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没料到敌人如此高明。官兵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沟通,仿佛五十二人就是一个人。指挥官如何发动,没有一丝痕迹外露。
他刚想组织有效的抵抗,还不及下令,一股磅礴无匹的霸气就牢牢锁定了他,宛如一块重逾万斤的巨石凭空而至,压得他一口气也喘不过来。更可怕的是,那股霸气宛如失控般疯狂无匹地无限暴涨……致命的瞬间,南宫野望拼命抵御着庞大无匹的压力,心中追悔莫及。
※※※※
对于靠着偷袭暗算,侥幸取得胜利的卑鄙小人,他是百般看不起、千般瞧不上。在他的观念中,骑士就是要沙场对决,真刀真枪分胜负、决生死。那才应该是骑士的归宿,是他们毕生追求的最高荣耀。为了它,哪怕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这种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不可动摇。这也正是他可以不断提升进军无上武道的强大精神支柱。
可眼前发生的,这狂烈震颤心弦的一幕,却根本无法用笔墨形容。自己刚刚还占据着绝对优势,仅是稍稍麻痹轻敌,就被对方咬住不放,穷追猛打。警觉—防御—进攻—锁定—接下来的恐怕就是……南宫野望感慨着一着棋错,满盘皆输的狼狈,自顾不暇中,仍焦虑不安地扫了一眼战场。
敌人的阵型,宛如含苞待放的黑玫瑰骤然怒放,每片花瓣都展现出致命的诱惑。惊艳中,“花瓣”早已迅速无匹地剥离母体,天女散花般落入己方腹地,展开惨烈无匹的杀戮。
由于绝大多数是追随他南征北战多年的老兵,“黄金狮子”圣骑士团所属的精锐骑士,对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仅仅稍稍混乱了一下,就稳住了阵脚,遂展开更加猛烈的反攻。可敌人的强横、默契,却超乎寻常。数十只坚如磐石的铁臂挥舞着重逾百斤的泰坦战剑,幻化出无数尖锐无匹的芒刺,钻石般耀眼生花的疾光电闪,连清晨的朝阳都黯然失色。铁血卫都像是浑身长满刺的仙人球,根本沾碰不得。
有些人不信邪地冲过去,刚把兵器递出一半,就觉得眼前金星乱闪,什么也看不清楚了。惟一的感觉是锥心刺骨的剧痛。“啊——”一名士兵再也忍受不住地狱般的煎熬,歇斯底里地狂叫出来。身边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战友,顷刻间,身体就变成筛子似的,鲜血从数不清的微细伤口喷泉般地激溅出老远。这种刺激画面,凡是正常人都会禁受不住吧。“这还是人吗?”凯撒士兵的心中不由自主地都升起一个天大的疑问,甚至连手中的武器都微微震颤起来。
仿佛刚淋过一场瓢泼血雨的铁血卫们,却无瑕关心待宰羔羊的想法。他们从未忘记过肩负的使命,那就是杀戮杀戮再杀戮……直到那个声音喊够了为止。闻着身上透出的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一双双深沉冷静的眼神,燃烧起炽热无比的杀机,对杀戮的渴望失控般无限暴涨。
蓦然,南宫野望终于醒悟柳轻侯对铁血卫如臂使指的奥秘。通过某种恐怖可怕的精神奇功,不露痕迹地吸收在场所有人的精神力,诸如惨烈无匹的杀势、炽热无比的杀机……等等暴力嗜杀的负面情绪,再回流到铁血卫身上。因此,柳轻侯的精神压迫才可以无限上涨。那再不是一个人的精神力,而是五十二名顶尖精锐骑士的精神力之和,而且还可通过无休无止地吸收回流,疯狂无匹地增强威力。
我冷冷一笑,“银色闪电”铠甲无声无息地支离破碎,挑衅似的露出里面闪闪发光、覆盖全身的暗黑色龙鳞宝甲。“现在才想到不嫌太迟了吗?”话音未落,我骤然加速到鬼神莫测的地步,横跨十余丈不可逾越的距离,蓦然出现在他头顶三丈高空,把“獠牙”高高举过头顶全力劈下。宛如天崩地裂般的气劲,把方圆七丈内的敌人全部卷入了不可名状匪夷所思的泥沼中。塌陷中宛如黑洞般庞大无匹纵横交错的引力,仿佛要吞噬和撕裂任何物体似的。那些普通士兵宛如狂风暴雨中的小树东倒西歪地被连根拔起,哼也不哼一声,就七窍流血倒地而死。
我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獠牙”的锋刃划过空气,发出不可思议的凄厉狂啸。南宫野望在痛苦深渊中挣扎求存的丑态,甚至越来越粗重急促的呼吸,都清晰无比地传入我的耳中。这一刹,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我和南宫野望,战场的厮杀呐喊惨叫,一切都变得那么遥不可及。万籁俱寂中,剑刃距离他的头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看南宫野望就要被我一劈两半,“獠牙”发出喜极而泣的颤音的时候,南宫野望倏地将双臂舒展开来,好像刚刚睡醒似的伸了个懒腰,速度却比普通人快十倍不止。顿时,一直牢牢锁定他的精神枷锁,宛如一件破烂布衫般被他随手丢弃。同时,被强制切断精神联系的我,在半空中如遭电噬雷殛般浑身剧震。那种一脚踏入万丈深渊,虚虚浮浮没有一丝着力之处的感觉,将石破天惊般的杀势瞬间瓦解。
“哇!”我再也控制不住汹涌澎湃的真气激荡,一道血箭狂喷出来。南宫野望轻蔑无比地仰望着我,等待着落地前最佳的狙击时刻。凄美的血花和他漫不经心的懒散,组成一幅充满讽刺意味的图画,气得我差点再次吐血。同时,一丝苦涩的滋味也涌上心头: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心法,绝对优势都被瞬间逆转。死在他手里,也算值得了吧?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胁是这么接近。
南宫野望的眼中刚映出一条急速坠落的身影,就精确无匹地冲着我的头部狂轰一拳。“轰——隆隆!”拳头似缓实疾的移动过程中,震耳欲聋的闷雷声不断传来。排山倒海般的拳劲,还夹杂着把空间都扭曲变形的古怪力场,使我无法动弹分毫。刚柔之间,契合得如此无懈可击,这一拳实乃我平生未见的最可怕的拳法。
眼看着眼中的拳头越变越大,凛冽无比的拳风刀锋般甚至削掉了几丝乱发……我预感到坠地前的刹那,恰好是拳头击中头颅的一刻。死亡来临的瞬间,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感觉不到一丝恐惧,更无半点遗憾。惟一闪过的竟是慕容无忧完美无瑕的动人娇颜,“知道我战死的消息,她会伤心欲绝吧……哎,我不想死呀!就不能有哪位好心的神仙路过,拉兄弟一把吗?”
仿佛真的被听到了似的,南宫野望的拳头在击中我的大好头颅前的刹那,蓦然拐了个古怪无比的弧线,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轻而易举的狙杀,轰向身后。“嘭!”汹涌澎湃的滔天气浪卷起数丈高的旋风,一瞬间将我抛出老远,漫天的沙尘遮掩了我的视线。半空中,我看到了那道问天下谁与争锋般桀骜不驯的刀光,凄厉无匹地猝闪而过。
“大人!”六七名及时赶到落脚点的铁血卫,一边团团护住我,一边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团越来越混浊的旋风。偶尔,一声惊天动地的闷雷和一道眩目无匹的闪电交叉出现。仿佛旋风里根本就没有人,而是雷神的恶作剧。
“围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杀敌!”我忍不住咆哮起来,心中充满了焦虑不安。铁血卫哪敢停留片刻,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我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杂乱无章的真气逐渐地纳入正常轨道。南宫野望的规避动作再一次清晰无比地出现在眼前。“那是一种真气与精神结合而成的极限武功。调节真气的振动,结合精神力打开无限潜能。尽管只能应用瞬间,但那股力量足以让施法者摆脱一切束缚,立地成佛。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就是老色狼提到过的失传已久的‘天鸣觉醒’。想不到南宫野望竟练成此项绝技。不过,‘天鸣觉醒’似乎有个致命的破绽,那就是……”
想到这儿,我勉强压下头痛欲裂的症状,努力集中精神。不知不觉间,宛如露珠般的明悟涌上心头。我哪敢怠慢,马上施展出“九幽搜神变天击地**”之“锁魂”。庞大的精神力释放出一股磅礴无匹的霸气,再次牢牢锁定了南宫野望,更可怕的是,这股霸气较前次更加疯狂猛烈地暴涨……旋风沙暴中的刀光也骤然暴涨数倍,被南宫野望的古怪力场牢牢操控的空间,顷刻恢复原样。飘浮的沙尘中,两条怒龙般纠缠不休的身影,在烈日下分外地触目惊心。
哼!老子看妳还能支撑到几时!我坏坏地笑着,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地道:“般若波罗密!”一刹那,仿佛无数手脚的佛陀同时作出亿万法印指诀,禅宗无上箴言一字不漏地钻入了南宫野望的耳朵。
“啊!”南宫野望凄厉地惨叫一声,首次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如闷雷般呼啸着轰向刀光的拳头骤然一顿,战场突然陷入坟墓一般的静默。“丝!”凄厉无匹的刀光猝闪而过。随着刀劈的方向南宫野望身后的沙丘无声无息地裂开一道地缝。“啊!”一声更加高亢尖锐,如地狱深渊受刑厉鬼的非人间惨嚎,从南宫野望口中传出。他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拦腰斩断,在黄沙中微微抽搐的下半截躯体,不停地翻滚着惨叫着……终于,归于沉寂。
孔龙摸着被南宫野望霸道无比的拳劲绞杀的,一缕随风化为碎末飞散的碎发,心有余悸地盯着那已经死透的平生劲敌,生怕他会再次死灰复燃。“哎!刚才有几招险境,如果不是见机得快,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疲惫不已地望着孔龙抬抬手,还不及说点什么,一股大海生潮般的疲倦就那么不容抗拒地淹没了意识,一切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
戈壁深处的“狂神降世”主帅营帐内。
刚刚从战场归来尚不及洗漱的情报官风尘仆仆地跑进帐来,简单扼要地道:“报告主公,发现凯撒军和柳轻侯新月师团在东南方三十里处激战。双方交战极为惨烈,死伤惨重。据不完全统计凯撒军损失了三千多人,新月师团也只剩下不到八百人。新月师团正在缓缓向南撤退。”
索尔大喜:“麒麟军团的位置呢?”
“还在百里外!”情报官道。
索尔捧腹大笑道:“麒麟啊麒麟,妳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妄想把我的粮草断绝,想不到现在支援妳的主子也来不及了吧?哈哈哈……给我传令所有骑兵上马,随本少爷亲自追击柳轻侯,为老爷子报仇!”“是!”营帐里的众匪首兴奋莫名地冲出帅帐,整顿军马去了。
支歪着无精打采打蔫似的新月铁血军旗,几乎所有的战士都是灰头土脸浑身浴血。看到数万精锐骑兵以铺天盖地的气势,与天地一线带起无数烟尘的模样,胆子小一点的恐怕早就晕倒在地,大小便失禁了。可是眼前的“败军”的脸上只有喜悦两个字,有的甚至唱起歌来,当然敢于在军纪森严的新月师团里唱歌的当然不是别人,当然是我们尊贵无比的新月师团代理团长古辉大人。
“在那戈壁的某个角落,有一条美丽的流沙河,那里没有清澈的河水,只有黄金般的沙粒。旅行的人们啊,绕过那撒旦的祝福吧,因为它会吞噬妳的财产,还有妳的生命,妳的生命……”伴随着空旷辽阔、豪迈哀伤的大戈壁流行歌曲,气势磅礴、气焰熏天的“狂神降世”骑士团抑制不住复仇的激情,怀着对杀敌立功报仇雪恨的憧憬,毅然决然地冲入流沙河。
那不是普通的流沙河,而是表面刚刚形成一层浮沙的数十丈宽数十丈长的地下河床。表面看来,它和普通的戈壁滩没有任何的区别,除非仍然记着原来地貌的当地土著,否则根本无法分辨这足可以假乱真的天然陷阱。
明知道大事不妙糟糕透顶,可数万匹骏马奔腾,掩盖了一切声音包括无数掉落陷阱前的悲惨叫声。索尔是首当其冲的第一骑,当他突然发现坐骑不自然地下坠时,拥有风云榜高手实力的新一代狂神,自然流畅地拔身而起,横空挪移到八丈后,在某个骑兵的头上一点,再度后退……可是别人哪里有索尔那么高明的武功,一排接着一排宛如下饺子似的坠入地下河床。即使前面的骑兵想把坐骑停下,可是后面不知情的骑士根本无法适应他的急刹车。由于不断的推挤和烟尘滚滚遮住了视线,使得暂时脱离危险的索尔简直欲哭无泪,因为士兵们自杀似的竞赛着谁先死亡。
当所有人终于明白前面是敌人陷阱的时候,人马已经折损了大半,剩余的数万余人还没有拨马转身,“狂神降世”盗贼团四周千丈外的沙丘后,宛如从地底冒出来似的,无数盔甲鲜明、刀枪耀眼的亲卫队、重装步兵、重装骑兵,连弩骑兵、连弩步兵乌云蔽日似的出现。队伍的最前方睥睨天下般高高坐着一人,他漫不经心似的挥手道:“奥丁!奥丁!”气壮山河威震天下的欢呼连喊三声,宛如钢铁洪流似的战争机器冲向了肆虐东陵郡乃至塔卡玛干沙漠长达数百年的老牌盗贼团的最后一代子弟们……
我高高坐在闪灵驼上,没有一马当先地出击。重伤后的晕眩感觉盘旋在脑际挥之不去,就像有千百个小人在耳边不停地敲敲打打,喧嚣不止。偏偏我不能抛开一切去休养,新兵们没有主帅坐镇稳定军心,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滥用“新月”的后遗症,终于在昨天真气耗竭最虚弱的时候爆发,精神力与死能进行交流的结果,带来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它们开始不安分地骚动起来,就像被猛虎激起嗜血野性的狼群,时刻准备狂暴泛滥。症状不太严重,却影响深远。它妨碍我自由施展精神力,数次试图启动“锁魂”,都被刀削斧劈般的剧痛制止。我甚至无法聚精会神地处理事情。
我索性放任自流,再不去想它,即使永远无法动用精神力,那也是命中注定。铁血军旅戎马生涯,让我的心越来越冷硬,对死亡看得也越来越淡。不止是敌人的性命,包括自己的性命,都宛如草芥般一钱不值。值此乱世,已没有任何人事能勾起我的恐惧。屡次大战,数不清的战友阵亡,剑与火锤炼得我缓缓蜕变,少年的天真、冲动、浪漫、幼稚似乎都已远离我而去,留下的仅是军人的冷静、无情、残忍、狠辣。我就像一块钢铁,被战争机器逐渐铸造成一柄无坚不摧的战剑,发出辉煌灿烂的光芒。
望着彻底被打散建制的“狂神降世”盗贼团士兵互相践踏着争相逃命,我淡淡冷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战争胜负不是由人数决定,而是取决于军人的素质。所谓乌合之众和精锐之师,区别就体现在面临危险时做何反应。乌合之众只会惊惶失措,树倒猢狲散,宛如一群被呼喝惊吓的野鸭,纷纷扰扰准备展翅逃命,最终难免被猎手射杀的命运。其实狂神完全有最后一搏之力,占据绝对优势数量的骑兵,就可发起数道冲击,进而顺利突围,毕竟在兵力上敌人是我方两倍以上。但盗贼们已被我军的鼎盛军容吓破了胆,宛如没头苍蝇般地乱闯乱撞。
瓢泼大雨般的怒矛铺天盖地般射向敌群,那是连弩步兵展开的首轮攻袭,他们装备着弓箭类最犀利的武器——弩炮。这种超级武器,具有巨大的杀伤力,它一次能射出十支锐利短矛,射程远达两千步,甚至能够连续洞穿两名全副武装的重装步兵。在一望无垠的平原沙漠原野地带,它犹如噩梦般恐怖。但贼军迅速掌握到弩炮的缺点,不约而同地分作左右两翼突围。
眼看距离风云士兵的战阵越来越近,甚至连对方脸孔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却奇怪他们既不恐慌也不兴奋,更不畏惧。仅仅是整齐划一地端起掌中的武器——冲锋弩。弩身漆黑锃亮,满月弩弦架着十支锐利无匹蓝幽幽的箭矢。冲锋弩体积不大,随手折叠就可放入衣袋,专用箭矢更加短小,仅有平常箭矢一半长短,却粗过倍余,箭芒箭杆浑然一体,通体打磨得锋刃如雪,是特制的穿甲弩箭。在五百步射程内,威力不在弩炮之下。其取名为冲锋弩,意为专为冲锋而设计。
贼兵眼看进入五百步射程,随着一声雄浑的号角,飞蝗般的弩箭乌云蔽日般倾巢射出。在剧烈至撕裂耳膜般的破空暴啸中,贼骑纷纷中箭落马,在强横无匹的穿透力的作用下,弩箭的轨迹成一条笔直线路,连连洞穿两名身着硬皮甲的贼兵,还意犹未尽地贯人第三名贼兵的头骨,愕然在他后脑的浓密头发中吐出箭芒。
弩箭编织成一片死亡光幕,凡进入五百步射程内的贼骑竟无一侥幸活命。蓦然箭雨倏地奇迹般停止,连弩骑兵也潮水般退去。当贼兵误以为弩箭告竭有机可乘之际,三座三角凿穿式重装骑兵战阵,龙卷风般分左中右嵌入贼兵潮。雪亮刺眼的铁戟锋刃,宛如一片汪洋大海,汹涌澎湃着滔天巨浪般压向贼兵。
无意恋战一心逃命的贼兵哪敢硬碰硬,纷纷规避躲闪。一次冲锋过后,重装骑兵战阵所过之地再无一名活着的贼兵。侥幸逃过此劫的贼兵,鬼哭狼嚎着玩命般催马涌向重装骑兵出现的缝隙,那是他们的惟一活路。就在他们越来越接近“生路”之际,陡然被眼前的阵势吓呆了。整整齐齐排列成绵延数百丈厚的重装步兵方阵,黑鸦鸦地压上来。“奥丁!奥丁!奥丁!”响彻云霄的欢呼,透露出无比坚决的杀意。那一柄柄沉重颀长的战刀、一面面厚重如小山高的塔盾,宛如一片片浩瀚无垠的钢铁森林般横在去路上。重装骑兵的铁蹄声,迅速在耳边再次回荡,他们拐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再次杀了回来。不知是谁第一个扔掉武器失声痛哭,随着那一声“啷!”无数贼兵丢下武器匍匐在地,无条件投降……
我不满地撇撇嘴,忍住几乎冲口而出的“不要俘虏!”,然后忍不住低低嘟囔:“哼!就这两下子还敢干土匪,我呸!本来以为可以检验各兵种的战斗力,结果搞得虎头蛇尾不上不下。真是郁闷……”
历史记载,截止到深蓝历810年1月1日阳历新年第一天中午十二点前,当时任碎星渊要塞指挥官、东陵郡代郡主、风云帝国第7主力军军长的侍元帅柳轻侯伯爵立下如下功劳:
一、歼灭“杜格拉斯”盗贼团全部成员,识破伪郡主呼延驭龙的真面目。
二、奋不顾身地带领敢死队员,阻止凯撒帝国第9集团军先锋部队大规模的地道侵略计划,且全歼入境敌军,包括第9集团军“黄金狮子”钻石骑士团团长南宫野望。本人亦身负重伤。
三、以绝对弱势兵力三万新兵,全歼老牌强盗“狂神降世”骑士团十万部众,创下军事史上前所未有的战例,被选为年度最经典战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