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洛德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王国的海军会有这么大的动作,不过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成为一名船长,终于可以带着这么大的一艘船在海洋上向所有的人证明自己也是一个有用的人。
“来人啊,给我拿一瓶酒来。”维洛德实在是太高兴了,他决定喝一点酒来庆祝一下。
“是!”维洛德身边的船长jǐng卫兵应了一声后,急忙就向入舱口跑去。
“船长。”就在jǐng卫兵刚走开的时候,从船舷的另一边急速地跑过来了一个水手,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急。
“呵呵。我的勇敢的士兵,不要慌,有什么事慢慢说。”维洛德现在的心情实在太好了,他看谁都无比的顺眼。
“是!”那名水手在维洛德的身前向他敬了一个礼,“船长,在西方偏南约十五度,离我船大概三海里的地方发现一艘不明来历的战船。”
“哦?”一脸笑容的维洛德感到非常的好奇,他没想到第一次带船就遇到这种事,“你确定那不是我们的船?有没有用旗语问过他们的来历?”
“报告船长,可以确定不是我们的船,而且对方对我们的旗语不加理睬。”
“啊——”维洛德觉得事情开始变的“好玩”了,他此刻开始兴奋起来,“传我船长的命令,满帆备战。”
“可是——”那个水手看着维洛德犹豫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出航的时候,元帅曾经下令,一旦遇敌要马上通知周围的战船一齐做战。”那个水手想了一下后,声音很轻地试探着说。
“哈哈哈。”维洛德闻言大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拍了拍那名水手的肩膀,“我勇敢的士兵,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做。这次我第一次带船出战,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取得一次胜利来向我的父亲,伟大的葡萄牙海军元帅献上一份大礼。”
“可是——”那个水手看着这么自信的维洛德,还是不太愿意动弹。
“快去,快去,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带着你们赢得这次战斗的。”维洛德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自信心十足地对那个水手说。
“是!我这就去传船长的命令,全船满帆备战。”那个水手看着维洛德再次敬了一个礼,这是没办法的事,此时维洛德是船长,他有权力按照自己方法来行动。
随着那个传令的水手在全船传达下维洛德的命令后,整条船上的人都紧张地忙碌了起来。船帆已经高高地挂起,火炮手、刀手和火枪手也各就各位,他们都集中到了船的西侧船舷。
维洛德站在船头,眼睛望向对方船只出现的方向,脸上泛出了很浓的杀机和自信,他决定一定要拿下这场战斗。这样的话,当他回到葡萄牙之后,菲古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说不定,还会给他一个战舰队来让他指挥呢。一想到这,维洛德下意识地又笑了起来。
终于,维洛德及他的船在经过了一段感觉很漫长的时间后,远处的战船出现在了海线之上。那艘船的速度确实很快,在看见之后,只是一瞬间就已经航进了维洛德战船的火炮攻击范围内。
“开火,把所有的炮弹都给我打出去,我要让那艘船连靠近我们的机会都没有。”说这话的时候,维洛德感到自己兴奋到了极点,他的手都有些开始颤抖了。他认为这是他这一辈子以来,最高兴最满意的一天。
当维洛德的命令下达了之后,维洛德的船一侧的火炮开始怒吼,像下雨一般密集的炮弹蜂群一般扑向了对面的战船,而维洛德的船因为火炮开炮过于集中甚至开始有些向另一侧倾斜,一付势要将来船一举击沉的架势。
不过,这艘不明来历的船却相当的滑溜,它就像一只鱼一样不断地在弹海中穿行。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艘船居然也可以这么灵活。
维洛德看着那来船不停地躲避着自己的炮弹,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传我的令,继续给我轰,让炮手都准点,如果这次我们作战胜利的话,我一人赏他们十枚金币。”维洛德转过头大声地向身后的水手们喊道。
但是,随着在维洛德命令下的炮手再次进行的几轮炮击中,那艘鬼魂一般的船仍然可以有惊无险的躲避着,并且这一段时间它已经向维洛德的船靠的很近了,甚至维洛德已经可以隐约地看到来船船头上的人。
“废物,”看着来船仍然毫发无伤地再向自己靠近,维洛德再也顾不上自己船长的风度了,他开始愤怒了起来,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们吼道,“去问问炮手都是干什么吃的?如果三轮之内再打不下来那艘船,我就会把他们统统绞死。”
不过,虽然维洛德这样说,可是显然那些可怜的炮手不用被绞死了。因为,就在来船进来了火炮的最佳攻击距离之内的时候,它不再向维洛德的船直冲,而是开始向维洛德的船尾驶去,并顺着维洛德的船身做圆周行驶。
“快,快,跟着那艘船掉头,给我接着轰。我要让他们都掉到海里去喂鱼。”维洛德用手指着对面的敌船,嘴里嚣张地喝道。
按照维洛德的命令,舵手和炮手开始配合。cāo舵手不停地在让船顺时针地旋转以调整火炮侧舷的位置,而火炮手刚不停地重新校正自己的火炮准星,以期望能跟得上对方的速度。可是,显然这种配合来得不是很好,维洛德船上的火炮每次都只能人家船尾的水花,至今为止,除了最开始曾有过一发炮弹击在了对方的船头侧面,给人家造成了一些船体擦伤之外,还没有一发能对人家形成大的伤害。
“船长,小心。”就在维洛德正想再次跳脚骂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背后冲上来了一个水手,这个水手一把就将维洛德扑到在地,而在此同时,一发黑幽幽的炮弹擦着维洛德刚才所处的船头飞了过去。
对方的船也终于开火还击了
维洛德应该是被吓到了,他呆坐在甲板上,手摸着自己的脑袋,一双腿抖得就像是皮筋,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他甚至开始有些懊悔,闲着没事干嘛出海呢?羡慕人家马修干什么呢?在家里呆着多好啊,又有小妞又有酒的。
“船长,要不您先回舱里休息?”刚才扑到他的那个水手看着自己的船长这付德行,建议xìng地问道。
“啊?啊!对,对。我先回去休息。”惊魂未定的维洛德闻言忙不迭地点着头说。
水手急忙爬起身来上前将维洛德扶了起来,想将他护回舱里。可就在这两个人刚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耳边又传来了“轰”地一声巨响,直接又将二人震倒在了甲板上。两个人这回都被惊呆了,勉强地抬起头望去,发现自己的主桅已经被对方刚才的一炮准确地击倒了,幸亏这两个人呆的地方比较好,不然砸也被这两人合抱粗细的主桅砸死了。
“怎么办?告诉我怎么办?”见到眼前的情景,还趴在甲板上的维洛德抓起旁边人的领口疯狂地喊道。
“船长,船长,还是发信让友军支援。”那个水手看到自己船长已经这样了,吓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对,对。”维洛德总算是有了一点主心骨,他向四处望了一下,“快,快,发shè烟花弹,让友军支援。”维洛德此时嗓子都已经要喊哑了。
船上的传令兵听到船长的呼喊,丝毫不敢待慢,急忙取出了一支半人高的烟花弹,然后用火把点燃。刹那间,“咻”的一声,一股玄黑sè的浓烟直直地窜向了天际。
不过,很明显,维洛德的这种“孩子死了nǎi来了”的方法已经迟了。在这段时间里,那艘狡猾的敌船已经绕到了维洛德船身的另一侧,进入了维洛德船的无对抗一面。那艘船看样子不但狡猾而且还相当的狠毒,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决定不再给维洛德任何的机会。
敌船的主火力在此时开始全面爆发,随着一阵震耳yù聋的炮声响起,那一大群如同死神的召贴一般的炮弹扑天盖地的砸在了维洛德的船身上。由于维洛德的船在维洛德的命令下一直都在不停地转着自己的船身,再加上此时两船的距离很比较近,所以那些炮弹一点都没浪费,一个不差地全部命中了。
刚刚从甲板上颤抖着站起来的维洛德只觉得自己突然被一股大力使劲地抛上了天空,他从这个角度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船上正四处开满了巨大的木屑花朵,几乎所有的帆都倒了下去,四处都开始涌入大量的海水,大批的水手像饺子一样纷纷地跳入海中。维洛德的心里一片空白,甚至没有了任何感觉,包括愤怒的或者悲伤的,他的意识正在逐渐地失去。
那艘魔鬼般的战船在此时片刻都没有犹豫,掉转船头又向西方驶去。而与此同时,一艘艘的葡萄牙军舰也终于开始在东、南、北三个方向的海线上出现了。
× ××
菲古的脸sè已经变成了铁黑sè,他的眼睛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充满了骇人的血丝。
菲古的旁边站着他的儿子马修和顾小天,他的后面还有一个看上去很窈窕的身影。一个水手就跪在大堂的中间,两边赫然是那些军巡那天阿方索带着的大臣和主教们。
“阿方索,我一定要让你为我的儿子偿命。”菲古低声地喃喃着,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父亲大人。”一脸毅然神sè并带着无比痛苦的马修猛地站在了菲古的面前,“父亲大人,请你允许我带领两支千人队,再给我十艘船,我发誓我一定要将那个海盗和国王亲手带到您的面前。父亲大人,请你给我这个为弟弟报仇的机会。”说到最后,马修几乎已经是在哭泣了,他低身伏在了地上,一对拳头用力地击打着地面。
菲古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慢慢地伸出手抚mo着马修的头顶,这个纵横了一生的海上铁汉此时居然老泪纵横。
“元帅,您节哀顺便。维洛德少爷已经走了,您还有马修大少爷呢!这个时候,您应该振作起来,带着我们一齐将仇人都埋葬在海里。”顾小天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子,心下一惨,也开声劝慰着菲古。
菲古向自己的身后摆了一下手,示意顾小天不用再劝他了。这个海军元帅站起身用一种重重地脚步却慢慢地走到了那些遗老遗少的眼前。
“你们给我听着,你们的那个无耻的君王竟然伙同一个海盗残杀了我的儿子。是他先逼我的,我必须要报复。现在你们就给我准备,一个月后我就要登基做新一代的国王,我要让阿方索彻底地绝望。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你们如果有谁不同意我的做法或者不配合我的话,就自己先安排一下后事!”菲古此刻在说话的时候,脸上就像冻住了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而且就连他的声音也平静地让人想发疯。
“另外,”说到这里菲古那渗人的声音停了一下,他向后微微地偏了一下头,“马修,我任命你为海军副元帅。从今天起,你要带着所有的海军rì夜不停地在外海巡察,一旦发现敌踪,马上通知周围的援军,一起将那个国王和海盗苟延残喘的破船给我消灭掉。记住,如果这个任务你能够完成的话,在登基之时,你就是王子。”
马修强忍着悲痛站起身来,向着自己的父亲敬了一个军礼。
而这时,那个看上去很窈窕的身影却好像颤抖了起来。
×××
傍晚,弗洛拉的小卧舱。
弗洛拉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床边,脸上无悲无喜地看着自己前面的人。这些rì子的幽禁生活,让这个姑娘明显瘦了很多。
海盗王就坐在她的对面,他刚刚听大约翰说弗洛拉这几天几乎是水米不进,再不管的话,恐怕就算是海盗王有一天胜利了,那这个女间谍也看不到了。
“你想干什么?自杀么?那又何必这么费劲呢?一头撞死不就行了?”阿平瞟了弗洛拉一眼,没个好声音地说道。
到现在为止,海盗王仍然无法忘记阿尔洛斯,他一看到弗洛拉就会想到这个惨死在荒岛上的年轻的神箭手,当然还有那个被她亲手毒杀的范尼,不过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挽回了。
“这个不用你教我,我是一个杀手,想自杀的话我至少有三万六千种方法。”弗洛拉表情安定地看着海盗王冷冷地说。
“杀手?哼!”阿平不屑地冷笑了两声,他的眼神转向了极端的轻蔑,“你也算是什么杀手?你以为跟着顾小天学过几天中国的东西就是什么杀手?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都在失败?就是因为你们太自大了,以为自己学了一点天朝的东西就目空天下。我告诉你们,对于大明江湖而言,别说是你,就算是樱子离杀手这个词也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樱子?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冷血的女人,你的发泄工具而已。”弗洛拉的表情也变得很轻蔑,她正在用一种挑战的目光看着海盗王说。
“你错了。”一提到樱子,阿平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他似乎并不在意弗洛拉的神态,“樱子并不冷血。相反,她的内心里有一团火焰,就是这团火焰使得她能够和我在一起。那是一团为了爱不惜一切的火焰,这比你们这些成天只知道仇恨的人要好一千倍。还有,她不是我的发泄工具,她是我的妻子。事实上如果我想要发泄工具的话,一句话之下少说也能找个三百五百的,不过你看到我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别的女人?”
“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弗洛拉表现出了对海盗王的真情告白感到很恶心的神sè,她甚至转过头不去看他,“你只不过是一个海盗而已。”
“呵呵,”阿平听到弗洛拉的话很无所谓地笑了几下,“可是就是我这个海盗,今天却打败了葡萄牙海军的战舰。哦,对了,你在这里也应该听得见火炮声?”
海盗王的这话让弗洛拉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她斜着眼瞄了海盗王几眼,好像有话要说但又有点没法开口。
“哦,那个,你们今天又打仗了?”沉默了一会儿后,弗洛拉终于还是尴尬地问道。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用火炮抓鱼吗”阿平有些好笑地反问着弗洛拉.
“你们又胜利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没用的家伙居然会输在你们的手上”弗洛拉被海盗王的调侃弄的有些恼火,不过她在生气的同时,还是想知道今天的作战情况。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当然你也有权力不说,只不过你如果真的不说的话,我会认为你在替葡萄牙对我表示畏惧。”阿平稍稍想了一下后说道,说完以后还有些自嘲的扬了扬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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