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白锦答应带楚元皓去见鱼月,但后来转念一想倒不如让鱼月来见楚元皓。
毕竟鱼月是鲛族公主,若是她来见楚元皓自然是省时又省力。
经商议后,一行人决定先去最近的城镇找一间客栈落脚。而途中楚元皓便与白锦讲述了,他与妻子余月的往事。
同时白锦亦得知鱼月拜托她带给楚元皓的信物,其实是一副画,画上所画的是一个美貌女子。
白锦见过那副画,画上所画之人正是鱼月。
而这幅画,亦是昔日楚元皓亲手为鱼月所作之画。
四十多年前,楚元皓还未曾高中状元。
彼时的他只是一名靠给人画像为生的落魄书生,但找他画像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直至那一天……
“公子作的画真是惟妙惟肖,着实好看的紧。不知公子可否为奴家作一副画像?”
那一天,一位蓝纱掩面的女子,突然光顾了楚元皓的画摊。女子蓝纱遮面,但那一双潋滟的墨眸,却犹如明珠一般耀耀生辉。
彼时,正在磨墨的楚元皓霎时被惊艳的动作一滞,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执起笔对那姑娘道:“还请姑娘揭开面纱,在下好为姑娘画像。”
“好。”女子声音清逸温婉,像是清风拂过。而当她揭开面纱之时,楚元皓霎时惊艳的手中的笔猛地滑落。
白锦听楚元皓说,那个女子绝对是他这一生,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她如若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便是天生丽质清新淡雅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
虽然楚浩然会如此认为,与“情人眼里出西施”脱不了干系,但鱼月无疑是美丽的。
“姑娘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冒犯。”
楚元皓饱读圣贤书,即便看着陌生姑娘被惊艳手中笔滑落,在白锦眼里并非何等大事。但在当时楚元皓却仍是向那姑娘表达了歉意。
随即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楚元皓立即铺上洁白绚丽的宣纸,为那姑娘作画。
楚元皓当时的画技虽比不上名家,但用以给人画像却已然足够。
很快楚元皓便作好了画。
“画好了。”楚元皓轻轻一抖宣纸,待墨迹稍微干了些后,这才交给那姑娘。“姑娘若不满意,在下可重画一副。”
当然,这句话里其实也饱含着一丝,楚元皓的私心。
能多为这般美丽的姑娘作几幅画,这自然是他的荣幸。
蓝衣姑娘端详着画,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她便放下画将蓝纱带上,并笑道:“公子的画,画的可真是好看。”
彼时正将画轻柔卷好的楚元皓,仅是谦逊答道:“姑娘过誉了,在下拙劣的笔墨岂配得上好字?”
那姑娘只是笑:“奴家唤名余月,不知公子可否将你的名字告之奴家?”
闻言,楚元皓卷画的手不由得一滞。或许是因他未曾见过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询问陌生男子姓名的姑娘,而感到惊诧。
但他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之了那姑娘,“在下名唤楚元皓。”
闻言,那女子只是一笑,“果真是个好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