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然是要打的!”
听到声音,欧阳宇彻和寒明齐齐回头,是红岸说的,她走向前,对着寒明说道,“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刚才去看了王爷,还是我走的时候的样子,可是我相信,如果他醒来,发现我不在了,他就算活着,也不会开心的。就像师父说的,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我们……”
“他们项金国不是喜欢打仗吗,既然如此,那我就陪着他们打,这样,等赤城醒过来的时候,我要让他能够看到一个太平盛世。欧阳,你马上传新给八皇子和季白,告诉他们我们的决定,让他们早做准备。”
欧阳宇彻看看寒明,又看看红岸,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项启打的再也不敢来,让楼主一醒过来,便看到一个太平盛世。”
欧阳往外走去,回头看了眼红岸,或许找些事情让王妃做,她能不这么伤心。
项金、寒月、赤羽三国的战争正式拉开帷幕,这场战争将三个国家,无数的百姓卷在其中,红岸亲自挂帅出征,虽然大家都担心她的身体,她却执意说要亲自帮着赤城保卫这个国家,大家劝说不得,便也只能更加小心护卫。
这场战争持续了三个月,红岸也渐渐明白,赤城为何前几次对待战争都不上心,因为他明白,那些只是表面上的,真正的战争根本还没有开始。
红岸抚摸着已经四个月大的胎儿,肚子已经渐渐的显型,战事已经渐进尾声,她终于也可以休息下了,桌子上摊着天机老人递来的书信,赤城还是老样子,每天就只能用丹药养着,却还是昏迷不醒。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冲进营帐,大声的喊道,“将军,不好了,项启在前面跟我军打起来了。红岸命令这些人在外面叫自己将军,她自己也是每天都穿着将军的衣服,一听是项启,她已经找他好几天了,一听是项启,拿起兵器,便跟着那小兵出了营帐。
骑上战马,红岸望着对面的项启,这不是俩人第一次对战,但是红岸有种感觉,这将是俩人最后一次的对决。前世恩怨,今生情缘,都将在今天结束。
她手中握着银枪,一身白色的铠甲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看着项启,“项启,今日就是你的时期,你若是现在投降,说不定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项启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你就不怕把我杀了,赤城也活不成了?要知道,我可说过,我跟赤城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我死了,他也就死了,你真的不在乎他的生死了吗?”
红岸的心因为项启的话动了下,不过也只是一瞬,“如果是这样,他死了,我陪着他去就是,但是你,今天必须死。”
冲锋的号角响起,耳边都是厮杀的声音,漫天的红色中,她看到项启拿着剑冲着自己砍过来,而自己呢,她听见自己手中的银枪刺入血肉的声音,项启不敢置信的脸在自己面前无限的放大,然后她看到他的身体缓缓的倒下,耳边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可是她的神志开始渐渐的涣散,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她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满是桃花的香气,这不是自己熟悉的营帐,她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的肚子,还好,孩子还在。许是这动作的幅度大了些,扯动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她一阵呲牙,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等那人推门而进,红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胭脂!怎么会是你?”
胭脂将手中的汤药放下,走到床边,仔细的打量了她下,“还好,还好,师父说你今日会醒来,没想到果真是醒来了的。”
“我这是在哪,我睡了多久了,他们人呢?”
红岸急切的发问,她想知道,在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胭脂被她抓着胳膊晃的头疼,她将她的手掰开放在床上,转身拿过她刚端来的药,“你呀,中毒了,还好我缠着我师父去看你们,才刚好赶上救你一命,我说你跟皇上俩人也真是的,不是他昏迷,就是你昏迷,真是够让人操心的。”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呢?”
胭脂将药汤轻轻的吹凉,舀一勺递到她嘴边,“还不是那个什么项启,刺了你一剑,谁知道那剑上竟然是有毒的,虽然那毒不至于要人命,但是对孩子却是不好。不过还好我师父厉害,这才保住了你的孩子。那项启也恶人有恶报,被你亲自给斩杀了。”
“项启死来了?”那项启说的他死了,赤城,她顾不得喝药,再次抓住胭脂的手臂,“那王爷呢,现在他在哪,也……死了吗……”
被她这么猛的一抓,汤药撒出了些,溅在了被子上,胭脂大叫了声,“哎呀,你看你,着什么急啊,王爷早就醒了,不仅醒了,还回到了赤羽国,登基当了皇帝,现在正在跟那季白推行什么政策,大家都被他弄的,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呢。”
“赤城醒了?这是怎么回事?”
为防止她再次将药打翻,胭脂无奈的放下汤药,先给她解释,她昏迷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原来项启在自己体内孕育了母蛊,他一死,那母蛊也就死了,这样赤城体内的子蛊也就死了。不过由于红岸体内的毒天机老人也没法子,神机子便带着她回了桃林,还约定,要赤城一年之后才能来接她。直到今日,她已经昏睡了一个月了。
“可是,为什么是一年之后呢?”
胭脂冲着她眨巴了眨巴眼睛,“因为师父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小孩子了,所以要你把孩子生在桃林,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再长途跋涉了。”
说完,还又加了句,“说也奇怪,那项启下毒也不下那种致命的,非要下这种只对孩子有害的,难道他是知道,伤了这孩子比伤害你,对你的打击更重一点。”
她眉头紧锁,这是她这一个月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不过,没有人能给她答案了,因为唯一知道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