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逆子,你果然是被这个女人给蛊惑了!”
陈怀安拉着沈沉樱的手,回到漪澜小筑,脸上依旧难掩怒意,沈沉樱轻笑,捏了捏他黑漆漆的脸,轻笑道:“我这个被认作是狐狸精的都没生气,你倒是气的不行!”
“阿樱,我能忍受一切辛苦,一切刀枪剑戟,可我不能忍受你受半点委屈,我竟然不知道……你嫁给我,会受这么多的委屈!”
“这点委屈算什么?比这个更委屈的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沈沉樱嘴角微微上扬,轻笑。
陈怀安眼眸微闪,最终无法忍受的出了院子。
他竟然是那个最对不起她的人!
难怪,难怪当年他母亲会控诉她的不孝,可是满府之中,对她的离开却满是不舍。
难怪当初母亲会将府中人全部换掉,当初只要是沈沉樱的亲信的,也被全部发卖,在京城之中竟然再无踪迹。
他娘!就这么讨厌阿樱?
阿樱有什么错?喜欢她的人是他!
“去查,是谁在背后挑拨!”
“世子,不用查也会知道,是邵夫人和周小姐!”影子在暗处道:“今日邵夫人和周小姐与夫人说了什么,之后夫人便怒气冲冲的等着您回来呢。”
陈怀安冷笑一声,“邵越,周宁秀!”
“世子,这些都是后宅之事,我们不便插手吧。”
陈怀安冷冷一笑,道:“就是因为这样的话,男子不便插手后宅之事,阿樱才会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世子您是要!”
“去查,邵越和二叔的事情,很容易暴露。”
说着,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影子抖了一下,世子出手,那可是不能用残忍形容的。
他作为影子,又怎么会不知道,邵越和陈二爷的事情。
即便隐瞒的在深,也有蛛丝马迹露出了。
沈沉樱看着空荡荡的门,无奈的叹了口气。
寒露有些疑惑的道:“小君,世子这是去哪里了?”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是他,似乎又不是他。
有时候他的气场打开的时候,是十九岁之时的陈怀安没有的。
三日之后。
邵越和陈二爷在府中**,被邵越的丈夫陈怀远发现,当场被捉。奸在床。
邵越陈怀远光着身子就拽出了府,扔到了街上,直至夜半淮阳侯出面,昏迷不醒的邵越才会抬回了府。
但是在府外不过半日,便已经被人侮辱轮番了。
一张原本清秀的小脸,被扇成个猪头脸,双腿也被折断,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沈沉樱听到这个消息,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道:“你是说邵越和二叔爬。。灰了?”
“小君,真是此事,没想到邵二夫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二公子都被气病了,二夫人别人折断了双腿,也没有大夫医治。”
“竟、竟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沈沉樱一脸的惊讶,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前世被邵越欺负的不少,却有苦难言,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她怎么会这么被发现,还在府中,小君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爬、。灰也不找个安全的地方,在府中就……”
“这事以后不必在议论,邵越做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也不要让我们院子的人与她们的人接触,免得坏了名声。”
“是,小君。”寒露一脸的嫌弃,就是小君不说,她也不会去的。
沈沉樱微微思琢,这事情爆的太过蹊跷。
正好就是她被周氏发问的第三日,怎么看都像自己在报复。
不过这事儿也是被邵越给反咬了。
那就是……
邵越躺在床上半个月有余,终于看到陈怀远,哽咽的道:“夫君,我真的没有,我虽然是舞女出生,可我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那日我被人打晕,后来下人们收了里面的炉灰给了大夫,这才知道里面是**香,我这是被着了道儿了。”
“就算是**香,难道你连挣扎都没有么?当时我看到你的时候,你的腿还勾着爹的腰呢!”陈怀远咬牙切齿道:“你老实告诉我,志儿是不是我的孩子,还是说……志儿是我的弟弟!”
“你在说什么?”邵越尖叫道:“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做过的,志儿怎么可能会不是你的儿子,那可是我九死一生得来的孩子,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陈怀远冷哼一声,淡漠的道:“你说炉灰有异,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那你说是谁害的你?”
“是、是陈怀安,是陈怀安和沈沉樱!”
陈怀远冷哼一声,淡漠的道:“果真如此,你自己做的孽,你被乞丐轮番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以死明志?我等你半个月了,就等着你以死证明清白呢!”
邵越尖叫道:“陈怀远,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我和你爹爬,。灰了又怎么样?是你爹强迫我的,是他逼我的,我要去报官,我要将你们淮阳侯府的丑闻公之于众。”
“你敢!”
啪——
邵越狼狈的扑倒在床边,脸上血迹未干,又添了新伤。
“你真令人恶心!”
说完,擦了擦手走出了院子,对着一旁的人道:“看住了,不许她进出,还有小公子那里,命人送到江南去,对外就说是……体弱,需要在江南养病。”
“是,二公子。”
“陈怀远,你不能这么做!陈怀远,你放过志儿!”
邵越歇斯底里的叫着,神情极为狰狞。
她和陈二爷的事情,早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一直以来她们都很谨慎,可是这次……这次怎么会在青天白日就,不……不该这样的!
邵越捂着脸,对于乞丐侮辱的事情,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只是担心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
可若是小志都被送走,那她还有什么底牌?
“去,我要见二爷!”
她的公爹,那个毁了她的男人!
陈金泉原本躲还来不及,可是邵越拿着他挪用淮阳侯府钱财为要挟,他自然不敢不去了,等到了邵越处,见她没了人样的样子,眼底闪过不耐,看着窗外道:“说吧,你找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