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尚......尚清流?”
石契猛然转过身去,却看一个人形轮廓正渐渐显露出来,不是尚清流又会是谁?
虽然听着尚清流的声音,石契心中已经想到是尚清流,可真正见到尚清流,还是令他一阵心肝胆颤!
“你......你回来了?”
尚清流的到来令方才狂傲不羁的石契顿时吓成了结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啊,我回来了......”
尚清流歪着头,那深邃的黑瞳早已经附上了一层血色,像是一片血海浮沉着尸骨,其上扬的嘴角更是诡异十分。
在石契的眼中,尚清流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神,狰狞可怖!
望着那一地的尸体,以及倒在血泊中,吐着血沫的士兵,尚清流心底的杀意被渐渐放大,弑杀的念头如星星之火泛起了燎原之势!
刷!!!
其体内的电流不自主的溢出体表,凝成一股强大的电势直冲云霄!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道金色的光柱刺入了苍穹,风云为之色变,昏暗的天空顿时亮如白昼。
那光芒照在石契惨白的脸上,像是清水中滴了一滴墨,渲染开来,无限扩张着其内心的恐惧。
这下无论是武威帆还是城下町的士兵们,无一不是吃惊的张着死鱼嘴。
这小子居然不是依靠科技手段,而是真的掌握了雷霆异能!
武威帆眼中顿时光芒大盛!
从前他之所以膈应尚清流,是觉得尚清流配不上他的女儿。
虽然尚清流的控兽异能也是a级,他还拥有蛮横的肉体力量,可他终究依靠的是宠物,掌握的御兽异能。
可现在不同了!
尚清流居然还掌握了雷霆异能,这可是元素系的异能,也就是说尚清流是二重体!
想到这儿,武威帆不由大喜。
......
“这次,我看谁能护得住你?”
森寒的话语令石契迅速倒退,怕归怕,但他可不是那种等死的蠢货。
只手一扬,那栽入地底数米的石剑嗡鸣一声,瞬息破土而出,顺着石契的操控朝着尚清流飞遁而来。
粗钝的剑尖居然有撕裂空间的势头,比起寻常的利刃还要锋利数倍!
尚清流不声不响的朝后方打出一拳,碎空力量直接将石剑击飞,在空中翻转了十几圈狠狠地刺入一颗古树内部。
做完这些,尚清流面无表情的踏出一步像是遁入了虚空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契自然知道尚清流最诡异的能力便是这隐匿手段,他警惕四周的同时,招手想要唤回石剑,可伸出的右臂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我......我的手!我的手!!!
石契心中大吼,但望着那喷血的手臂,却强咬着牙不吭声,虽然断了一臂却让他对尚清流畏惧消退了不少,变得格外冷静。
尚清流那一刀太快了,无声无息令他根本来不及元素化。
“起!”
看不到尚清流的位置,石契便无限在周身筑起石墙,附近的碎石被聚拢过来,相互堆砌挤压,筑成一面又一面厚实的石墙。
可石墙刚刚成型便会被一道湛蓝色的斩击分割,经过压缩的石墙在尚清流的斩击下就跟豆腐一样不堪。
那切口整齐的就像是能够重新拼合回去。
尚清流像是在逗弄石契般,他每筑好一度墙,立马便被尚清流斩的粉碎。
再起再斩!
石契的体力渐渐不支,筑墙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几次他都被斩击所波及,好在提前元素化,令肢体化作了岩石才没有伤到根源。
此时的石契就像是走在万丈高空的钢丝绳上,稍微不注意便会万劫不复!
如此强压之下,他的精神临近奔溃,终于在一次高墙被斩碎之后,石契的心神彻底崩溃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饶了我,绕过我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石契不停的拿头“砰砰”的撞地,那痛苦懊悔的样子像是真的彻底痛改前非。
尚清流显出身影,蹲伏在他身边,冷声道:“你也有今天?”
“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已经认识到错误,我......我想要赎罪!”
石契眼前忽然的一亮,“对,赎罪!”
“这段时间我在猩红组织了解了不少他们的辛秘,我全都可以告诉你们,将功赎罪!”
“只要你不杀我,只要你不杀我!我绝对知无不言!”
石契求饶的同时,暗中催动着百米开外的石剑。
在遗迹和尚清流在遗迹对峙了两年,尚清流的杀伐本性他再清楚不过。
他知道尚清流根本不可能会放过他,更可况他还害死了娲圣徐欣。
之所以这么做,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只要还要一丝希望,他便不会放弃!
石剑中的特殊矿石的威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之所以在外面镀上一层岩石不仅仅是为了能够操纵它,更是为了隐藏它的锋利,算得上是石契最后的底牌。
猩红组织的内部消息?
尚清流心中冷笑不迭,难道柠身为猩红组织的大小姐,知道还会比你少吗?
“我饶了你,那又有谁来绕过那些无辜的百姓?”
“他们向你求饶的时候,你有想过饶恕他们吗?”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尚清流像是聊家常般说出这番渗人的话,石契咬着牙,双牟赤红。
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拖你下水!
杀!!
石剑破空而至,速度飙射到极致,看上去就像是一缕光束飙射而来,反倒是没了之前那么大的威势。
那灰色的岩石忽然从石剑上簌簌脱落,露出其中血珠般暗赤色的神秘矿物。
此时,石契对石剑的掌控已经完全寄托于后方的剑柄上的岩石。
石剑瞬息而至像是跨越了空间狠狠刺向尚清流的心脏!
......
......
玄铁般的嗡鸣声在尚清流右手内响彻。
石契望着尚清流抓着暗赤色石剑、血流不止的右臂,脸上已经失了血色,惨白无比。
没想到他藏纳了这么久,视作是最后底牌的一招,在尚清流看来依旧是那么微不足道!
人家只是轻轻一捻便接下来?
石契此刻万念俱灰。
他输了......输的十分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