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许清洳一把推开张芸莱,娇斥道。
张芸莱对自己的激动稍微显得尴尬,随后解释说:
“还记得远征记中说的圣港么,就是这里。”
许清洳和胡建军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张芸莱,而看样子张芸莱又不是在开玩笑,所以许清洳眨着眼睛向张芸莱问道:
“你怎么推断是这里,有什么证据?总不能因为宝剑外形残骸就说这里是圣港吧?”
张芸莱看着一脸迷惑的许清洳,又看了看正在捉着光头的胡建军,最终解释说:
“第一,我们一直以为这座基督教堂的兴建时间和亚历山大大帝冲突,可是我们却忽略了一件事,建筑是可以改建的。”张芸莱顿了顿,看着许清洳和胡建军依旧不解的神情,继续解释说:
“也就是说这座基督教堂是在亚历山大圣庙的基础上改建的,宝剑和十字在建筑方面本来就很像,加上年代久远的缘故,所以才看不出来。”
听了张芸莱一顿乱七八糟的言语,许清洳更加云里雾里,只觉得张芸莱在绕弯子,不耐烦道:
“木头,你能不能说重点?”
“重点,想通这里就是重点了,因为除了壁画我在教堂里还发现了这个。”
说完张芸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残旧的烛台,也就是他之前在教堂中坐的那个。
由于烛台上沾满了蝙蝠的粪便,虽然经过张芸莱初步擦拭,但是隐约中还是可以闻到令人窒息的臭味。
“恶心的变态,离我远点。”许清洳想到张芸莱用擦拭过烛台的手抱过自己,手下不由自主的掸了掸身上。
烛台样式有些古朴,但是由于受到海水以及蝙蝠粪便的侵蚀,已经没有任何考古价值,所以胡建军也不理解的看着张芸莱问道:
“这东西不值钱吧?”
张芸莱拿着烛台仔细闻了闻,然后一脸肯定的对胡建军说:
“值不值钱我不知道,但是这里的确是圣港,不信你仔细闻闻,这个烛台。”
张芸莱说完就把烛台递给胡建军和许清洳建议他们也仔细闻闻。胡建军接过烛台仔细闻了闻,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异样,但是又说不出来,所以要递给许清洳,要她来闻一下。
许清洳看着胡建军递过来的烛台,又想到那个沾满蝙蝠粪便的情景,急忙推辞说:
“变态木头,你直接说就好了,我才没有你那么变态闻蝙蝠粪便。”
张芸莱被许清洳说的有些尴尬,只好悻悻道:
“这个烛台除了臭味,你们没有闻到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吗?”
“香味?经过你这么提醒好像是有点。”胡建军对于之前那古怪的味道似乎知道了答案,可是许清洳则不同,调侃张芸莱说道:
“木头还真是不同呢,能把蝙蝠粪闻出香味来。”
张芸莱这次没有理会许清洳的无理取闹,转而对胡建军道:
“能在蝙蝠粪便中还发出这种强烈香味的香料不多,而历经千年还有香味的香料更是少之又少,据我所知这种香料只有一种那就是——”
“龙涎香。”胡建军和张芸莱异口同声的说道。
龙涎香是从抹香鲸中提取的一种香料,这种香料据说香气可以延续千年,所以是一种价格比黄金还要珍贵的香料。
“我在之前从网上查过相关资料,据记载亚特兰蒂斯有一种奇怪的祭祀,里面用的香料刚好是龙涎香。”张芸莱解释说。
“可是这些和圣港有什么关系?”许清洳依旧不解。
张芸莱望着许清洳,把手边的烛台放回背包中,随后解释说:
“那种祭祀只会在圣城和圣港,这些资料都是在极其可靠的古罗马皇家典籍中有所记载。”
“那或许这只是巧合,难道后面就不能有人在教堂用龙涎香么?”胡建军提出了反对意见。
“不会,刚刚我用超光检验过,这个烛台虽然不够古老,但是里面龙涎香的残骸竟然是公元前的古物,所以我肯定这里就是曾经的圣港。”
张芸莱的语气坚定甚至有些武断,但是在他内心却有些不安,因为他仅仅是根据一个公元前的龙涎香残骸就判定这里是圣港,多少有些难以让人信服,可是为了鼓舞大家继续下去,即使是装也要装作很有信心的样子。
许清洳很少见到张芸莱如此坚定,脸上立即显出了愉悦的神情,随即道:
“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向北行驶。”
就这样,众人再次回到蜉蝣一粟上,满心欢喜的向北方行驶。
就像做了一场梦,张芸莱、许清洳还有胡建军站在船舱拥挤的控制室中,望着渐渐远去的克里特岛,终于吁出了一口长气。路在前方,是吉是凶谁都无法预测,但如果永远怀着一颗希望的心,事情就不会坏到哪里去吧。船在胡建军的控制下,平稳快速的继续向北航行,船后激起无数白色的浪花。
“伙计们,我们是不是应该敬身在远方的许大老板一杯啊。”不知什么时候,许清洳的手中出现了三杯朗姆酒,她分给她的伙伴,提议说“来敬我们阔绰的许大老板,敬他倾情赠送给我们的这艘蜉蝣一粟”,话语间故意拉长语音,酸意扑鼻,看来对买这艘船的事情还是在耿耿于怀啊。胡建军和张芸莱默契的相望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但许清洳喝酒时举手投足间竟也豪情万丈,那个劲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举杯对饮。
“ 不管疯子这次说的对不对,估计以后我们在这茫茫大海上就全仰仗这艘船了。为了这次任务能够顺利,我们也共同干一杯”胡建军驾驶着船只有点小骄傲的说。“你们两个先去休息一下,我要把船设置成自动航行模式,一会和你们汇合“
“光头,那就辛苦你了。“张芸莱经过这几天的周折略微有些疲惫,他顺从的从控制室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中。
一切收拾完毕,胡建军准备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说实话,自己这么长时间还从来都没有和一个大男人同居过,这个铮铮硬汉一想到此就无奈的打冷战。他打开房门,刚抬起左脚,立刻跃身上床,亏得他功夫好,要不肯定一个踉跄。为何如此呢,因为他差点踩倒壁画上。原来张芸莱和许清洳借助张芸莱的照片,再次把壁画打印了出来,并且把教堂壁画平铺了一地,一个在头,一个在尾,正仔细的研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