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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被迫离开
尽管古慈成功地煽动了时涤对于远方的渴望,可是现状显然没有给他们多少想象空间,眼下他们双双被困在监狱中,哪怕远方的种种再怎么吸引人,他们也别想去瞧上一眼了。
从古慈的讲述中回过神来,时涤迅速意识到处境的不堪,不禁有些发愁。这风云监狱的门锁都加持了风云元素灵力,对于灵术一窍不通的他根本没法用普通铁丝撬开,即使撬开了,外面的四处遍布的影音记录石会把他们的行踪第一时间暴露给典狱官,用不了三分钟他们就会被狱卒拎回来。
怎么办,难道一直在这里被困下去?
古慈明白时涤正在发愁什么,笑了笑,似乎对现在的情况不以为意。毕竟在这片大陆上游历了这么多年,比眼下更糟糕的状况也遇到过,车到山前不愁无路,若真没有,辟之即可。
"时涤,时涤,你在哪?"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好象是塔默?怎么可能,这里戒备这么森严,塔默一个小小的弓箭手怎么可能闯得进来。
时涤晃了晃头,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时涤,时涤,你快答应我一声!"
塔默的声音越来越真实,容不得时涤再怀疑。
"塔默,我在这,你怎么进来了!"时涤趴在铁笼边朝塔默的方向喊道。
塔默迅速往时涤所在的铁笼跑来,掏出一串钥匙就把铁门给打开了。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你又是怎么进来的?狱卒呢?"时涤觉得一切都太奇怪了,而且监狱里这不寻常的静默也很诡异。
"一会儿跟你解释,我们先走!"塔默转身朝外跑去,时涤只好先放下满心疑虑紧紧跟着他,与此同时古慈也从铁笼中钻了出来,跟着他们一起往外狂奔。
若说这是一场逃亡,未免也太顺利了些,监狱里一路上都空空荡荡,莫说是狱卒,就连平时粗鄙吵嚷的囚犯也都保持着安静。
更顺利的是,当他们跑到监狱门口,发现连监狱的大门也是敞开的。
就这样,他们一鼓作气逃出了风云监狱。
在风云监狱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的那一刻,时涤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却阴森的建筑:黑色的石砖堆砌得方方正正,形成了一个类似金字塔的四方体层叠建筑,石砖上凿开的窗户散发出荧荧的绿光,主体建筑旁边矗立着两根巨大的倒锥型风云元素能量晶石柱,为主建筑源源不断地输送绿色的能量。监狱大门口坐落着的两尊巨大的异兽石雕,此刻似乎正狠狠地盯着三人,想要传递一些什么信息。
再见,他们是这个意思吗?
然而已经转过身去的时涤心中想着的却是,这鬼地方他再也不要来第二遍了。
此刻,联邦政府直辖范围内的红灯区刚刚结束持续了一整夜的狂欢。
装潢奢华的房间内,一名着装艳丽的女郎面窗而立,背对着两个单膝蹲地的人交待着什么。
"这么快就逃出来了吗?这可真是有趣。"女郎噙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看样子是时候会会他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属下告退。"单膝蹲地的两人离开了房间。
女郎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外面已是日上三竿,而乐蜀居的休息时间却刚刚来临。
等到跑了足够远的距离,三人才在一棵橡桃树下停下来稍作调休,这时塔默才顾得上把事情原委告诉时涤和古慈。
原来自时涤被抓进监狱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而几乎是时涤被抓的同时塔默就知道时涤出事了,因为院子里的小约翰一直偷偷跟在时涤后面,想磨着时涤在集市上给他买一把玩具水枪,不料玩具没磨到,却目睹了自己的大哥差点被揍死,急得小约翰赶紧回院子找了塔默哭诉。
塔默心知时涤这番恐怕凶多吉少,而他们显然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来支付昂贵的保释金,为今之计只有先去风云监狱探查情况,再伺机而动。
塔默背上箭矢筒和弓箭悄悄潜伏在了风云监狱周围的灌木丛中,用望远镜侦察着着监狱的情况,然而从早上到晚上,一整个白天都过去了也没有发现监狱的防守有丝毫破绽。
毕竟这里是联邦政府的心脏地带,而作为联邦政府三座卫星城之一存在的凯撒城也是联邦政府的最后一道防线所在。这里的监狱如果疏于防守,可能会给联邦政府带来巨大的威胁,所以联邦政府才会甘愿耗费巨资以风云元素能量晶石加强这座监狱的监管力度,这座监狱自建成以来还没有人从里面逃脱过。
现在这个纪录被时涤和古慈给破了,以这种方式拔得头筹真不知是否值得高兴。
说是他们二人成功越狱其实也不对,因为根据塔默接下来的讲述,情况似乎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塔默一直在灌木丛中守到了第二天清晨,希望能趁夜色做些什么,但风云监狱的监管实在是严密得无隙可循,直到天亮塔默也没找到任何机会。
正当塔默快要绝望时,转机出现了。'
正在换班的两队狱卫突然倒在了地上,而一直紧闭着的监狱大门竟然轰的一声自己打开了。
塔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细心谨慎的他又拿起望远镜观察了十分钟,确定狱卫倒地不起,里面也没有其他狱卒出来支援,这才往监狱门口慢慢绕了过去。
经过狱卫时,他小心地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发现他们的呼吸十分均匀,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他又故意发出了一些较大的响声,发现对方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这证实了他刚刚的判断。
解救时涤的路就在前方,然而现在的状况实在太过诡异,不知原因倒地沉睡的数十名狱卫,自动打开的监狱大门,未知的道路一直通向黑洞洞的深处,那里潜伏着什么?
塔默没有犹豫地跑进了风云监狱,他管不了那么多,他要救出时涤,他一定要救出时涤。
监狱里畅行无阻,似乎并不存在任何危险,所有狱卒都昏睡在地,甚至连犯人们好象也陷入了沉睡。在确定了时涤的位置后,塔默不费吹灰之力就从离时涤最近的狱卒身上摸到了钥匙。
"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塔默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一日一夜高强度的精神集中,刚刚又长时间快速跑动,他的体力显然有些透支。
"塔默,多亏了你!"时涤看着好友眼眸下方明显的黑眼圈,感动不言而喻。
不过,究竟是谁费这么大周章救了我们呢?时涤心中还是存在诸多疑虑,救他这么个贫民窟的小盗贼显然是不可能了,和他们一起逃出来的人还有古慈,莫非是为了救他?
接受到时涤探询的目光,古慈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脱险,而是更加危险了。"不等时涤细想,古慈突然开口。
"还有影音记录石!"时涤一下反应过来,糟了,劫狱和逃狱可是比盗窃严重得多的罪名,这下不仅他和古慈处境更加危险,还把塔默也拉下了水。
"看来只能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了。"古慈接着说。
时涤与塔默对望一眼,心知形势所迫,可能真的只能这样了。
"塔默,你还能坚持一下吗?我们回去收拾东西,与库莎婶婶和其他五个小家伙们告别,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时涤顿了顿,看向古慈,"古慈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我没事。"塔默的打起精神答道。
"走吧。"古慈拍了拍塔默的肩膀。
此刻,时涤心中有些无奈,也有些期待,他分不清楚到底哪种心情占了上风。
赶回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库莎婶婶在厨房准备晚餐,她对过去一天一夜发生在时涤和塔默身上的一切一概不知,还以为两个野小子又在哪里疯了一天。
古慈留在外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贫民窟特有的景致,对这里的破败显得毫不在意。
时涤和塔默走进厨房,库莎婶婶正在专心地应付一颗黑薯,这是贫民窟周围地下野生的一种植物根茎,生命力十分顽强,在这样一块贫瘠的土壤上也有着惊人的繁殖能力,因而成了这里的人们用来果腹的主要食物之一。
"婶婶"时涤嘴快,一下子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了库莎婶婶。
信息量有点大,库莎婶婶和她手上的黑薯都惊呆了。
尽管这实在是太过突然,但库莎婶婶也分明意识到了现在两个人的生命正遭受严重的威胁,一旦风云监狱贴出通缉令,贫民窟里这些暴徒为了赏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库莎婶婶面色凝重地想了想,示意二人跟她去取东西。
二人来到库莎婶婶的房间,只见她从床底拖出来一个上着灵力锁的木箱,又从贴身的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
时涤眼睛一亮,这不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想打开却没能成功的那个箱子吗?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好宝贝,他早就好奇得不得了了。
库莎婶婶很快为他揭晓了答案,箱子里是一对匕首和一个看上去像是令牌的挂件。
那对匕首造型颇为奇特,不同于普通的匕首,它们两头都有刀刃,一头刀刃较长,一头刀刃较短,较短的那头刀刃分为两岔以增加伤害面积,两头的刀刃均附有倒钩,刃口闪烁着暗紫色光泽,应该是淬了某种毒药。匕首中间是供使用者掌握的握柄,上面雕刻着某种时涤不曾见过的文字,握柄的正中有一个圆形的凹槽,不知有何作用。匕首的质地似乎不是常见的金属,看上去十分神秘,不过一看就知道威力巨大。
而那枚像是令牌的挂件则是由卡玛大陆最昂贵的贵金属白金制成,散发出柔和的银白色光泽,挂件上雕刻着类似某种兽类头像的图案,看上去奢侈又庄严。
果然是好宝贝啊!时涤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关于这件事情我所知的也十分有限。十六年前捡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尚在襁褓之中,我并没有看到把你们放在门口的人是谁。唯一能够给你们提供线索的可能就是这些从襁褓中发现的东西了,当时匕首是被油布包着放入时涤襁褓中的,令牌则是挂在塔默的脖子上。"
库莎婶婶取出匕首和令牌,分别递给了时涤和塔默,接着说。
"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凡物,这些年来我担心过早地把它们交给你们会给你们招来麻烦,就先替你们保管了下来。现在出了这些事情,你们怕是马上要离开这里,现在物归原主,希望能让你们早些弄清楚自己到底从哪里来。"
说着说着,库莎婶婶的眼角似乎泛起了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
怎么可能没有不舍呢,自己看着这两个少年一点一点长大,十六年的朝夕相处,贫民窟里的相依为命,她心中早已把他们视为己出。现在一下子两个人都要离开,还是因为逃避通缉这样危险的理由,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想到这里,库莎婶婶的眼角更加湿润了。
"昨夜饮酒过度,醒来仍然想吐,忍住,忍住,呕...果然还是忍不住啊!"
门外古慈突然吟了首歪诗,旋即传来他呕吐的声音,让这屋里有些伤感的离别气氛染上了一丝滑稽。
"库莎婶婶,放心吧,我们会出息的,到时候回来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您呀,就安安心心在这里等着享我们俩的福吧!"
时涤嬉皮笑脸地抱了抱库莎婶婶。
"嗯,我们路上会互相照应,何况还有古慈大哥与我们同行。"
塔默也挤出一丝笑容,看得出他对库莎婶婶和孤儿院里其他孩子十分不舍。
"我可不指望你们出息,尤其是时涤你这小祸害,别惹上什么大麻烦才好。好了,没时间在这里废话了,你们这就上路吧"
库莎婶婶抹了抹眼角,不客气地敲了一下时涤的头,看来心情是平复了些。
"很疼诶!"时涤夸张地大叫。
他终于要离开「这里」了,接下来等待着他的,会是「哪里」呢。
?彩蛋小剧场?:
库莎婶婶手上的黑薯:我上镜了我上镜了欧也快点告诉我什么姿势比较帅到底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还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瓶子:然而你只是一颗黑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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