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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秘书干,没事……
李元庆终于有些明了了,为何,后世有人说,办公室是最好的私密温床。
这的确是舒缓压力、放松身心的最简单、也最便捷的一种方式。
只不过,念儿已经是李元庆的禁脔,李元庆也并没有急于在这一时唐突了佳人。
事毕。
念儿小心为李元庆收拾干净,小脸儿一片艳红的水润,敢看、却又不敢看李元庆的眼睛。
李元庆把玩着她的小手,扫视过她雪白肌肤上留下的稍有些粗暴的红色印记,忽然笑道:“念儿,明后天,爷要出远门。你去随侍吧。”
念儿不由大喜,忙恭敬道:“爷,婢子愿意伺候您一辈子。”
李元庆一笑,“小嘴儿倒是挺甜。好好干吧。”
“是。老爷。”念儿又羞又喜,大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
又在岛上休整了两天,又去盯了大半天火炮的试射,分别视察了几处耕地和盐场。
这时,已经到了八月下旬,布尔杭古和报捷文书已经送往京师。
八月二十一日晨,李元庆乘坐着几艘快船,在两艘西班牙风帆船的护卫下,直奔辽西。
在此时这般状态,孙承宗虽然在名义上是辽东经略,统领辽地战事,但在事实上,他的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辽西,无论是前屯、宁远,还是锦州,都聚集了他诸多的心血。
而李元庆的辽南和毛文龙的东江,因为粮饷并不走辽西,李元庆的辽南是走天津李邦华,毛文龙的东江是走登莱袁可立。
这使得孙承宗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对辽南和东江的直接领导权。
李元庆因为之前的诸多因素纠结,还保持着对孙承宗足够的尊敬,但东江毛文龙那边,现在基本上已经绕过了辽西,直接与朝廷单向联络。
对于此,李元庆有些不可置否。
很多东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有一点,却是很明了,毛文龙与辽西的文官集团,恩怨早已远非一日之寒。
李元庆此时虽风头正劲,但却并不愿意牵扯到这其中太多,老孙,便是他最需要先去请安的大腿。
另一方面,因为与满桂的交情,李元庆也想跟满桂好好聊聊,看看他这位蒙古族的大哥,有没有兴趣,也参与到辽南商行的事务中来。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他李元庆也不是圣人,对于自己的安危,他比谁都要更加在意,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不先行未雨绸缪啊。
八月下旬,辽海的风暴季已经过去,海面上风平浪静,景色宜人。
船头上,李元庆一身大红色的一品官袍,迎风而立,淡淡的打量着辽海上的壮阔景色。
正如太祖言,‘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李元庆虽不是英雄,但此时,在很大程度上,他已经有了左右这个百年正统帝国的能量。
西班牙风帆船的速度很快,疾驰在前方,分侍两边散开,就像是船队的羽翼,惊起后面两道翻滚的水花,为平静的海面,增添了不少生色。
远处,偶尔有一群海鸥展翅飞过,发出阵阵欢快的鸣叫,仿似,在这片壮阔的海域上,它们才是真正的主人。
李元庆的心情也是极为畅快。
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长生岛的一切势头都非常良好,走在一条正确的轨道上,李元庆必须使出他的全力,保持着这种状态,让长生岛、包括他麾下的儿郎、子民们,朝着更正确的轨道上前行。
即便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李元庆也只得挺剑而行。
不远处,念儿穿着一身宽松的鸳鸯战袄,坐在一个小木凳上,呆呆的看着前面李元庆高大的身影,不时轻轻偷笑。
昨日上船当夜,她终于得偿所愿,得到了李元庆的雨露恩赐,这使得她的心情,简直无以复加的明快。
事实上,从她懂事开始,在杨娇~娘麾下,接受的便是这般洗脑般的教育,以能伺候李元庆身边,为终极目标。
念儿清晰的记得,当初杨娇~娘曾对她明言,她不可能成为花魁,因为,当年在京师教坊司的奴隶市场上,李元庆多看了她几眼。
念儿初时还有些委屈,毕竟,入了这一行,成为花魁,万众瞩目,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
但慢慢的,她忽然发现,她身边的这些姐妹们,看她的眼光,比看未来的花魁李琉璃,还要充满羡慕。
随着她的岁数越来越大,愈发懂事,明白世间事务,她也明了了,她是最幸运的那个,因为她的身上,早已经被烙上了李元庆的印迹。
尤其是这几年李元庆在辽地连战连捷,声名鹊起,威震大明。
念儿愈发感觉到了这种荣光。
庆幸的是,她的路,虽有小波折,但却极为顺畅,来到岛上没几天,便被提拔为书房丫头,而后……
想起李元庆昨夜的极尽温柔,念儿的眼眸子里愈发水润。
她很明白,以她的身份,不可能成为李元庆的正妻,哪怕是大名鼎鼎的婉儿姑娘,也不可能。
但她却能一步一步向上走,就像婉儿姑娘那样,成为李元庆最宠爱的宠妾。
这时,李元庆笑着走到了她的身边,温柔笑道:“海上风大,怎么不去舱里休息?”
念儿俏脸一红,“将军,婢子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大海,婢子想好好看看。”
她们之前来长生岛时,因为担忧前途命运,哪里有时间欣赏这美丽的风景?
但此时,她已经得偿所愿,有身边这个男人存在,她自然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李元庆一笑,“也好。此时不冷不热,正是时候。也是怪我太忙,等以后,平定了鞑虏,天下太平,什么时候想出来玩,我都会带你们来。”
“将军,真的么?”念儿大眼睛不由一亮。
李元庆一笑,抓住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当然是真的。这一天,应该不远了。”
念儿一愣,大眼睛里,满是希望的欣喜。
…………
长生岛距离前屯很近,几乎就是正对岸。
傍晚,李元庆一行便抵达了岸边,亲兵们将骏马从船上牵下来,李元庆将念儿抱在自己的战马上,一行人飞奔直奔前屯。
以李元庆此时的身份,在关宁军中也是绝对的高位。
就算此时关宁军的头子赵率教也是总兵,但其麾下,不足5000战兵,又处在夹缝之间,含金量与李元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更不要提,除了收复前屯,修筑宁远城,赵率教根本没有其他半点拿得出手的功绩了。
来到前屯,通报了名号,当值士兵怎敢阻拦?飞快的放行,李元庆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城内。
因为有念儿随行,李元庆并没有选择住驿馆,而是选择了一家最大最好的客栈。
一行五六十人安顿下来,基本就将这客栈包了场。
牛根升饭都来不及吃,就急急去官厅投拜名帖,庆幸的是,孙承宗刚刚从宁远回来,还没有回山海关驻地,正在前屯休息。
简单吃了点晚饭,李元庆直奔官厅,面见孙承宗。
有了那一千匹战马和一万两白银开道,孙承宗一见到李元庆,笑意便遮掩不住,“元庆,你来了?快坐。来人,上好茶。”
李元庆恭敬对孙承宗行了礼,这才小心坐到一旁。
孙承宗笑道:“元庆,岛上的事物忙完了么?老夫还以为,还要过几天,你才能来看老夫。”
李元庆忙笑道:“阁老,大致都差不多了。都是些琐碎的政务。好在去年下半年、今年一大半年,辽南都没有战事,卑职这边,也没有太多军务。倒是毛帅的东线,形势有些让人担忧啊。”
孙承宗点了点头,片刻,笑道:“今年,我大明在辽地,西线已经稳固,你辽南中线方面,也是形势喜人。毛文龙在东线也不错。老奴找不到空子,只能是硬钻了。”
李元庆不由也一笑。
看得出,老孙对辽西的防御规模,相当满意,也相当有信心。
在很大程度上,李元庆并不赞成孙承宗、包括辽西这帮人的筑城防守策略,毕竟,这费时费力更费银子,效果也并不见得有多好。
但辽西之事,比东江更为复杂,即便是孙承宗,对麾下各部,也不可能做到绝对掌控。
李元庆自是也有心无力,只能隔岸观火,保持距离。
两人寒暄一阵,孙承宗便直接进入了正题,询问李元庆在此次北地之行的战况。
李元庆也没有太多保留,简单的将此次北地行的战况跟老孙汇报了一遍,当然,战功他尽力缩小了一部分,缴获银两,更是只字未提。
这种事情,孙承宗也是心知肚明。
李元庆费了这么大的代价,促成了此事,试问大明,此时又有谁能做到?
这些好处,他自然也是默许了。
“阁老,北地现在的形势,可以说已经一片纷杂,后金在大江流域的统治力,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牢固。只可惜,形势所限,要不然,卑职真的还想在那里呆上一年啊!”
孙承宗不由哈哈大笑,“元庆,做人,最重要的是要知足。你能在北地能如此收获,已经远超越老夫的想象了。不错,非常不错!”
李元庆道:“只是可惜了,卑职并未能进入蒙古。”
孙承宗笑着点了点头,“元庆,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机会。若是你来辽西,老夫也就能完全放心了啊!”
他说着,神情却有些落寞,一时失神。
李元庆自然敏锐的观察到了老孙的失神,小心试探道:“阁老,您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若有需要卑职效力的地方,卑职必定万死不辞!”
李元庆说着,赶忙单膝跪地,恭敬至极。
孙承宗却笑着摆了摆手,亲手把李元庆扶起来,“元庆,没有什么事情,你不必担心,老夫身子骨还壮实,还可以在辽地再干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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