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再说了,你告诉我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武威帆强行压抑着自己高涨的怒火。
唐忠怯生生的朝观众席的位置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那位大人有着我们城下町最高的荣耀,他是一位a级特异人。”
a级特异人?
武威帆微微一顿,他本以为又是那个c级特异人作妖,没想到居然是个a级特异人。
但事已至此,哪怕是a级特异人他也不能轻言放过,否则没办法给在场的民众们一个交代。
毕竟有三万多双眼睛看着呢!
“今天在场外,我们也看到了,那位大人有着惊人的实力,更是接连打败了三位a级特异人了,成就了三连胜!”
“如果他能将这股力量用在对抗外敌上,而不是用在我们勤勤恳恳的民众身上,不知道该有多好。”
唐忠暗自神伤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呼起来,这下已经很明显了,这么说可比指名道姓有用多了。
三连胜,还能有谁?
所以人都不敢相信的望向尚清流。
“清流大人!你为什么要找晋茶街那些不干净的女人,真有需要,你可以找我啊!!!”
“我愿意为清流大人生猴子!!!”
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众人都不由的一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尚清流也敛着一张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时候是他妈讨论找你还是找鸡,亦或是生猴子的问题吗?
啊!?(想象一下土拨鼠的咆哮!)
现在特么讨论的是极其恶劣的事件,现在讨论的是尚清流这位全民偶像不把城下町的百姓放在眼里,为非作歹的这件事!
“人渣!”
随着高台上一名男子愤怒的站起身来,喊出了声。
紧接着便是海啸般的谩骂声。
“尚清流你真tm不是个东西,从你对同伴下手这么重我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畜生!”
“我也看出来,他连娲圣都下的去手,找晋茶街小姐那还是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下的去手,杂种!”
“人家母亲辛苦的卖肉钱都能吞,天杀的杂碎!”
“你不得好死!!”
“清流大人我要给你生猴子!”
“有需要,找我,找我啊!”
“去死啊杂碎!”
“听说他还在追求首长大人的女儿,武胜男少校!”
“就他也配?武胜男少校和石契大人才是天生一对!”
“首长大人一定要严惩这畜生,什么偶像,最好把他驱逐出城下町,他不配待在这片净土上!”
“首长大人......”
听着漫天的谩骂声,尚清流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请将忽略“生猴子”那个奇葩好吗,尚清流没想到在末世还有无脑追星的脑残粉。
只不过撮合武胜男和石契的人,令尚清流有点小脾气。
面对大部分人恶毒的咒骂,尚清流根本不在意。
现在骂的越狠,等我打脸的时候,你们可不要躲起来。
仅凭唐忠一面之词就给尚清流定了死罪,舆论谣言害死了多少人?
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往往只是听到第一手消息便跟风,盲从,将人“一棍打死”。
若是当事人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还好,若是不能,那他就是枉死。
死在舆论的炮火之下!
等真相出来了,吃瓜群众们便放下手头的西瓜,开始“忏悔”:哦,原来真相是这样哒,那我骂错了?这不能怪我啊,我不知道事实真相......
不知道真相你特么就可以破口大骂?
那我还不知道小刀捅人胸口会死呢,你让我捅一下试试?
死了也没关系,又不是我的错,我又不知道小刀捅人会死。
并不是每一个都像尚清流一样,不在于外界对自己的看法,对一些敏感的人来说,言语上带来的精神伤害,比之肉体还要强烈百倍!
......
“哈哈哈哈!”
“狗杂碎,你不是三连胜吗?你不是春风得意吗?”
“你不是全民偶像吗?”
“你努力的成果不仅成了泡影,还为我的计划添油加火,真是蠢如猪狗。”
石契的心中别提多畅快了,就差没有拍案叫好了。
“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你没几天可活了。”
石契明白,哪怕这次的事件再过火,尚清流也不会被踢出遗迹之行。
比赛已经结束,名额已经定下,而这也是尚清流自己靠本事争取的。
他们不会将尚清流踢出队伍。
而石契的计划,也将照常进行。
场地内。
“我本以为廊桥事件只是一个意外,可通过尚清流大人这件事,我愈发的感到担忧。”
“我在想,是不是大部分特异人都是这个想法?”
“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看作是奴隶般的存在,利用我们生产粮食,还可以随便欺压与打骂!”
唐忠这句话的寓意已经很明显了,若是武威帆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武威帆额头的黑线已经延伸到眼部,他对着身旁的下属低喝一声,“把尚清流给我带过来!”
“不用麻烦了。”
尚清流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踏步而来。
武威帆看到尚清流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的怒火降了一半,化作了疑惑。
即便他对尚清流没什么好感,但应昭昭和高木他都是认可的。
应昭昭和高木对尚清流的评价都是极高,武威帆不会因为唐忠的三言两语而直接定夺,毕竟这件事太过突然,也太过巧合了。
如果没有一点脑子,他也坐不到如今这个位置。
“他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
尚清流不苟言笑道,他说的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没想到证据确凿了,大人还要挣扎。”
唐忠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按捺不住的讽刺之色。
“那请你把人证带上来,到我表演了。”
表演?
唐忠愣了愣,也没多问,向着人群中招了招手。
一位体态丰腴的女人带着孩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叔叔,就是他!”
“昨天就是他欺负我,我只是在卖花路过那哥哥身旁,不小心碰脏了他的衣服,他就踹了我一脚!”
小浪牵着春姐的手,梗着脖子,告状似的指向尚清流,其嘴角还残留着不停下坠的白色糖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