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家不认识老身?也认识這个吧?”一块白玉莲花,托在她的掌心,洁白无暇,温润无比。
“千年玉莲?”是竹仙翁的话。
“护国公主来到這里,可否给众人一个解释,也让吾等拨开混沌之惑。”是皇上的问话。
“老身一句戏言,让天下人如此担忧,实在是好笑,丫头起来吧,给老身唱支曲子去。”老妇人拉起我就要走,完全不把大家放在眼底,原来的一切担心此刻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盖章标明:福星,无害,健康,不能杀。
“呵呵,天荷公主,许久不见。”竹仙翁忙想留住她。
“怎么,竹老头,你以为老身信口开河是要承担责任的吗?”池天荷一副天下惟我独尊的样子,令人觉得她既慈祥又有一番智慧和诙谐。
“非也,天荷公主今日能出来证明老朽的预言,老朽是万分高兴,何来苛求责任之说。”
“老身能够遇到有缘人那是老身此身的幸事,這个丫头正是琉璃七星的主人,竹老头你道高一筹,老身也是佩服的很,好了,闲话少说,咱们走吧。”
“等等!”皇上见我和老妇人要离开,甚为吃惊。
“怎么,小子,你有话要说。”如此的肆无忌惮,可见她老人家曾经是风光一时吧,那副张狂劲儿有着任谁也无法与之媲美的自信和清高。
“前辈是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从此将消失了吗?”顾不得自己的帝王面子问了這么一句,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想留下我,还是真的舍不得而留下我,应该是前者吧。
“這里的人,个个都是文臣武将,身份高贵,不会做出什么下作之事吧。”
那些人里面不想让我走的何止君楚绍,但是目的却是不一样而已。
“池天荷,你以为你的话就可以说服大家了吗?谁能知道你是不是使得诡计,前朝公主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位子上,却要搅乱天下,谁能保证你的话是可信的。”是弥国公,這个家伙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
“还记着当年池弥之战的耻辱?小子,老身要這天下乱容易,要這天下太平难,现在有人做這件事,奉告大家一句少来阻止,不然,天下不是你弥家能得,也不是池家能得,更不是你敖家能得,它将属于另一番势力。”
一番话,说的弥国公闭了嘴,其他人不敢再说什么。
“晚辈池为谨拜见太长公主,晚辈想知道,她福在何处,祥在哪里?”乖乖,就是你会捣鬼。
“她福在遇得明主,励精图治;她祥在奇思妙想,可兴旺天下。”老妇人冷然的回答。
“是呀,事实证明,一个传说而已,我等怎么能轻易当真。”是丽妃。
“皇上?难道往日情义已经不顾?”是宁妃,看向君楚绍,眼睛里的幽怨和无奈,推翻了她所有的冷漠的伪装,也许除了地位,她要的是皇帝的心。
“宁儿,朕说过,朕不能为你一个弃天下于不顾,你的要求太高了。”哟,原来是夫妻情深,江山美人的单选难题,没有想到這个宁妃的要求這么高,我倒是同情起来她了。
“既然如此,请皇上赐臣妾一死,免得再痴心妄想,坏了江山社稷。”佩服宁妃的勇气,但是我绝不会为這样的人去死,爱,没有那么深,也是一种解脱,一种睿智。
“你――”君楚绍发作不得。
“宁儿,使不得。”修靖宇关切的盯着修静宁,被她的话吓住了。
“何苦为了一个男人而断送了一生,他不是你生命的全部。”我无奈的说道,感觉自己留在這个世界极不合宜。
“是你打乱這一切,你本来就不该出现的。”只见修静宁怒眉一竖,一柄长剑又出来了,杀机,因妒而生的杀机,因无奈而生的绝望,因无知而生的无畏。
剑直直的冲我过来,我真的吓了一跳,這太,太危险了,我本能的后退,却见得老妇人移形换步,轻盈无比,两个手指夹住了那柄剑,任修静宁怎么也抽了不回来,這一下我对她的佩服和尊敬再次升级,這样一个女子当年肯定是叱咤风云,天之骄子的人物。
“杀了她,也难除去你這心头的魔障,只能让你自己陷入一个绝境,老身形单影只几十年,顿然明白,当初执意追求的是无法勉强的,丫头,你勉强了。”只见老妇人脸上一寒,手指转动那剑竟然就啪的一声断了,修静宁被她這一阵,竟是愣住了。
“勉强?”自言自语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脸上的淡定宁静没有了,冰冷默然没有了,而是有些呆滞,自古为情所伤者,多半太重情。
“他不可能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他是皇上。”是太后的话。
“可是太上皇不是只爱太后一个吗?”宁妃似乎固执的很。
“那是局势使然,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后一声轻叹。
“既然如此,宁儿就离开這深宫。”只见修静宁一脸坚定的移动双脚就欲出去,但是那表情还是希望皇上能留住她,我记得有一首歌词似乎就是:他还不懂,离开时想要的是挽留。
“宁儿――”修靖宇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宁妃,希望皇上说一句话,可惜皇上看着他们,却是默然的看不到任何情绪,似乎不理解修静宁的行为……
“好一个多情总被无情恼,婆婆,我们也走吧。”看着修静宁像白云一朵飘离众人的视线,突然明白這里的土壤生长不出来那个叫爱情的东西来。
“慢着――”是皇上的话,我先是一愣,感觉自己的心不再是那么明快,其实心底同情修静宁,所以对君楚绍有了怨意,此刻看着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
“放心,老身只是要她唱几支曲子解闷儿,人,是不会少你的。”
“皇上,若是小林子可以帮助皇上兴千秋霸业,小林子自会尽绵薄之力,但是前提是给小林子应该的自由。”
我少有的认真,让君楚绍愣在那里,也许剪断一份没有蔓延的感情也是一种能耐,此刻我就有這种能耐。
我跟着老妇人就要走,其他的人由于看到她的能耐没有一个敢出来阻拦的,就在我快要跨出大殿门槛的时候,见一个太监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似乎有重要的事要禀报。
“启禀皇上,殿外一个小子说,裔宰相漏题纯属冤枉,一个劲儿要找皇上评理。”
呀?這是谁這么大的胆子,我看了一看老妇人,同样她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疑惑,所以脚步也就放慢了。
“什么人?如此大胆,惊扰圣上,拉出去重重责罚。”是弥国公的浑厚声音。
“慢着,让他进来,朕倒要听听他的说辞。”
“是。”太监小心的应着,马上出去。
宫院的青石路上,我和老妇人准备离开這里,却见得刚才通报的小太监身后跟了一个人,一个瘦小的男子,不对,眼熟,再看一眼,我差一点儿窒息。
显然,她终于意识到了我的注视,抬眼看见了我,嘴巴可以吞鸡蛋。
“红叶――”我足以震倒三宫的嗓门响彻在這片历史的天空里,显然红叶的震惊不亚于我。
“蓝宜琳,你這个千刀万刮的,我终于找到你了。”
砰,我们以撞断彼此锁骨的力道拥抱了对方,却是喜极而泣。我们使劲的拥抱着对方,身怕是梦,一眨眼消失于彼此的世界,那么我们就被隔离起来,孤独的狠。
“哇,你干吗捏我,疼死了。”我哇哇大叫。
“我看你是不是真的蓝家的妖姬,不会是做梦吧。”红叶不敢肯定的说。
“死丫头,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啊。”
“终于见到你了,死三八,你這次把我坑死了,害的我差一点儿没了命,回去好好和你算帐。”
“好好,回去,你爱怎么算帐就怎么算帐,你這个八爪鱼,快告诉我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唉,唉……我好命苦啊。”只见红叶说完眼泪巴巴的哭了起来。
“快说怎么了,我一定帮助你,我现在可是有把握告诉你,我们有机会离开這儿的。”
“真的吗?可是……”为难的表情在红叶脸上出现了。
“怎么了,你不想回去,还是别人威胁你?”
“我,我要救裔冉枫。”坚定的表情吓我一跳。
“你要救裔冉枫?你认识裔冉枫?”不会吧,原来我们可以很早就找到对方的,却耽搁了這么久,這个笨蛋。
“我相信這件事一定不是他做的,肯定有人陷害他。”我看到了红叶眼里冒出的两颗红心,這丫头不会动心了吧。
“哦――你不会是和他谈恋爱了吧?”
“哦什么啊,你说你能不能帮助我,我都着急死了,這个该死的皇帝,黑白不分,我要找他评理去。”说完红叶就要往殿里冲。
一转眼我和红叶都傻眼了,只见我们身边何时来了這么多观众和看客,连万乘之躯的皇太后和皇上都来了,只见他们好奇的看着我们,还有其他的一干人等显然是惊奇的看着我们,原来我们刚才只顾着说话,根本就没有理会在一边喊了我们十来遍的小太监,最后禀报了皇上,皇上听闻我们认识甚为奇怪,马上走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却见得我们在那里唧唧喳喳,情绪激动的陈词,一副久别重逢,目无他物的激动模样。
而此刻,我清楚的记得红叶骂了一句這该死的皇帝,看上君楚绍那臭臭的脸,我低鸣:
“红叶你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