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东好奇的看着自己爹手里端着小半碗大米, 可了不得,爹什么时候买大米回来了, 大米只有城里的富户和官家才能吃的起, 村里人好多一辈子就没有吃过, 都是黑面馍馍,偶尔才一吃一顿白面。
“爹,我来烧火。”
“好啊, 刚好帮爹看着点火。”晓晓手脚麻利的洗锅,舀了两瓢水进锅里面, 淘好米下锅。盖上锅盖, 陈启东想着弟弟妹妹们和自己能有大米粥喝, 眉眼弯弯, 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大米粥想想应该很好喝吧。
晓晓进到自己住的房间里面拿出来一小坛酱菜,还是自己以前做的。放在吃饭的桌子上, 交待家里的孩子们不要出门,让老大看着火,自己挑着空水桶出去挑水, 村里就一口深水井,用水就得去哪儿?去河边挑也可以, 但是现在比较晚, 还是到井边挑水。
一担两担三担四担, 家里有两口大水缸,是原主心疼娘子特意置办的,每天一早就挑满两缸水, 家里一天的水都不用再发愁,娘子也不用再自己出去挑水。
想着今晚吃完饭以后让几个孩子好好的洗洗澡和头发,以前就收集了不少可以洗头洗澡的无味椅子。还有一些洗衣服的皂荚。争取把四个孩子洗的干干净净的。他看不了邋遢的孩子。
看看锅里的粥已经熬好,晓晓让启东带着弟弟妹妹们先坐好,自己一人一碗分好,用一个小碟子夹了一些酱菜,“好了,可以吃饭了。”
抱起身边的启西,坐在自己膝盖上,一调羹慢慢的给他喂粥,偶尔还给他夹一点酱菜,一碗粥喝完,小家伙拍拍肚子,“爹,小四吃饱了,好好吃。”
“喜欢吃,我们明天还吃好不好?”
“好!”
三个大些的孩子都看着突然变好的爹有些不知道所措。“启东你是老大,爹交给你一个任务。”
“爹,什么任务?我不偷东西的,丢人。”
陈启东想着自己亲爹不会是没钱买酒想让自己去偷东西吧!打死也不能当小偷,他显然忘记自己正在吃的白米粥,也不比酒便宜多少。
“臭小子想哪儿去了,爹还不至于去偷东西,爹是要交代你,咱家以后不管吃什么东西都不能出去说,你还要交代弟弟妹妹们也不能说,你能做到吗?”
“能的,能做到。可是我们家能隔断时间就能吃到大米粥不?”
“能,你们要是听话就能,不听话就另说。”
“能。”三个大点的孩子赶紧答应,当然听话,爹天天喝酒打人的时候他们都听话,现在只会更听话。
忙碌一个时辰,总算把四个孩子全部给洗白白送上隔壁屋的炕上,自己在房间里面搞卫生,边边角角都收拾发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躺在焕然一新的炕上,晓晓才算结束一晚上的工作。
天大亮,外边已经有人走动,初秋的早晨,已经冷了起来,远处传来相互问好的声音,陈敬晓家的院子受关注却不受重视,就是他偏心赶他出门的爹娘也一年半载的不来一趟,当初分家的时候,三兄弟,爹娘跟着老大,老三在城里读书,爹娘不放心在老宅边上买了一块地基,只有他被分到山边偏远地带,离别人都很远,但是要是上山就要经过家下面的坡路,晓晓现在的破家比大家走的坡路要高个两米左右,是一个独立存在的平台,唯一的优点就是这个平台全部被原主圈了起来,别看家里就几间破屋,但是这里的面积真的不小,有十来亩。以前没有银钱修个大院墙,他就想办法在四周栽满荆棘,几年下来已经全部围了起来。
偌大的地方就这么几间孤零零的破屋,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睡饱睡足,晓晓开门到厨房里面做早饭,还是煮粥,依然是酱菜配大米粥。
一天的日常工作,挑水,趁机好好看看这座山村,京郊的大山,路上不少人都惊奇的看着挑水的陈敬晓,一位老头子走过来,“看样子想明白了,是活过来的吧!”
“七叔祖,小子想明白了,以后会好好的。”
“那就好,早该这样。醒悟过来有空就去你岳家看看,别忘本,这几年你岳家仁义,没有他们你家的孩子都会饿死的。”
“是,小子听七叔祖的,过两天上山寻摸点好东西就去。”
“对,不能失了礼数,以后好好过日子,等条件好起来以后,再找个,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让有些人后悔去。”
这话是有由头的,去年陈敬晓没有银钱给老人每年的孝敬银钱,他弟弟和弟媳在一边扇阴风点鬼火,刚好陈敬晓又喝醉了,大闹一场,爹娘气得不行,一气之下说不认他,要断绝关系,说他丢人,七叔祖说断绝关系总得有个由头吧,不能一两年没有给孝敬银钱就赶儿子出门,陈家的老祖宗知道了会骂死他们的。如果他们确实认为有这样一个儿子觉得丢人,就过继给没有留下后代的六叔祖,也是七叔祖的亲哥,陈敬晓的弟弟陈敬尧早就觉得自己二哥丢人,还有自己娘子生孩子是抢的二嫂请好的接生婆,这件事一直压着他不舒服。当机忽悠爹娘答应了下来。
现在的陈敬晓可是无人管的一家之主,除了叔祖偶尔点点他,还有叔祖家里的人帮帮他,并没有人能管住他。想干嘛就干嘛。
挑完水回家,四个孩子都起来了,坐在大门边等待他们已经改邪归正的爹回来,“老大,坐在门口干啥?吃早饭没有?”
“爹,没有,一起。”
“好。”
交待孩子们在家里守着,晓晓拿着扁担和绳索上山,手里还拿着一把柴刀,期待一次搞个大点的家伙,明面上有点进账。
秋季的莽山是最美丽的,遍山都是金黄色,一圈青翠一圈金黄美不胜收。
踏上去都是松软松软的落叶,神识覆盖住方圆十里的区域,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猎物,继续朝前走,速度极快,几个十里过去,再进去就是密林,密林里面到处都是荆棘,一边砍一边走,在一片比较多荆棘和草丛的地方,传来一阵吭哧吭哧吭哧的声音。
野猪群,不算太多,六头野猪,晓晓神识攻击,然后一刀毙命,四头收到储物戒指里面,两头大的用绳索捆好,挑着直奔京城而去,一路上都是风驰电掣,在山上奔跑,比下山走官道还要快,还能不走城门就能进城,对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难,可是晓晓就很容易。
到了城里,找了一个地方下山,一直到了以前卖猎物的喜来客酒楼,店小二看到一人挑着两头几百斤的大野猪走过来,赶紧进去禀报,“掌柜的,有人挑来两头大野猪,要不要去看看。”
掌柜的放下账本,不解的看着店小二,“一人怎么可能挑着两头大野猪,说笑吧。”
店小二急了,没有骗人人家把野猪横着挑的,野猪两头都绑着绳子在窜在一起打个结,挑上扁担的一头,另外一头也是。这个有什么难的,难道非得竖着挑。
“掌柜的,没骗您,真的。”店小二急的只抓耳挠腮,掌柜的走出来,一瞧,呦,熟人。“陈家小子,怎么不喝酒了,想起干老本行了,身子骨还能打猎。”
“陆掌柜的,小子已经醒悟过来,就别在出小子都丑,拜托。”晓晓双手合十,拜托陆掌柜的。
“好,给你小子面子,走吧,上走侧门上后院去。”陆掌柜的很照顾陈敬晓,他了解这小子是个仗义的人,而且会来事。
“陆掌柜,还满意吗?”
“满意,不错。”
在酒楼里面等着陆掌柜的结算银子,两头大野猪共有十七两银子,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接过银子感谢一番陆掌柜,才离开。
虽然之前历经战乱,国家平稳不过十年,十年来也不算太平稳,边疆还是一直有战争。
京城就是京城,繁华热闹,大街上到处都是叫卖声,这条街两边除了店铺,还有小摊,流动的摊贩也有,好听的吆喝声:“冰糖葫芦嘞,卖冰糖葫芦哟,好吃的冰糖葫芦……”小贩中气十足,在人群中一直流动着。
走到自己常去的米粮铺,买了十斤大米,买了十几面粉,还去了磨坊买了两斤油,买了灯油和几根蜡烛,朝城外走去,走到一半的一半,找了一个偏僻的山坳,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来一对大筐,在筐里面装进两袋五十斤的大米,两袋五十斤的面粉,一袋五十斤的小米,还有二十来斤花生油,还有三匹布,还有几十斤棉花,眼看着入秋,家里孩子们的棉衣和家里需要的棉被都需要提前置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美妞们的支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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