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灭了头灯,伸手不见五指,一切都显得诡秘无比,两人的心跳声清清楚楚,只差没有扑出来,白狐用力咽口水的声音传出,鹰眼安抚道:“这地方有河,如果像你之前所说,这地方借助了汉人的风水格局,一定有它的规律。”
“没错,宋国和曾疯子都是行家,一定会想办法进入城内,可是,宋先生到底是想拦住曾疯子,还是自己也想……一探究竟?”
现在没有见到宋国,无从知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正如白狐所说,当时已经决定完成任务就好,见好就收,他突然来这一出,令人意外。
就在此时,鹰眼停下脚步:“脚印消失了。”
两人的脚印一直一前一后,到了河边,突然消失,鹰眼与白狐料想只有一个可能,两人同时跳过河,往中心的城去了,鹰眼的目光往下移,看到有若干条小道通往城墙,这些小道较地面低,直接往河流这边延伸,眼睛可看到的就有四条,墙是四方,四方若都有四条这样的小道,一共是十六条,他心中一动,这样的布局是否另有深意?
“看,是水渍,他们一定是进河里了。”白狐激动地说道:“咱们沿着河已经走了大半天,这里是个整圆,也没有看到桥,这里有水渍应该是宋先生和曾疯子留下的,咱们既然来了,想着法子过去吧,时间不等人,地鼠他们应该着急了。”
“水渍不止一处。”鹰眼突然指着远处的水渍说道:“他们也想直接过河,正试着水浅的地方中,我们也跟着走,准备好家伙。”
这种阴森的地方,时常滋生一些毒虫毒蛇,河流看着不宽,可河水也不算清澈,一眼看不到底,河流水浅的地方可以赤足过去,两人脱下鞋子入水的一刻虽然都没有迟疑,但互相对视一眼,便可以看到对方紧张的神色,
鹰眼终于果敢地走下去,脚触到河底石块的一刻,只觉得毛骨悚然,他不敢多停留,飞速地奔向对岸,身后的白狐低头,有一条鱼触到她的脚后腿,尾部轻扫,她突然生警惕,踢起一脚,那条鱼卷进水花中,不见踪影!
听到水声,鹰眼回头:“怎么了?”
“没事,水里好像有东西,现在没事了。”白狐的后脑勺冷风嗖嗖地,早已吓出一声冷汗,现在装作若无其是,淡定地走向对岸,初开始的几步还算轻巧,探进水里,感觉水并不深,正要深入,不知道什么东西挂住了白狐的小腿,拉得她动弹不得!
眼瞧见白狐差点坐进水里,鹰眼折回来,抓住白狐的手,用车一带,白狐的腿从河里带出一具尸体……
那人身上还穿着军装,腰上的腰带散开,皮带像条蛇一样蜷缩在一边,衣衫破败不堪,脚板蜷曲,白狐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脚板心,看到伤口时不禁惊道:“他被咬过。”
奇怪,鹰眼的第一感觉有些古怪,这具尸体从着装来看,至少是民国时期进来的,在水里浸泡了这么长的时间,皮肉早该剥落了,可他全身安好,皮肉发白,但并没有大块地脱落。
就像内部还有东西支撑着他,白狐心有余悸,这一通惊吓让她面色惨白,不知道如何才好,这具尸体被倒提着,头和身子沉没在水里,白狐拉着他的脚板,眼光一扫,发现他的脚底板有东西在涌动,忍不住凑过去看。
那道划开的伤口下面有活物蠕动,不止如此,白狐凑得更近一些,看到伤口下面还有活物在蠕动,鹰眼看得分明,掏出随身携带的***,朝死尸的脚板轻轻一划,血便溅了出来,那活物也落下来,鹰眼连忙去接,没料到那东西灵活得很,居然蜷缩身体试图在空中避开!
那东西入了自己的眼,鹰眼才不肯让它逃走,手中的***闪动,将那只小东西劈开,一分为二,那东西分开了还在蠕动,白狐汗毛倒竖,抬手两枪,将断成两截的小东西又打得稀烂,看着它落地水里,尸体飘浮在水上,一动不动,白狐的手才开始抖:“那是什么?”
虽然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亲眼目睹仍然觉得震惊,一丝恐惧爬上心头,那东西形似蜈蚣,身上长满了白毛,尖利的嘴格外地引人注目,白狐按住自己不断发抖的手:“一定没事。”
她自我安慰式的话语让鹰眼有些难受,“我刚才试了一下,那边的水位浅一些,我们从那里过去看看。”
两人结伴而行,走过水面,涉水进入对岸,果然,对面还有些水淋淋的脚印,宋国和曾疯子已经到达对岸,两人忍受着寒意上岸,白狐已经冻得瑟瑟发抖,鹰眼马上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不要紧,快找宋先生。”白狐一扭头,眼睛突然直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城墙外,地面赫然出现一个方形的脚印,像动物的蹄印,踩在地面,将地面踩出一个微微的凹形!
这可是青石板路,青石板的硬度并不低,这个脚印大得离谱,白狐突然间胆寒,紧紧抓住鹰眼的手臂:“那是什么?”
“可能是袭击天狼星的怪物。”鹰眼知道破除恐怖的最好方法是直面现实,“如果是,从你父亲与天狼星成员的死状来看中,它的爪指有毒,一定不能挨上,当然,前提是它就是那个未知的凶手,糟了,宋先生和曾疯子已经提前和它对上了。”
两人情急,头灯打在地面,除去这个脚印外,前面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但那个方形蹄印再没有出现,这让鹰眼狐疑不已,“两个不同的脚印,分属于宋先生和曾疯子,如果方形蹄印的主人看到他们并未动手,有些不对,难道跃进了河里?”
“从脚印来看,身形极为高大,不可能悄无声讯,如果没有在河里,也是往地下城去了,”鹰眼看着面前的城墙,走近些,借着头灯的光仔细看,墙上还有一排细密的脚印,沾有些许水渍,“只有一排脚印,可不见宋先生和曾疯子的下落,难道只有一个人进入了城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