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大惊,“你吃就吃吧,怎么还吃了生肉了。我可从没见你吃过生的,难道是你想自己亲手做不成?”
玉魂探查了下欧阳的鼻息,又给他喂了颗药丸,“欧阳只是昏了过去,暂时没什么事,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要看他自己了。至于这位姑娘,她叫做胭脂,是我的朋友,为了救欧阳才受的伤。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疗伤,你好生的照顾着她,要是迟迟不醒的话,你就给她请个大夫,但是一定要保密。”
“那你呢?”晴川听出玉魂的意思并不想在这多停留,“我看你这身上也是有伤的,你先安心在这修养,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帮你去办就好了。当初王妃让我开这家潇湘馆,本就是为了暗中培植势力的。”
玉魂冲着她摇了摇头,“我感觉王妃很可能出事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我并不确定。所以我要亲自去看看,至于我这些伤,让你准备的那些生肉便是为我疗伤的。
“这、这,可是这些你怎么能吃的下呢?”
玉魂的表情很平静,虽然化成成人形之后并没有吃过生肉,可是在以前还是却是经常吃的,那时候为了提高灵力,在漫长的岁月中可谓是什么办法都试过的。身为灵,吃饱睡好是最好的补充体力的办法,可现在并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时间去睡觉,也就只能靠吃的了,而吃生的比吃熟的恢复的速度要快。
他邪魅的冲着晴川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妖媚至极的男子,“我以前经常吃的!”
好在这时候有人敲门,晴川才暂时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原来是莫寒已经过来了。玉魂淡淡一笑,“速度还真是快啊,看来我也只能再次当着她的面吃东西了。”
当年玉魂说这句话的时候,晴川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后来看到他真的是坐在那一边吃,一边跟黑着脸的莫寒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看的出来,莫寒的心情并不好,她已经去看过了欧阳,可是并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醒来。至于赤城被关押的地方,她也已经派了人前去查看,可是依旧没有消息传回。
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听这个一直在吃的男子将接下来的计划跟她讲一遍,她不想承认这件事,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来虽然很不靠谱的人,却做了别人都做不成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找王妃,而让我们留在这救王爷吗?”莫寒在听完玉魂的话之后,终于总结到了玉魂要表达的最重要的意思。
“可是,这件事情,让王妃搀和进来真的好吗?”
“好不好都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将消息传给王妃了,虽然我肯定你说的内容还是比较乐观,但是你低估了王妃的能力。这件事我觉得她已经都知晓了,并且后果很严重,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动,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黑着脸将一块带着血的牛肉咽下,不得不说,这生的肉真的没有熟的好吃,但是现在是最快恢复体力的办法了。“王爷的意思是,不能让王妃回来,她回来只能会将局面变的更加的复杂,可是我们这需要人去寻找高公公和遗诏以及他带走的藏宝图。欧阳还在昏迷,你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晴川能力不足,所以,这件事情,我带着王妃还有师父前去,是最好的选择。”
莫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玉魂打断了,“好了,我得抓紧时间走了,再晚我怕那边会出事,王爷就靠你解救了。还有就是……”
玉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关押王爷的府邸是张太傅家的,他的孙女本来是要嫁给大皇子的,可是遗诏却莫名变成了嫁给刑部尚书之子。这件事情我猜测是欧阳暗中做的手脚,只是可惜他还在昏睡。或许你可以去打探下,看能不能从那张家小姐身上下手。”
说话间,玉魂已经收拾妥当了,他已经连着几日不曾好好的休息过,可是现在也容不得他停下来休息。望了眼躺在床上的欧阳,“等他醒了,告诉他,他可是欠我个人情,要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好好的活着,活着等我回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他转身离去,留下莫寒在房间中思索他留下的话,“张家小姐,又是这个张家小姐,莫非真的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虽然是补充了些能量,但总体来所,玉魂的能力并没有全部恢复,他还是强撑着来到青崖的府上。入眼是一片喜气洋洋。客人们在开怀畅饮,这青韵大小姐的婚事他是听说过的,清音管家在忙着敬酒,可是脸上除了喜庆之外,明显的多了丝担忧。
一定是出事情了,玉魂悄悄的绕过前厅,来到红岸一直住的地方,果然见围了一圈的人。天机老人神色很是凝重,云儿也静静的站着,没有了往日的欢快。玉魂再望床上望去,却见红岸闭着眼睛躺在那,身边是同样一脸忧虑的青崖。
他现身出现在房间中,云儿最先发现了他,从天机老人的怀中挣脱出来,跑到他面前,喊了声,“娘亲,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这声娘亲引得大家齐齐的往这边看,在知晓赤城出事,外加看到了莫寒那封模棱两可的信,红岸思虑过度,竟然昏了过来。好在天机老人帮她查看了下,也只是有些虚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将她的玄力一点点的吸走一样。但是查看了好久,也没弄清楚原因,也就只好是认为这几天有些操劳过度了。
天机老人见玉魂出现,率先发问,“你这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启程回京城了。莫寒的信我们收到了,京城的事情也听说了些,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们再细细的讲一遍。还有城儿,我的徒弟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个大皇子赤琪,那个人我知道,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的,这件事情肯定是有阴谋的,”
他对自己调教出来的徒弟很是有信心,但正因为有信心,所以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才会更加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