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们窃窃私语,这样的攻势,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欣喜若狂,白狐的反应却是淡淡地:“杜先生,你真能对我做到诚实吗?无所不谈,让我无所不知。”
明娜冷笑一声,白狐看得分明,人群后面的明娜那嘲讽的表情,不过,戏要做足全套,白狐知道鹰眼在听,正色道:“如果真的可以,我愿意尝试,如果你只是哄骗我,趁早打住。”
“我用杜家列祖列宗起誓。”杜明峰说道。
远处,杜明恩看着两人,面色忧然,白狐略一沉吟,终于接过项链,只是看看,便还给杜明峰:“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接受,但这样东西,我不能收,我的母亲从小教导我,在未结婚以前,不要接受男人贵重的礼物,因为,未来不可测。”
纵然如此,杜明峰也欣喜若狂,兴奋得不能自已,大步上前抱住了白狐,鹰眼听得这一声,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两人拥抱的场景,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一夜白狐的说话,还有那坚定的一吻,似在宣告自己的心意与决心。
她与他只是虚与委以,真心,也只曾交付给自己,纵然如此,鹰眼心中仍有些酸涩,这是他们的不得已,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扮演任何角色……
白狐靠在杜明峰的怀里,表情仍是淡淡的,看着他上衣口袋里的名贵钢笔,白狐有些恍然,似乎这胸怀其实是那个家伙的,白狐终于闭上眼,心中默念:“沈青阳。”
终于,杜明峰松开白狐,四周的工作人员看完好戏了,纷纷散开,白狐说道:“我是一个不懂得拒绝的人,杜先生,所以,我们……”
“慢慢来,宋樱。”宣告了主动权后,杜明峰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改变,现在赫然用她的本名称呼白狐:“我们有一个好的开始。”
明娜转身,看到杜明恩的眼神,微微翘起嘴巴:“有意思的家族。”
白狐没料到事情会这样顺利地完结,直到回到美容院的二楼,关上门,明娜哈哈大笑:“你们的手段,我终于见识了,厉害,杜明峰完全被你俘虏了,来吧,干一杯。”
两杯红酒,白狐拿起一杯,并不与她碰杯,直接一饮而尽!明娜看着这样的白狐,打趣道:“喝吧,喝吧,一醉解千愁,身为女人,我们总要面对不想面对的目标。”
“说回正题吧。”白狐说道:“你偷听到了什么?”
“狡猾的小蹄子。”明娜骂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我虽然在拍摄,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白狐说道:“杜明峰和老凌在合计什么?”
“他们相信今天的事件是有人故意针对策划,目的就是为了杀死杜明峰,而两人的首要怀疑对象居然是我的相好——方总。”明娜哈哈大笑:“一个举动,就搅翻一池水。”
“怀疑方总,要复制虹膜,一切都对准了方总。”白狐兴高采烈道:“果然两者间有联系!”
明娜走进房间,打开监听设备,就算不能随时监听,也能录下对方的声音,录音开始播放,两人戴上耳机听着方兴今天的所有对话,听着听着明娜便笑了:“他来了。”
“不要再逼我了,我说过,过一阵子给你全结了。”方兴的声音充满着愤怒:“这样,我先给你转一万块过去……不,我没有拿你当乞丐,当初要不是你,我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我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否则,也不会冒着风险带你回国。”方兴说道:“我现在的经营状况不佳,手头很紧,是的,你要体谅,稍安勿躁,是,我马上打钱给你。”
摘掉耳机,明娜一巴掌拍在桌上,哈桑终于又来电了,“听着,明娜。”白狐说道:“方兴给他钱,他有钱了一定会消费,只要他肯出门暴露自己,我们就有机会。”
“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外卖,就连日用品也可以在网上购买。”明娜兴奋的劲儿过去了,平复心情道:“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足不出户。”
狼烟的声音传进白狐耳中:“这样更好办,只要查查当天公寓里的网络用户中,谁频繁下单就好,只要有一丝破绽,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交给我吧,两位美女。”
白狐听得到狼烟敲动键盘的声音,他已经火力全开!
这个时候,赵一山正与鹰眼通话中,那个叫宋国的男人,赵一山已有些头绪,他记得自己未退休前,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曾经招收过一批学生参与考古工作的实习,前来学习的学生当中,就有一个叫叫宋国的,在一群学生当中,他格外不同。
一群人当中,他的打扮最寒酸,不善言辞,其他学生抢着做各种事情的时候,他总是被挤到一边,显得颇不合群,因为身材瘦小,更是没有存在感,让赵一山对他有印象的是,有一次,赵一山发现他这个小伙子在地上画了一个九宫八卦图。
九宫,是古代汉族天文学家将天宫以井字划分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共九个等份,在晚间从地上观天的七曜与星宿移动,可知方向及季节等。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这八个字是咱们的老祖宗传下来的。”赵一山说道:“以前曾经盛行的周易,现在鲜少有人研究,但在二十多年前,也鲜少有学生懂的,他画得很好,很齐全,没有一处错漏,我对这个孩子特别好奇,所以与他攀谈过一番。”
“您记得他,他一定有过人的长处。”鹰眼说道:“正如昨天晚上他展示的那样。”
“当年的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并没有提过,他讳疾莫深,但这绝不是一个考古系的学生可以钻研透的,要学专业,还要研究这么高深的八卦甲子,根本不可能。”赵一山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有人教,不过,没等到我深挖,他就从考古队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