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玦脸色倏地一白,颤声道:“妳……妳是怕……”
我胸有成竹地断然摇头道:“不是,耶律颙琰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替拓跋毛出头对付妳的家人,我只是有些担心日后某些宵小之徒会被纳穆族收买,然后做出愚蠢之事。”
耶律玦忧心忡忡地道:“啊,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娘亲和阿吼,咱们快点回去吧!”
我莞尔一笑道:“别担心,现在不论是耶律颙琰,还是拓跋毛的亲随,眼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呢!若妳慌慌张张地赶回去,反倒让令堂猜疑有事发生不是!”
耶律玦慢慢恢复冷静,不过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待伙计端菜上桌的时候,就命其把所有菜肴糕点均打包装入餐盒,然后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苦笑着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遂扔下一枚金币说声不用找了,就拉起她走出清香阁。
此时正是佛得角港夜市最繁荣的辰光,街道上红男绿女成双配对地点缀其间,本就生性豪放不拘小节的异族人,更是尽情地打情骂俏畅快欢笑,真有种说不尽的旖旎浪漫。可惜这些都跟我无缘,耶律玦拉着我乍出酒楼就登上了一辆等客的出租马车,道出目的地后更是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根本没心思搭理我。
一路无话,直到透过车窗远远看见自家石楼***通明安然无恙后,耶律玦才放下心事,蓦然想起身畔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她赧然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很担心家里出事……”说着偷偷地观察我的脸色。
我是又饿又气索性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耶律玦见状马上轻轻摇了摇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道:“妳生气啦?”说完见我半天没吭声,又温言软语地哀求道:“不要啦,人家待会儿还要找妳配合演场戏,让娘亲同意搬家呢!”
我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说道:“妳根本不信我的话,还要我帮什么?”
耶律玦委屈地道:“人家哪有啊!妳不也说明早就要坐船送他们去南疆吗?那自然要早点回来准备妥当啊!妳别那么小气嘛!”说着欺近身来在我脸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我愕了一愕,没想到耶律玦如此主动亲热,不过念及对方是异族女子且含有赔罪意味倒也算有情可缘了。
耶律玦玉颊霞飞,低若蚊鸣地道:“这可是人家的初吻哦,妳还不满意吗?”
我狠心地摇了摇头,遂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刚刚一点感觉都没有,妳要亲我这里才算数!”
耶律玦顿时气得杏眼圆睁,立刻撇开我的手,娇嗔地道:“得寸进尺的家伙,人家不理妳了!”
此时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趁着她一愣神的功夫,猛地将她压到身下,用大嘴覆盖住了她柔软润泽的樱唇。
耶律玦哪里经过这等风流阵仗,蓦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飘在云端。这一刻,她只懂得呆呆地僵在那里,任身上的大色狼尽情挑逗丁香小舌,吸取琼浆玉液,整个娇躯都象火烧一般滚烫起来。半梦半醒之间,那只魔掌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刚刚探入衣内尽情揉捏她丰满的酥胸不说,现在更肆无忌惮地伸入裙袂,摸向那座神秘峡谷……
骤觉小腹冰凉的耶律玦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紧紧地抓住了准备继续深入的大色狼的魔掌,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决地道:“不……不要……至少现在不行……”
我也立时神智一清恢复冷静,坐直身体后把耶律玦揽入怀中道:“对不起,我刚才……”
耶律玦伸出纤纤玉指轻覆在我嘴唇上,幽幽地道:“没关系,人家愿意和妳亲热才放纵至此,妳无须责怪自己!只望妳勿要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子才好!”
我连忙摇头道:“那怎么会呢!”说着回味起片刻前与她缠绵时**入骨的滋味,顿时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只是此时马车距离她家已经很近再没时间做偷情游戏了,只能看着半露的酥胸、无暇的**、娇嫩无匹的肌肤统统重新躲藏到了衣袍背后。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耶律玦也整理好了衣衫秀发,并让我仔细检查数遍,在确认没有任何破绽后才跟我走出车门,付帐遣走车夫。
“妳想好了借口没有啊?”耶律玦颇有些担心地问。
我哑然失笑道:“妳放心吧!荆棘堡乃兵家必争之地凶险难测,令堂定然不愿久留此地,加上阿吼日渐长大,再过几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当兵打仗,考虑到宝贝儿子的生命安全,她老人家也定会欣然同意搬家的。何况我有挚友在南疆身踞高位,不但能够提供最优越的生活环境,还能破格安排阿吼进入南疆军事学院学习,毕业后怎都可捞个将军当当,这等美事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令堂会拒绝才怪!”
耶律玦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旋又忍不住问道:“妳那位朋友姓甚名谁?他跟妳关系真的有那么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人家啦?”
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那人的姓名妳就别问了,要知道我是高唐帝国的人,这个……这种私下交往的关系是比较犯忌讳的,还是保密的好!不过妳放心,我和他亲如手足,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哪管要他倾家荡产,他也绝不会皱半个眉头啦!”
耶律玦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遂去叫门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轻轻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暗道:“好家伙,居然还刨根问底,幸亏老子聪明应对得当。”念罢我忽又想起曾经默认过阶级低微之事,遂打定主意一旦耶律玦问起就耍赖,说自己从未声明武功也同样低微。
正思忖间,石楼的门霍然开启,阿吼和一名中年美妇迎了出来。
我仔细打量那名中年美妇,但见她跟耶律玦乍看倒似姐妹花一般,都是那样的清雅脱俗,只是前者更显得成熟端庄,一身普通的布衣荆裙映衬下,也掩盖不住那种与生俱来的绝代芳华。
“公子请进!”中年美妇彬彬有礼地微微万福后让到一侧。
我赶紧还礼道:“夫人太客气了,少昊乃是晚辈怎当得您如此礼遇呢!”
两人寒暄未毕,一旁的阿吼蓦然欢呼起来。原来是耶律玦递给了他那只半人高的木制餐盒,并说明了是清香阁的美味佳肴。曾经有幸品尝过一小块该楼出品的糕点的耶律吼,此刻乍见整整一堆珍馐怎能还继续保持冷静呢!
中年美妇不禁溺爱地摇头叹道:“唉,这孩子只知道吃,刚刚吃完晚饭才不一会儿,就又……”
我陪笑道:“呵呵,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
这时,耶律玦走了过来,提醒道:“娘,金公子还没用过晚膳呢!”
中年美妇愕了一愕,继而马上反应过来,嘱咐耶律玦陪客后,自己到厨房忙活去了。
不过我和耶律玦却也没时间说什么私房话,因为阿吼在旁边正狼吞虎咽地啃叫化鸡腿呢!
片刻后,餐桌上饭菜就已摆放停当,四人入座边吃边谈。席间,我把刚才在门口跟耶律玦讲的理由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当然如此热心帮助耶律玦的原因,自是一口咬定为想要到米洛斯大草原内陆探险,象她这样的向导太过难找,而且又觉得跟她非常投缘之类的话。
结果没费什么事中年美妇就应允移民,而且神色间丝毫不见异常。本来我还忧心忡忡,一是怕她听到别人提起过耶律玦在马厩被欺负的事情,二是怕她会担心我对耶律玦图谋不轨,不过最后证明这些担心统统都是多余的。想来是因为她们初来乍到,在荆棘堡内并无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所以也就没人及时通风报信。另外可能是“活地图”耶律察割威名赫赫,所以之前找其女耶律玦做向导之事也不算少,对中年美妇来说这一切最是正常不过了吧!
搞定了最棘手的事情,我即刻放怀大嚼,跟贪吃鬼阿吼联手,将整桌菜一扫而光结束了晚餐。
接下来就是搬家了,所幸在我示意下,耶律玦劝阻母亲成功放弃了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之类的日常用品,只带了一些耶律察割生前的遗物和必要的换洗衣衫,简简单单地上路回到北伐军驻地,顺利住进了距离我下榻之地不远的另一座独门独院。
此时虽然已是夜半三更,辞别耶律玦一家后,我却并未马上回家睡觉,而是在一名警卫带领下,去找史莱德谈心去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我望着满天星斗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即眼神中倏地闪过一抹凌厉无匹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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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轮旭日自赤脊山背后冉冉升起,将整座凤凰城沐浴在耀眼的金红色光束里,此时位于城内温泉路百花街青衣巷七号的阿氏当铺也开始营业了。
从外观上看,阿氏当铺倒更象是一家颇具规模的酒楼或贵胄官邸。五层小楼被丈二高的院墙包围着,墙面上镶嵌的瓷砖白净光洁,熠熠生辉。院内楼前是一片宽阔平整的草坪,容纳个四五百人进去也不嫌拥挤。小楼左侧是一排低矮盆栽,种植着数十种草原罕见的名贵植物;右侧是造型雅致的巨大椭圆形花圃和清澈见底的鱼池,让人忍不住感慨出主人精巧的心思。院落正中,百年古松枝杈上吊着千百串风铃和纸鹤,偶尔迎风飘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魏丝慢慢悠悠地穿过正门步入小楼,浑身肥肉颤巍巍地在晨风中挤出不少汗珠,对于体重超过三百斤的他来说,即使是这种最普通的散步也算是巨大的负担了。
坐在柜台后面的伙计看他进来,马上起身施礼,热情地道:“哎哟,是您老来啦!呵呵,小的就说怎么早上枝头有喜鹊叫呢!果然有贵客来访啊!”说着就送上手巾并端茶倒水,象伺候亲爹似的忙活个不停。
魏丝擦过汗喝过水,也终于喘匀了那口气后,方才细声细语地问道:“妳们老板娘在不?我有点事情找她!”
伙计连声道:“在,在,小的马上给您去叫!”说完却不立刻转身,而是有点期待地等在那儿。
魏丝笑了笑,遂掏出一枚金币放到伙计手里说道:“小子,快点去叫她来,老爷我还没吃早点呢!”
伙计这才健步如飞地跑到楼上去了,不一会儿,又跑回来说道:“老板娘有请,她在鸦鸿厅等您!”
魏丝叹了口气,再次挪动肥胖的身躯,一步一步朝楼上登攀。
四楼的鸦鸿厅十分宽敞。东西两边是八张金钱豹皮圈椅,当中摆着极为罕见的金黄色大理石桌子和凳子。南面靠墙正中是一个书架,里面陈设着各式各样的古籍,两旁是插满卷轴的敞口青花瓷瓶。北面靠窗子,摆着一张细藤编就的胡床,床上摆着矮几,三面也镶着金黄色大理石。矮几后面是红木雕刻典雅窗框,上面嵌着透明琉璃,穿过那里可以看见楼后所种的桃林。
魏丝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的时候,鸦鸿厅一角的镜门也开了,闪出一名艳光四射的紫衣少妇。
她未语先笑道:“呵呵,魏大先生,几天没见您可是更富态啦!”
魏丝掏出丝绸手帕抹了一把额际的汗珠后,苦笑道:“没办法,只吃不动,哪能不长肉呢!不过我倒是非常羡慕阿夫人,您也跟我一样是足不出户的,可是身材却永远那么窈窕动人!”
阿夫人媚态横生地白了他一样,忽然叹道:“唉,妳真是会说话呢!如果妳能减掉一半体重的话,人家说不定会考虑让妳做入幕之宾哦!”
魏丝顿时变成苦瓜脸,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阿夫人不禁柳眉倒竖,娇叱道:“这是什么话?难道老娘是吃人的妖精不成?”
魏丝缩了缩脖子,赶忙赔不是道:“哪有啊,我说的是……嘿嘿,您的外子恐怕会很生气,那么我也就活不长了嘛!”
阿夫人嗤之以鼻道:“哼,这个家啥时候轮得到他说了算啊?”
魏丝见越描越黑,索性不说了,等到阿夫人恢复常态方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是来给妳介绍生意来了!”说着自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蜡丸,放到了两人中间的金黄色大理石桌上。
阿夫人疑惑地瞥了一眼蜡丸,却并不马上拿起,而是淡淡地说道:“能劳动魏大先生尊驾亲临,这笔生意看来不小哦!只是不知具体详情如何?”
魏丝简单明了地道:“本地、指定盘、三个!”
阿夫人星眸骤亮,惊喜地问道:“此言当真?还是老规矩吗?”
魏丝点了点头,阿夫人随即不无嫉妒地瞟了他一眼,说道:“哼,魏大先生可真是一本万利啊!只要跑跑腿儿就能凭空拿到四成,掮客(替人介绍生意,从中赚取佣金的人)的生意这么好作,我玛格莉特也改行算了。”
魏丝听完对方酸溜溜的话语,宽宏大度地也不生气,微笑道:“呵呵,做生意各有各的难处,不足外人道也!其实大家都是老搭档了,也不怕跟妳直说,这四成里一成要交给公会做保证金,其余三成又要在调查资料、搜索情报、打通关节、雇佣人手、维护网络方面消耗掉个七七八八的,真正能落入我腰包的也就那几个可怜巴巴的辛苦钱,妳就不要羡慕了。”
阿夫人轻摇螓首没有继续抱怨什么,继而径直起身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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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街青衣巷斜对过的济桂轩顶层阁楼内,乔治端着高倍双筒魔镜,锐利如鹰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阿氏当铺的正门。从他现在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监视任何从那里出入的人员,并且保证在两千五百步距离内一击必杀。为此乔治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但从昨天傍晚就入住济桂轩,还特别向组织申请了一套犀利无比的暗杀器械。此刻在他身畔的窗台上,正静静地躺着一柄黝黑锃亮的“黑暗精灵”式十字狙击弩和三只装满钨钢穿甲箭的箭匣。不过乔治并没打算动用到它们,那只是一种避免行动失败的安全保障罢了。
乔治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脑海里再次回忆了一遍那页熟悉无比的目标资料和任务备忘录。
“魏丝,五十五岁,格萨哈族人,深蓝大陆杀手公会凤凰城分会成员,业界资深杀手掮客,为人老奸巨猾、机警绝伦,根据情报具有五阶三级的嗜血战士实力。”
“任务要求:风云历八百一十一年八月十一日清晨,目标走出阿氏当铺后,择地秘密清除。任务等级:五级。任务奖励:参予行动者每人一万金币。”
总的来说,这笔钱非常好赚,简直就象白送一样,乔治不明白大佬为什么要特调最精锐的“狼牙”小组前来执行如此简单的任务,在“狼群”里随便找几个家伙不就结了。但是敏锐的职业嗅觉告诉他,这可能是来自大佬的大佬,也就是大大佬,甚至可能是大大大佬的意思,闷声发大财加把紧口风得了,否则恐有杀身之祸。记得前任“狼牙”小组组长爱丽丝,就是由于口风不稳,被大佬秘密处决掉的,其中毫无人情可讲。
顺利驱逐掉所有杂念后,乔治又等了大约一顿饭功夫,终于看见魏丝步履蹒跚地走出了阿氏当铺的正门,并“恰好”坐上了大卫驾驶的那辆出租马车。
“嗯,看来开端还算顺利!”乔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同时熟练无比地放下魔镜,俯身倒地架起狙击弩,利用八倍狙击镜继续监视着目标,十字星理所当然地牢牢锁定了魏丝的脑袋。
那辆出租马车由缓至疾地启动加速,驶至青衣巷口时略微减速,继而向左拐入百花街,直接驶向温泉路方向。由于时间尚早,凌晨就跑来摆摊赶早市的牧民们尚未完全散去,百花街上仍旧比较拥挤。不一会儿,那辆出租马车就被夹在街旁动弹不得了。
乔治兴奋莫名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期待,他知道一切都正在按照预想的那样上演分毫不差,好戏就要开锣了。
果然扮成卖花姑娘的莱丝,趁着这功夫就攀上车门去兜售玫瑰了。她的扮相可谓异常专业,简直真假难辨,因为她掩护身份的职业就是花匠,并经营着一家规模中等的花店,哪管精明狡诈如魏丝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于是,一贯性好渔色的魏丝为了勾搭莱丝,非常慷慨地表示想要收购整篮鲜花。莱丝顿时喜悦中夹杂着几分羞涩地瞟了魏丝一眼。这画龙点睛般经典的表演,让魏丝不禁有一刹那色授魂与,伸手去掏钱的时候,也浑然没有注意到另一面车窗下端,悄无声息地探进一截乌黑钢管。
“噗!噗!”两声微弱闷响过后,乔治就看见狙击镜内魏丝肥胖的脑袋上倏地多了两个窟窿,他哼也没哼就耷拉下脑袋命丧黄泉了。
“马汀的手法真是越来越犀利了!”乔治不禁轻声赞叹起来。
当然他也并未忘记自己的职责,一直小心翼翼地监视着下面的收尾行动。一直等到莱丝和马汀安全撤离,还有一直没有露面在旁负责增援的安跟随大卫驾驶的那辆出租马车顺利开入红袍巷八十八号,才整理随身物品,并清理掉所有现场痕迹后飘然离去。
至此整个“八-一一”行动就彻底结束了,等待他们的除奖励的金币外,还有照例避风头的高唐半月游。“如果一直能碰到这样的白痴目标,那么做杀手也是一个蛮舒服的职业哦!”“狼牙”小组成员一齐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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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历八百一十一年八月十四日上午,我在耶律兄弟竭力邀请下,动身前往纳蒂族驻地商讨那场“意外事件”的善后事宜。
本来在事发后的第二天,耶律颙琰把拓跋毛送交给纳穆族亲卫队后,就跑来赔礼道歉,还特意在军中给耶律玦安排了一个副师团长级别的职务赔罪,可是在我授意下她以精神严重受刺激需要安心修养为由婉言谢绝了。当然这只是一个托词,为的仅仅是表现我对耶律颙琰私自接洽纳穆族高层的不满。耶律颙琰心知理亏,遂在次日再度登门拜访,还拉着耶律旻宁一起送来了不少珍贵礼物,想要以此解开耶律玦的芥蒂,让她帮忙劝我回心转意。我看架子也端得差不多了,方才略微警告了耶律颙琰几句后,双方重新握手言和,至少在表面上再度变得亲密无间。
花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会议讨论才结束,期间重点放在了西线防御和解放被格萨哈族奴役的六十万纳蒂族奴隶这两件事上。会上耶律颙琰一直保持着谨小慎微的姿态,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中渡过极少发言,偶尔说话也只表示赞同我的意见,倒是耶律旻宁提出不少建设性意见。我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冷笑不已,但是表面上我跟他的关系却非常融洽随意一如往常。
不知不觉地日正中天,午膳时间到了。
三人停止讨论,联袂走出了会议室,直奔营地中央的餐饮区走去。由于荆棘堡建成时间尚短,那种能够容纳数万人一起就餐的超大型食堂还没来得及完工,所以临时搭建了数百座大帐,专供士兵一天三顿饮食。或许是经历过灭族之灾后心态改变了,耶律颙琰一改昔日高高在上的贵族作风,不论饮食起居都跟最普通的士兵一样要求严格自己。此举使得他在全体纳蒂族人心目中逐渐树立起了崇高的形象,可惜他没有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反倒野心勃勃地想以此为资本问鼎更高的权位。
我暗暗叹息一声,看着走在前面的耶律颙琰的背影摇头苦笑。
这时,耶律旻宁的目光正好望过来,探询地问道:“主公,妳……”他的话音未落,就被身后一股庞大无匹的潜力撞飞,嘎然截断了下面的言语。
我根本来不及出言提醒,只能伸出右手堪堪搭在他的右脚上,把黑暗能量尽数输送进去。“轰!”两股沛莫能御的洪流在耶律旻宁胸腹交汇,他哪里禁受得住这种打击,顿时狂喷一道血箭晕死过去。所幸我见机得早,闪电般用《暗黑不死魔功》护住了他的心脉和脑域,否则定然是魂登极乐的下场。即使如此,耶律旻宁的性命也是危在旦夕,我哪敢有稍许犹豫,马上取出一颗再生丹硬生生地给他塞入喉中,同时催动真气帮他消化。
说来冗长,实际上也就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潜伏在路旁帐篷中刺客,在隔着帆布偷袭耶律旻宁一掌得手后,经验老道地看也不看结果,就把攻势转移到了距离他最近的耶律颙琰身上。
“蓬!”那座帐篷的左壁蓦然炸裂,千百碎片齐飞,发出凄厉无匹的怪啸,一齐罩向耶律颙琰。不过那只是扰人耳目的手段罢了,真正的杀着却在脚下。“噗!”一声轻响过后,耶律颙琰倏地疼得象只虾米般浑身蜷曲起来。定睛观瞧,但见一枚枪尖突兀地钻出了他头顶的百会穴,遂毫不停留地飕地缩了回去。那一枪自地下刺出,迅雷不及掩耳地钻进耶律颙琰鼠蹊,再通过五脏六腑,穿透脖颈大脑,最后破开坚硬的头盖骨透出,不论是方位、角度、力量、手法都堪称是巅峰之作,尽显刺客无与伦比的枪道修为。
尽管此时此刻我还抱着被刺客重伤生死未卜的耶律旻宁,眼里犹停留着耶律颙琰不甘死亡的慌乱眼神,也不由得不暗竖大拇指,赞叹刺客的难缠程度实属生平罕见。严格说来,他的武功或许还不及三大宗师和巴雷特,但是头脑之冷静,心肠之歹毒,时机把握之准,却远远超过了前面说的四人。
“啊!不好了!有刺客!快来人啊!救命啊!”周围路人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大声疾呼,有的还傻乎乎的剑拔弩张,准备跑过来帮忙围剿,使我不禁为之气结。因为这种混乱状况不但给刺客提供了方便脱逃的契机,也给他继续刺杀我留下了足够的活动空间。
果不其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快验证了我的英明论断,刺客真的准备浑水摸鱼了。
“咝!”我身左七尺外的虚空中,猛然浮现一圈透明波纹,继而一道闪电不及瞑目般迅捷的枪芒直映眼帘。此时我左手正抱着耶律旻宁,刺客是看破了我不敢随意移动身体,方才从这个角度偷袭,端得卑鄙无耻之极。可惜这回他碰上的是偷袭狙杀的老祖宗,一个比他更卑鄙更无耻的魔鬼,那一枪的轨迹早就在某人算计之内。
“本相!”我悍然启动了《九幽搜神变天击地**》的第四层境界,天地万物忽然陷入了绝对静止状态,眼前清晰无比地浮现出了刺客的真面目。他穿着打扮跟普通牧民一模一样,长得也毫无特色,表情僵硬呆板,好像是戴着一副人皮面具,比较引人瞩目的要算是这名刺客手中的枪。它长一丈一,枪头如蛇形,顶尖而锋利,两侧薄刃蓝汪汪的,整个枪头长一尺有余,枪身似可随意弯曲,給人一种毒蛇般的阴狠恐惧之感。
也许是察觉到了周围时空凝滞的现象,刺客眼睛里首次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拼命地想要抽枪后撤。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早已施施然地把耶律旻宁抛高半尺,左腕光速翻转拔出“十方俱灭”魔剑乍扫乍收,完成了蓄势已久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