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想,说说看。”阿平没想到樱子竟然还在坚持她自己的看法。
“这坎本拉城虽然是一座小城,但它毕竟是一座城,而不是什么小乡村。可是爷您记得吗?我们刚从西班牙穿进葡萄牙的时候,一连几天我们都没有问到路,后来也是您用一枚银币才得到了坎本拉城的消息。”樱子看着阿平说出了她所想到的事。
“这个——”阿平这回也没话了。樱子想到的事确实有道理,坎本拉城虽然小,但也没可能连问了几天几十个人都没人知道。
“你是说,那几天我们问路的那几个人都是‘那个人’的人?”阿平的眼睛亮了起来。
“嗯。应该是这样。”樱子点了点头说。
“那也不对啊,我们从西班牙穿进葡萄牙的时候没人知道我们的事,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出现,又是怎么跟踪上我们的呢?又是什么高人竟然把忍者也能跟踪了呢?”阿平的眼光马上又暗了下去,他觉得整件事情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哦,我插一句啊。”旁边的阿尔洛斯可算是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插嘴的机会了。“这个坎本拉呢虽然小,但是你们不知道,这个城市有一种特产,叫做阿拉杜。”
“什么阿拉杜,你提那个做什么?”阿平再次奇怪地看着阿尔洛斯,不知道这个鬼头鬼脑的小子又在搞什么。
“阿拉杜呢,是一种葡萄。阿拉杜在古葡萄牙语中的意思是‘天神的赐予’,这种阿拉杜葡萄并不甜美,但却是酿酒的好材料。用阿拉杜酿成的酒很贵的,大概要三枚银币一瓶。但这酒特别地甘甜爽口,喝后很久还余味无穷呢。“阿尔洛斯说着自己还咽了口口水。
听了阿尔洛斯的话,海盗王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里斯本港口的酒里和温茜聊天时喝的那个酒。
“阿拉杜酒贵的原因在于整个葡萄牙现在只有坎本拉才能种植这种葡萄,别的地方种的阿拉杜味道要差很多。对了,苏拉家的庄园里大多数的土地就是在种这种阿拉杜。所以呢,虽然坎本拉城不大,但在全国还是很有名的。”话说到最后的时候,阿尔洛斯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往外蹦。
阿平这才明白了阿尔洛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照阿尔洛斯这么说,那自己在从西班牙刚进入葡萄牙的时候,那几天所问过路的人确实是有问题了。一个人不知道还好说,几十人个都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
“就是说,从一开始,我们就有了问题,只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阿平沉着脸自言自语道。
“我想到了。”旁边又沉默了一阵的樱子再次语出惊人。
“你又想到什么了?”阿平现在有点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把莎伊娃也带出来。樱子虽然有忍者的冷静和聪明,但在分析问题及总控全局这方面和莎伊娃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也所以这样,莎伊娃才能当上水手长。
“坎本拉城离里斯本足有四百多公里,那个顾小天是怎么来的,爷不是说马修的武技是顾小天教的吗?那他应该在里斯本那里啊。”樱子看着海盗王问。
“你是说这一路上跟踪我们的是顾小天?对啊,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解释了。”阿平一下子就明白了樱子想说的话。
“我们把这些事重新整理一下。我们从西班牙进入葡萄牙的时候,被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边境处的顾小天发现并跟踪了。然后他通知了杜巴,并和杜巴一起计划了在格斯特平原上伏击我们。”阿平为樱子和阿尔洛斯把事情捋顺了一下。
“那我们现在去坎本拉城会不会再被那个什么顾小天发现,他是不是很厉害?”阿尔洛斯的情绪变得很紧张。
“也许——”
“不会。”阿平打断了樱子的话。“我当初在阿尔洛斯家里的时候虽然没有想通这些事,但顾小天和马修的关系我还是知道的。于是我让大约翰回青龙号去了。大约翰回青龙号后会接管青龙号,而莎伊娃会在我让大约翰捎给她的信中知道我要她做的事。”
“爷,你让莎伊娃做什么了?”阿尔洛斯在山里的半个月间已经从海盗王的嘴里大致的了解了青龙号上的一些人和事。
“我让她领着几个jīng明的兄弟坐别的船从海上回到里斯本,然后不停的sāo扰他们的海军营部。而顾小天因为和马修有着关系,所以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到里斯本救急去了。我之所以当初要在山里呆半个月,就是为了要等这个瘟神离开坎本拉。”阿平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那莎伊娃不是很危险?”阿尔洛斯惊叫了出来。这个年轻人虽然有时候很毛燥,但对于问题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应该不会,我已经知道莎伊娃了。我要她去sāo扰海军而不是去和整个葡萄牙的海军作战,我要她能打就打,发现不对头就跑,以莎伊娃的本领应该能做到这一点。”阿平用赞许的目光看着阿尔洛斯说。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万一被抓到,会很惨的。”阿尔洛斯还是不放心。
“阿尔洛斯,很显然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莎伊娃和你对战的话,只需要几秒钟,只要你的第一箭伤不到她,她的刀就能让你脑袋离开你的脖子。”阿平若无其事地说。
“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女人。”没有见过莎伊娃的阿尔洛斯小声的嘀咕着。
樱子这时候突然横了阿尔洛斯一眼,顿时吓的阿尔洛斯就再也没有动静。
“喏,现在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一个一个地进入坎本拉城,我们进城以后在那家唯一的旅馆里见面。樱子,你换一身衣服,你这套衣服太乍眼了。”阿平开始指挥起这次行动。
“爷,您的衣服好像也很特别”樱子提醒着这个乌鸦骑在猪身上,只知道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的家伙。
阿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sè儒衫,虽然这衣服这么长时间来已经破旧不堪,甚至有很多地方的血渍已经洗不干净了,但和当地人的服饰比起来还是显得很另类。
“咳,我有办法,你们就别管我了。晚上我们用鸟鸣声联系,然后都进我的房里来,我们再计划一下再行事。明白了没有?”阿平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笑脸。
“明白。”
“明白。”
坎本拉城的夜晚显得有些寂寞,四处都是黑漆麻乌的,街上连只老鼠都看不到。
威廉大叔家的小旅馆里静悄悄的,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客人。
就在这寂静的夜里,小旅馆里的一间客房里传出来了一阵夜枭的叫声。
这是一间大客房,房间里面除了休息的地方之外还有一个小厅,虽然不大,但也放了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
现在,一个疤脸三角眼的汉子就大咧咧地坐在正北方的那张椅子上,身前的桌上放了一杯土茶,不过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爷,是我。”樱子那轻轻细细的声音从外面的窗根底下传了进来。
“进来。”疤脸汉子长呼了一口气。
窗子一翻,一条纤细的身影就像落叶一样飘了进来。
“你?”
“你?”
两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互相看着对方,目瞪口呆。
半晌后,樱子把脸别了过去,还用手捂着嘴,眼睛里的神sè显得她很痛苦。
一个忍者是不可以有大悲大喜的,樱子已经记不起自己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不过这次,她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她没想到海盗王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居然化妆成这样。
海盗王的眼睛一直都是直的,常年一身黑装的樱子突然换上了一套粉白sè的瘦身裙,那种媚惑让海盗王都突然有了反应。啊,怪不得下午进旅馆的时候发现那些男服务生都鬼头鬼脑的,害得海盗王以为自己都这样了还被人认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