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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李元庆这话,这胖子老脸不由也有些泛红。
今天,李元庆虽是来‘砸场子’不假,但完全是先礼而后兵,又开出了三十万两的价码,诚意可谓很足。
某种程度上,这买卖,他应了也就应了,不但顺水推舟,面子、银子都有的大赚。
但贪心作祟,李元庆又如此强势,这让胖子心里非常不爽,忙道:“这位爷何来此言?小店开门做生意,自然是价高者得。”
李元庆不由一笑,“阁下是个明白人啊!”
今日之事,虽有天启小皇帝这个最大的王牌,但却也是最大的烫手山药,一旦暴露,后果很难预料,所以,李元庆尽力想以比较柔和的方式,将这件事,温柔的解决。
但此时,胖子既然铁了心要吃他李元庆,李元庆又怎的还能跟他墨迹?
一摆手道:“牛根升!”
“是!”
牛根升和0名亲兵,一直在隔壁小房间休息,一听李元庆召唤,忙如风一般冲进了室内,躬身侍立李元庆身前,“爷。”
李元庆淡淡一笑,“把门给爷看好了。半只蚊子也不能飞出去,更不能飞进来!”
“是!”牛根升忙大步离去,片刻,他和0名亲兵,已经在门口筑成了一道人墙。
胖子不由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胆敢如此暴力,这~~~,这完全就没有把他和明月楼放在眼里啊!
但李元庆的这些亲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人高马大,凶悍异常,门口的龟奴根本就不敢上前来。
胖子也很明白,若是他的龟奴要与这些大汉动手,绝不可能讨得了好。
“这位爷,您,您这样,未免太过了吧?”胖子怒视着李元庆,忍不住站起身来。
李元庆一笑,“阁下不要着急么?今天,我就在这等着,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谈彩虹姑娘这事儿,咱们再好好谈。若是有必要,明月楼今日歇业一天,或者以后都歇业,也不无不可嘛。”
“你~~~~!”
胖子不由又惊又怒。
他当然明白李元庆话里的深意,派人堵住这小阁楼,只不过是开始,若是他再不识抬举,堵的,可就是明月楼的大门了。
李元庆淡淡一笑,喝了一口酒,“阁下不要生气嘛。火大容易伤了身子。我不着急,就在这等着阁下您的回复。”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这个世道,恶人还得恶人磨。
最底层出身,又两世为人,对这种事情,李元庆早已经看的透彻无比。
既然这胖子想玩,李元庆自然乐意陪他玩到底。
毕竟,天启小皇帝和彩虹姑娘要交流感情,少不得要花上不少时间。
而堵门这一招,莫说是在此时,即便是在后世的法治社会,也是百试百灵。
李元庆什么都缺,却就是不缺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儿郎们!
眼见李元庆这般,胖子也意识到,他今天真的是碰上硬茬了,脸上的肥肉都气的一抖一抖。
但李元庆如此强势,一看便不是好相与之人,他也不敢乱来,只能频频看向外面,希望那两位公子哥赶紧过来,给他救场。
李元庆却直接不理这胖子,笑着对桂娘道:“桂娘,过来!陪爷喝几杯!”
“呃?这……”
桂娘不由无语。
这里,这里到底谁才是主人啊。
您这般,要将奴家这东家搁于何处啊?
眼见桂娘迟迟没有动作,李元庆面色不由一寒,“怎么?桂娘,不想给爷我这个面子?”
桂娘怎能面对李元庆的威势?忙求救般的看向了她的胖子东家。
但李元庆已经如此强势,胖子怎的还敢来捋李元庆的虎须?索性直接当看不见,忙将目光转向了一旁。
桂娘无奈,如同受了惊的小兽一般,委屈的坐在了李元庆身边,陪李元庆喝酒。
李元庆笑着将桂娘揽在怀里,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来,桂娘,陪爷喝一杯。”
桂娘心中又是惊惧,却又是无奈,面对李元庆的无礼,她根本就没有选择,只得小心服侍李元庆喝酒。
只不过,李元庆的大手虽然无礼,但却并不粗暴,反而让桂娘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
桂娘虽精明,但毕竟是女人,这般刺激的环境,感受着身边男人的强势,她索性也懒得再理会其他,小心伺候着李元庆,沉浸其中。
有桂娘陪着,李元庆当然不再无聊,上下其手,说说笑笑。
但这胖子这边,脸都快绿了。
李元庆这简直就将他当做了无物。
但此时这般状态,他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以他这小体格,虽然肯定比李元庆重上不少,但若真动手,用屁股想,他也知道,他绝不可能是李元庆的对手。
‘日他个姥地。今天究竟是犯了什么晦气?怎的就惹上了这么一尊瘟神啊!’胖子心中狠狠啐了一口,却还是无可奈何。
这时,门口忽然一阵喧嚣。
有人大呼道:“怎么回事?为何要堵住门口?你们几个!快让开!我家公子要见彩虹姑娘!”
胖子闻言不由大喜,忙跑到门口,“叶公子,这边,这边啊!您可是来了啊!您要再不来,老哥哥这明月楼,就快要让人家拆了啊。”
门外,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华服公子不由眉头一皱,“王掌柜,究竟发生了何事?”
胖子忙道:“叶公子啊!今天小店碰到煞星了啊!有人非要给彩虹姑娘赎身啊!”
“什么?”
叶公子不由大惊。
旁边,另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华服公子忙道:“王掌柜,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人就在里面呢!两位公子爷,彩虹姑娘今天能不能逃脱这厄运,可全指望您两位了啊!”
胖子显然是这方面的老手,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把这两位公子哥抬的老高。
“哼。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如此目无王法?你们这些狗杂碎,快些滚开,放本公子进去!”
叶公子旁边这位公子哥已经忍不住啐出了脏话。
叶公子比他要稳重一些,忙道:“张兄,先不要着急。”
他也看出来,身前挡在前面的这道‘人墙’,个个身材笔挺,威武不凡,面对他们,简直视若无物,明显不是凡人啊。
张公子忙道:“叶兄,彩虹姑娘何等身份?岂能被这些卑贱的粗鄙杂碎轻薄?真是我大明的耻辱!”
说着,他大步上前,抬起脚便用力踢向了前面领头的牛根升,一边还大骂道:“狗杂碎,还不快滚开?”
牛根升足比这张公子高了半头。
他是李元庆的亲兵头子,莫说是眼前这张公子,就算是皇上来了,若无李元庆的命令,他也绝不会离开这门口半步。
转瞬间,牛根升便躲开了张公子的臭脚,刀柄已经横在了前方,“这位公子,请你自重!再乱来,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
这张公子不由大怒。
他是何等身份?
因为有他老子的荣光,不论走到哪里,从来都是士林领袖,万众瞩目的份儿,何曾受到过这般委屈?
“反了反了反了!这天下,到底还是不是我大明的天下?这还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张公子近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里面,李元庆的大手从桂娘胸口里的饱满里拿出来,笑道:“牛根升,让这两位公子进来吧。”
这阁楼虽然雅致,但受制于建筑格局的限制,隔音效果并不好。
这张公子像是疯狗一般在门口大喊大叫,上面的天启小皇帝和彩虹姑娘,必定是听到了。
若因此坏了天启小皇帝的兴致,这可就有些不美了。
牛根升听到李元庆的命令,忙恭敬称是,一摆手,0名亲兵瞬间分侍左右,让开了一条道路。
张公子忙道:“叶兄,走!咱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天子脚下耍威风!”
说着,他大步走进了室内,叶公子愣了一下,却还是跟着走了进来。
但他们身后的十几个奴仆,刚想跟上,却被牛根升和亲兵们的刀鞘挡在了身前。
形势比人强。
这些奴仆们也不敢来乱来,只能乖乖呆在了门外,眼巴巴的看着。
张公子和叶公子走进了室内,正看到李元庆坐在软榻上,搂着丰满的桂娘喝酒,地上还满地的银票。
桂娘俏脸上虽挂着委屈,但任谁也看出来,她脸上的潮红色,根本遮掩不住。
“这狗杂碎!”张公子不由狠狠啐了一口。
刚才,他已经体会到了这些门口大汉主子的嚣张,却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嚣张。
他竟然就在这王掌柜的眼皮子底下,与他的老鸨子调笑,这真是……
叶公子的眉头也紧紧皱起来,片刻,他强忍着脸上的不悦道:“这位,这位爷,您要为彩虹姑娘赎身?”
叶公子可不傻。
此时眼前的李元庆,只是跟桂娘调笑,而并不是直接对彩虹姑娘动手动脚,这就说明,对彩虹姑娘动心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但眼前李元庆威势不凡,自信从容,一看便是久为上位者,但他既然甘心在这里守候,那他的主子……
李元庆笑着看了这叶公子一眼:“叶公子是吧?不错,某是想为彩虹姑娘赎身,您有异议么?”
叶公子扫视满地的银票,怕绝不下十万两。
又见李元庆这般淡然的态度,仿似视他若无物,他心中已经明了,这人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有着强大的依仗。
但看眼前的形势,明显,后者更为靠谱一些。
张公子这时已经忍不住,不由怒视李元庆道:“哼~!彩虹姑娘是京师、乃至大明的文坛领袖,你一个粗鄙的泥腿子,凭什么为佳人赎身?哼!真是笑话了!泥腿子也想学别人附庸风雅,真是不知死活啊!”
李元庆今天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锦袍,头发也不是士子常用的发型,而是随意飘到了一边,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张公子一眼便看出来,李元庆绝不是读书人。
加之李元庆居然要为彩虹姑娘赎身,他张公子想了几百回,还没有敢付诸实施呢?
你一个泥腿子,凭什么?
李元庆扫视张公子一眼,脸色已经寒了下来,“张公子是吧?你早上没刷牙?嘴巴这么臭?来人,掌嘴!”
“是!”片刻,牛根升带着两名亲兵,大步冲进来,直奔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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