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花、我没挨打,光棍一个人我是什么都没有啦~一招打回解放前,我看你怎么办,哈~”
房俊摆弄着手中几枚水晶镜片,哼哼着自己瞎编的歌词和调子。
这短短的歌词,完美的诠释了房俊现在的处境,因为昨日之事,房俊的花销被彻底管制,就连彩儿还没捂热乎的二十来贯都被没收了。
没挨打是因为房俊在大理寺的疯言疯语竟然被房玄龄知道了,被狠狠训斥了一顿竟然没有被打,这对房俊来说当真是个奇迹。
彩儿去了韦挺府上,等候明天出嫁,事关习俗房俊自然不会阻拦,小萝莉被小蝶照顾着,与大哥房遗直的儿子一同习字,自然也不会来烦扰他。
赵四在送来房俊要求定制的一些事物后,便和有金一起神秘的消失了,这让房俊想找个帮手都难,不过也好,这种宝贝还是自己动手比较隐蔽。
“汪汪,汪…你们几个小家伙倒是叫一声啊,哎~真是傻狗,吃饱了就睡。”将两只小土狗喂饱盖好小毯子后,房俊继续忙碌了起来。
从早上一直忙活到日落西山,收获满满的房俊回到寝室后,看着孤零零的床铺,突然很是想念彩儿。
习惯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就好比现在的房俊,自从穿越以来就一直受彩儿的照顾,衣食住行面面俱到,彩儿一天不在房俊挨饿了一回,同样的,不搂着彩儿的房俊竟然失眠了。
辗转反侧的房俊骑着被子,正提醒自己赶紧睡觉时突然听到细微的响动从楼下处传来,难以自信的瞪大双眼将床幔撩开一点缝隙后,放缓呼吸静心的倾听,果然有人移动的脚步声。
谁胆子这么肥,连皇城根下的房府都敢摸进来,小命不要了吧!紧张却又有些兴奋的房俊,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通往厅堂的房门。
“咯吱…”
由于角度和光线的原因,房俊只是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从门外挤进,正踌躇着是否冲出去将贼人抓住时,那人已经躲到了屏风后身。
“也好,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我到要瞧瞧我这屋子里还有什么能被人惦记的,当初自己可是翻了好几遍呢。”房俊想着赤着双脚慢慢的挪下床榻,隔着屏风向门口走去。
“哼哼~瓮中捉鳖,看你还怎么跑。”蹲在墙角阴影中的房俊,倾听着屏风后沙沙的衣物翻动生双眼瞪得溜圆。
没过多久,便见屏风后走出一道身影径直向床铺走去,站在床铺边伸手便要撩起床幔,可在抓住床幔的一刹那却突然停了下来
目睹这一切的房俊缓缓出了口气,麻袋~看这架势不只要谋财,还要害命啊!幸好自己没睡,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明天必须好好收拾一顿巡夜的,都干什么吃的,能让贼人溜进来。
只见那人在矮榻前小心的渡着步子,似乎正犹豫着,双手不时的摆动就好像为自己打气一般。突然间再次转身向方桌走去,毫不犹豫的拿起水壶嘴对嘴猛喝了两口。
“看样子是个生手,菜鸟一枚,我到要看看你敢不敢下手。”
重新回到床榻边的那人,用力吸了口气后,撩起床幔一头便钻了进去,可准备十足的她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扑了一个空,摸了两边确认没人后,将头伸出床幔在房间中查看了几眼,再次缩了回去。
蹲在阴影中的房俊,双手捂着嘴巴尽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太逗了,难道这小偷是话剧演员么?可你发现床上没人又缩回去干什么,想偷什么赶紧找啊!”
等了许久,只看到躲进床榻的贼人最初伸出脑袋察看过两次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冷的直欲打颤的房俊起身便要与那贼人一决雌雄,却一不小心磕到了门板之上,急忙将房门关紧的房俊,不想惊动了床铺上的贼人。
可在这人眼中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撩开床幔只见一蹲在地面的人影小心的将门关闭,而后躲入屏风后消失不见,莫非有贼人敢偷到房府来了?
哼!胆量倒不是小,可房府是想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地方么?看我喊来几个人不把你拿下的。这人想着,可刚想来口却又闭上了,因为这人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人正准备溜出矮榻后见机行事,却不想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眼前,错愕间被掐住脖颈的她直接被提出矮榻按到在地。
“说,你是谁,来这想干什么。”
“咳咳~少爷。是…是我呀!我是小蝶。”
房俊仔细这一打量,没想到还真是小蝶,可依旧没有改口,再次问道:“是你又如何?谁让你来的,来房府想干什么?”
“少爷我疼,轻点…没、没人让我来,小蝶见娘子不在,怕少爷孤单所以来…来侍寝了。”
“哦~侍寝,这么好的事干什么要偷偷摸摸的?直接进来不就完了。”
“我…我也没这方面经验呀!不知道该怎么进来才好。”
“靠!忽悠,继续忽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你说什么我都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相信没有主家的招唤,深夜潜入少主居室意图不轨,这个罪名足够让你消失了。”房俊戏谑的说道。
“奴婢有价,奴婢贱人律比畜产,你知道我对这几个字的领悟是什么么?就是奴婢为主家的私有物,我如何打你、骂你、甚至一不小心弄死你,都没有会关心你,甚至追究我的责任!”
唐律疏议虽然还没有出现,但在当下却是真实的写照,因为人口买卖不被禁止不说,还有官服指派的,专门服务这一行也的中介人—人牙子!
小蝶看着房俊那直勾勾的眼神,就如同一只嗜血的猛兽盯着自己一般,忍不住的浑身颤抖,嘴巴僵硬明显已经不听使唤的她却依旧坚持的说道:“婢子真的是侍寝来的。”
“那好吧,门房有不少莽汉还孤单寂寞冷呢,你今晚就去陪陪他们,明天钟声响起,准时送你上路。”
一句过说完,正准备喊人的房俊,却被小蝶突然翻身压倒,柔弱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的力量竟难以想象。
“我说我说,少爷问什么,只要小蝶知道的都说,只求少爷不要将我送出去。”小蝶那止不住的眼泪滴落的房俊满脸都是,看来真的被房俊吓坏了。
“那好,就先说说是谁让你来的。”
“圣人应许,长孙司空遣派。”
“来干什么?”
“查看少爷是否装疯装失忆,若装必严惩,若属实,婢子便为小蝶的侍女,终生不得提及此事。”
“为什么会选你?你与彩儿同出教坊,难道不怕被认出来么?”
“教坊中人数数百,虽相识者不少,而我与小蝶并非同属,至于为何会选中我,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箜篌弹的比较好,出宫时护送的宫人曾与我说过,若有机会,定要在郎君年前展露箜篌技艺。”
“哦~那你查看出什么结果来了,怎么跟他们汇报。”
“真失忆,假疯。已经不用汇报了,圣人和长孙司空已经相信少爷是真失忆和真疯了。”
“这么快,唬我呢吧?”
“婢子不敢,昨日大理寺审讯时,圣人与长孙司空和令尊房相公都在侧厅,婢子想要与长孙司空回禀时,得到的结果却是教坊与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从此作为小蝶的婢女,忘掉一切。”
“我靠~那昨天我瞎咧咧的那些岂不是都被他们听去了,我说孙伏加那老小子怎么不上道还有套话的嫌疑呢。”房俊看着情绪逐渐稳定的小蝶再次问道。
“不就是一个女的么,他皇宫里那么多,干什么非要揪着这事不放?”
“少爷须知,教坊于禁中,坊中众人仅侍奉皇家,除非身死和被赐予,还未有年轻女子能平安走出宫闱。少爷带走彩儿,并拒绝公主,不但让圣人丢了颜面,还等同于抢了皇家的女人,圣人即便宽宏大量,又怎能忍受你装疯卖傻诓骗于他,若此事先例一开,那以后各权贵家的郎君,岂不是都可以于禁中抢人后装疯蒙混过关?”
“也是,真成了那样皇家岂不成了笑话,既然都没你什么事了,那你还来我这干嘛?”
“侍…侍寝,婢子是真心想侍奉少爷。”
“别扯犊子,说目的。”
“什么?哦~我不想一辈子都当下人,既然彩儿可以嫁给少爷,我自认并不比彩儿差,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即便是妾也足以。”
“靠~还以为是因为我装的帅呢,原来是因为身份,回吧!你没她命好。”
“我不,我知道你们对我都有防备,从我进入房府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一直在防备我,但现在我已经是房府的人了。”
“你咋就想不明白呢,不是你是不是房府的人的事,是命,懂…”
小蝶看着辩解的房俊,突然直接大胆的亲吻了上去,如同发泄一般用上了所有气力,直到快要窒息了才肯放开,却直接躺倒在房俊的胸膛之上。
“呼~你这可是**裸的勾引啊!”深吸了两口气的房俊,看着脸色酡红的小蝶说道。
“明天可就是我的新婚大喜之日,你这么干不好吧!”
“我不管,只有这样我才安心。少爷能选择彩儿,定是不会将身份看在眼中,也只有少爷这样的人,才能让小蝶安心,觉得自己并不真的比常人差。”
“差个屁差都是人!不过是命不好而已。既然你都不管那我还管个屁,上榻!地板怪凉的。”
……
“不行,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这么干太畜生太对不起彩儿了。”已然坦诚相对的二人正准备合体时,房俊却突然停了下来。
可到了这个关头的小蝶怎么会甘心失败,而听了房俊的话后却更加坚定了信念,毫不迟疑找准位置坐了下去。
“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