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的霜叶似乎散着一层淡淡的寒气,将整个竹林都笼罩在一种如梦似幻的白雾中。
竹林,有异!
“玉魂,看看这片竹林的后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红岸盯着那片诡异的竹林,感觉隐隐之间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
“不行,这些气体诡异得很,我看不到林子后面的东西,不过,我能瞧出个大概轮廓,那里似乎有一间房子,而且还有人居住。”玉魂努力地想要看清房间里的人,却怎么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是不是那个和尚?”红岸突然想起替她治病时的那个和尚,若是他,住在这般诡异的地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不是他,他的气息我记得,屋里的那个人似曾相识,可我实在想不起来了。”玉魂有些懊恼,恨不得将眼前的那些迷雾都拨开,却是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玉魂,算了,既然是似曾相识之人,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是谁了。”红岸扯了扯玉魂的袖子,拉着他便向着那片竹林走去。
走到近处,红岸才发现这片竹林散发着的森森寒意,这小小的一片天地之下,竹林的温度竟是比周旁的温度低上许多。
诡异的是,若不靠近,倒也察觉不出。
红岸一踏进竹林,便觉自己的四肢似乎都受到了牵制,变得行动缓慢。
玉魂更是在进入的瞬间直接被冻成了冰人,红岸转身便见到如此惊悚的一幕,显些吓着。
可转念脑海便快速运转起来,为何她的身体只是收到了牵制,却并没有冻成冰人?
莫非……
一个想法在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红岸提起手指便狠狠地一咬,鲜红的血液从指腹流出,周身的白雾瞬间以包围她的形式化开了。
红岸将自己的鲜血滴在玉魂的身上,也不等他恢复行动,便自己领先一步走在了前头。
随着她的行动之间,那些雾气竟是好像都长了眼般,团团散开。
林子倒是不大,多一会儿的功夫,红岸便走出了竹林。
“哎,我说,你倒是等等我啊!”玉魂从林子里出来,一抬眼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所惊吓到。
出了林子,眼前便是独立的一间木屋,可木屋前的地面上,竟是种满了彩色鲜花。
玉魂看着一眼望去的鲜艳,语气里竟是说不出的惊讶,“红岸,这不是我们在时光河前看到的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岸盯着围了一整个木屋的花,一双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看来,她们距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走,去看看房间里面的人!”想起玉魂方才说这屋子里还有一人,红岸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飞身靠近木屋。
“谁?”
还未靠近屋身,屋内便传来一声爆呵,随之是木门被打开的声音。
开门的人是一个男子,一袭清水白衣,虽不及皓月朗空,但也是清风徐开,准确来说,是个清俊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只是从方才的那一声爆呵听来,这人的脾性,倒还当真是不小!
红岸盯着眼前男子的脸看了半晌,最后扯了扯身旁的玉魂,开口问道,
“玉魂,这个人我看起来,怎么也觉得有些面熟啊?”
玉魂盯着那男子看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凑近红岸的耳边,轻声说道,“他就是那日被赤城吊在客栈的那个男子。”
红岸眼睛也忽地一亮,原来是他!只是,他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岸瞪了玉魂一眼,当初让他追上去看个清楚,他不是告诉自己,说这人进入了郊区外的一间民宅了吗?怎么如今却出现在这里了?
玉魂稍稍退开了一步,以免荼遭红岸的黑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这少年觉得那宅子待腻歪了,就换了块地儿。
“你们是何人?”
那男子一改那晚的狼狈,此刻衣着整洁的模样,倒与那日的形象判若两人。
只是,这人记性似乎好像有些不太好,居然没认出红岸来。
“我们是谁你没资格知道,快说,你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玉魂一个飘身,轻而易举地就将男子钳制住。
红岸正想问他话,谁知那男子见情况不妙,立刻抬头惊讶说道,“你怎么来了?”
红岸玉魂皆是下意识地就抬头向着前方看了一眼,谁知这男子竟是正好趁着玉魂不注意,从他手下逃了出去,还放了一团类似烟雾的东西来遮挡视线。
等烟雾散去,两人再次看时,那人却是早已无影无踪。
“追!”红岸的脸色有些不悦,这人,还当真是狡猾得很。
玉魂定位到那男子的位置后,一个瞬移,带着红岸一起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别浪费精力了,你逃不出去的。”玉魂脸上带着薄怒,他从未有过如今日这般可耻的失败,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一句话就给骗了。
“那就试试看好了!”男子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扭曲,盯着玉魂的眼仿若像是在看敌人一般,全身戒备。
“其实你不用如此防备我们的,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事而已。”红岸见他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是让她有些啼笑皆非,她当初都放了他,如今不过是想要问他几个问题罢了,没必要这幅阵仗吧?
话落,却见那男子还是未有丝毫的动容,红岸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你想要跪着同我们谈判,那就准备好仰视吧!
就在玉魂准备出手的瞬间,只见男子将怀中的笛子抽出,一段音律缓缓流出。
就在乐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整个天地云起变幻,天色瞬间阴沉,狂风大作,在男子的身后,那片寒霜竹林的那抹霜似乎被他的乐声所召唤,竟都纷纷带着竹叶,向着玉魂与红岸的方向而来。
“红岸,不好,这是以他的世界布下的空间,我们恐怕会有些小麻烦了。”玉魂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这个小孩,还当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也罢,那就让他好好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