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这边言辞恳切,竟带的场上的人大半陷入了惋惜中。
见目的已经达到,赤城把话锋一转,“但是红侯爷渐渐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这个女儿虽说是修炼玄力愚钝不堪,但是这点评大家武功却是很有天赋。于是,红侯便可以栽培她这方面的能力,也是希望她将来能突然清醒过来,然后习得一招半式,将来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要是各位不介意,可以让王妃给大家一一点评下,这样大家的招式,也就能和在座的众位一起共享,也好知道有什么弱点。”
他这话说的言辞恳切,众人却纷纷的别过了头,讲、将视线投向了别的地方。开什么玩笑,假若那九王妃真的是了解各家的武功招式,那毕竟就知道怎么克制了。自己这点家当,都是看家的本领,自然是都比希望被抬到明面上的。
这个世界地位的高低虽然是看玄力等级的,但是大家除了修炼玄力之外,通常还修炼武力。一来可以强身健体,辅助玄力的修炼,另一方面,当大家玄力差不多的时候,比拼的可就是武力值了。
虽然武力值并不如玄力那样被人看重,可是也是自己有自己的招式,是不轻易向外人展示的。假如今日自己的招式真被另一个人轻松解读出来,那以后自己遇到玄力相差无几的高手,那不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吗?
六皇子看大家的反应,知道自己今日和红岸比试是比不成了的。他若是说谎还好,假若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就会被公诸于世,例如他一直对外宣称的自己的武功只是来自皇宫。
一般人是看不出来,假若真的有高手,定会一眼就看出来。到时候,父皇会怎样想自己。想到这一层,六皇子的身上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刚才只顾着想让红岸他们出丑,竟然差点铸成大错。
当下也只好抱拳拱手致歉,毫无收获的坐了下来。
红岸刚听赤城的一番话,内心不禁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这个腹黑的男人,这是一张口,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也亏得众人信了他的话。
她抬眼望向赤城,原本想给他个感激的眼神,却正好又瞅见他给小翠夹东西,真是好一对奸夫**,没看到她这个正牌王妃还在这吗?当众调情,让她的面子往哪搁!
现在的红岸几杯酒下肚,已经不是暗自心痛了。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却是因为现场的情况,不能发怒,只好又拿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清冽的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心境果然冷静了不少。果然酒是好东西,怪不得人都愿意喝酒呢?红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没人逼自己喝了,她倒是自己喝的不亦乐乎,也不拍自己喝多了出丑了。
“这个赤城,花心大萝卜,前段时间还在自己面前装情圣,现在没几天就……”
红岸借着酒劲,肆无忌惮的说着自己的不满。只是声音太小,外界的声音又过于繁杂,因此没有人听到。
就在红岸一杯杯的饮酒中,场上的节目已经进展到了第二部分——比诗。
都说是文才武略,文武双全才是风流才子的必备。当红岸重新把目光投向舞台时,那已经有好几个人正在比试作诗了。
“啊,你是我的眼,是我的生命……
舞台上的那位才子正挥动着他那把折扇,慷慨陈词,兴致高昂,看来这折扇是当今才子的必备装备啊,而且还不分春夏秋冬。
“噗……”
红岸一时没忍住,上次是被呛到了,这次是直接喷了出去。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刚好喷在了旁边的玉魂身上。
……
玉魂的脸色明显的变成了黑色,阴云密布,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红岸,他这次又没有招惹她,至于每次都把酒喷在他身上吗?
“你……你……”
玉魂手指着红岸,嘴唇哆哆嗦嗦,似乎是想控诉下他这个主人的行为,最后却是无力的垂下了手。
算了,还是自认倒霉吧,反正这身衣服的钱也是她夫君出的,以后就以这个理由再敲诈点钱就是了。
虽说是不介意,可是这满身的酒渍也实在是碍眼。玉魂看了眼场上的情况,现在的红岸应该没什么危险,自己离开会去换身衣服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示意一旁的晴川,让她注意点周围的动静,千万要护着红岸的安全。
虽说是不太待见自己这个只见过几面的新主人,可是晴川还是点了点头。看在她把自己从百花楼赎身出来的份上,暂且就关心下她的安全吧。她在心里又暗自加了一句,只是安全,其他的我可不负责。
许是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红岸歉意的冲玉魂笑了笑,望着他一脸嫌弃要去换衣服的样子,暗自下定决心,不论听到什么,自己都要淡定。
场上那位“诗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给你红岸造成的影响,依旧在兴致高昂的作着他的诗。
“啊,你那么美丽,那么那么美丽,那么那么那么的美丽,让我怎么能……”
红岸听到那么多个那么,暗自告诉自己,我忍、忍、忍……
好吧,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了,还是先喝杯酒压压惊吧,但是很不幸,那不知是结巴还是卡了的声音继续响起,“让我怎么能,怎么怎么能,怎么怎么怎么能,不喜欢你……”
“噗……”
刚到嘴里的酒就这样又被喷了出去,红岸拍着胸脯暗自庆幸,还好玉魂去换衣服了,这次……
‘还好没喷在别人衣服上’的话还没出口,她就看到了一脸愤怒望向她的晴川,顺着那愤怒的眼神往她身上扫了几眼。
好吧,虽是没喷在玉魂身上,可是这酒却是一滴不落全喷在晴川身上了。感受到来自晴川身上的愤怒,红岸扬起自认为谄媚无比的笑容,“那个……那个……”
望着晴川那张因愤怒而变形的脸渐渐靠近自己,红岸的心里感到无比郁闷,本来这事不怨她的,是那诗实在是太具有魔性了。她纵然没指望他有李白杜甫那样的佳作,可是这也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