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皓乃是鳏夫?”
白锦本以为楚元皓的年纪便已足够震惊,却不想还有更使她震惊之事。
然这时却突然听的她一声惊呼。
原来是茶水溢出,烫伤了她白嫩的手背。
她连忙放下茶盏,对着已烫的发红的手背吹气,疼痛感这才减轻了不少。
见此,白钶不由得感叹着摇头:“真不明白我怎的会有像你这般蠢的小妹。”
不过是不小心烫伤了手背,怎么就与“蠢”扯上了关系?
白锦不服白了他一眼,反驳道:“说的就好像你很聪明似的。”
哪知白钶竟还真厚着脸皮答道:“本帝子我的确很玉树临风聪明绝顶。”
白锦鄙夷的看着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其脸皮真厚,和云耀王朝京城的城墙简直有的一拼。
“小妹你可知楚元皓为何要辞官回乡?”
正鄙夷间,却听的白钶如此发问。
辞官回乡还能为何?白锦漫不经心答道:“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人一老自然会思念故土,楚元皓会辞官回乡想来也是自然。”
然而却见白钶不认同的摇头。
白锦不禁疑惑,她说的莫非不对?
“不,这其中另有隐情。”白钶品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听云耀百姓言,这楚元皓自为官以来,便一心为国为民是少有的清官。
是以在一腔抱负未能实现之时,你觉得他会甘愿辞官回乡?”
闻言,白锦便是一愣,随即便猛地摇头,“自然不会。”
楚元皓的抱负白锦不懂。
但若是换成要她不去收集三族圣物,替连渊续命。那么白锦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想来楚元皓也是如此。
那么又到底是何原因,会使楚元皓放弃他那未能实现的抱负,而辞官回乡呢?
正疑惑间,却见白钶别有深意的看了白锦一眼:“我偷偷去了一趟丞相府,偷听到了一个秘密,你可想听?”
原来白钶先前不再房中,竟是偷偷前去了丞相府。
但当下白锦最感兴趣的却是白钶口中所说的秘密,求知心切的她忙不迭点头:“想。”
接着便听的白钶娓娓道来:“其实楚元皓辞官回乡并非自愿,而是……”
“老爷,东西都已收拾妥当,我们随时都可上路。”
“知道了,你且退下罢。”
管家前来书房汇报时,须发花白的丞相楚元皓正坐在案几边作画。
想到如今的处境,楚元皓不禁悲凉的叹了口气,“想老夫此生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不想到头来却抵不过妖妃枕边风。”
云耀帝昏庸无道,亲小人远贤臣。日夜宠幸妖妃不理朝政,听信谗言残害忠贤。
若非他乃是一国之相,下场怕也是诛灭九族。
楚元皓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却散不尽心中愁绪。
而当目光落向,宣纸上所绘的老妪之时,心间的愁绪这才散去了几分。
纸上的老妪满头华发肤如树皮,面容虽老,然眉目之间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清雅美丽。
用以怀念的目光端详那副画像良久,楚元皓这才再次提笔在右上角题下落款,其中却有忘妻二字。
楚元皓早年丧妻,终身不娶之事早已人尽皆知。
然却无人知晓,每一年楚元皓都会亲手执笔作画。
所画的皆是同一人,是他想象中,他的妻子从妙龄女子逐渐变作白头老妪。
如此便也算实现对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了罢……
“原来,楚元皓辞官回乡的真相竟是如此。”
白锦不由得一阵唏嘘感叹,一心为国却遭奸人陷害,她顿时便有些同情起楚元皓来。
“小妹,届时我们便在楚元皓回乡途中,将东西给他罢。”
受人之托还是尽早完事的好,虽然白钶本意是为了鱼月所承诺的鲛珠。
然而白锦却是不认同,“其实我们大可直接去丞相府即可,也不知大哥你为何不肯。”
分明那样快捷而又省事,然白钶却偏生不肯。
白钶只是摇头失笑,不知是在笑甚:“此方法甚好,如此那便由你将东西交给楚元皓罢。”
“好,那我这便去。”锦盒一直便放在白锦身上,当即她更是爽快的起身离去。
若白钶早些同意如此,锦盒只怕早就交到了楚元皓手中。
然白锦却不知,她已然落入白钶亲手挖好的坑中,白钶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果然一刻钟后,白锦便已归来。只是却和白钶所设想的怒气冲天不同。
只见白锦沉着一张脸走进来,神色沉重而肃穆。
霎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自白钶心中升起。
尤其是在白锦将鱼月所给的锦盒放置于桌上之时,白钶心里的不安也越发的浓郁,他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东西怎的未曾交给楚元皓?”
其实白钶想问的只是前者,毕竟后者的缘由他心里十分清楚。
接着,便只见白锦沉声道:“有人要杀楚元皓!”
闻言,白钶面色大变,“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