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寒露微微一愣,随之一笑,道:“那是因为今日听郡主说的。”
沈沉樱探究的看了一眼寒露,随之揶揄一笑,道:“你的耳朵倒是机灵。”
这绯落郡主有兄长,可却是个痴傻的。
“晨西王将他视为耻辱,自然不会让外人所知。”
“竟然是这样,原来绯落郡主兄妹竟然如此凄惨!”破晓微微蹙眉,还真是难以置信,晨西王竟然会是如此之人。
亏得当初她还觉得,嫁人就当嫁给晨西王那样的男人呢!
月光华华。
沈沉樱看着手腕上的镯子,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想起卞城夫人所言,低声的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边关。
秦宣隐看着来人,道:“你终于回来了!”
陈怀安眼底含笑,浅声道:“如何?可是有动作了?”
“这几日一直遵守你给的兵法阵图,我们每日都去进宫沙堡,近几日已经没有商旅进入沙堡了。”
“可有人出来了?”陈怀安声音略带慵懒,磁性而又优雅。
秦宣隐老脸一红,道:“世子这一趟,我怎么觉得变得风sao了!”
“又在胡言乱语,我问你可有人出来?”
“没有!”秦宣隐尴尬一笑,连忙道。
“原来是这样。”陈怀安嘴角扬起一抹笑,“害的我五月初二成不了婚,竟然是仗着漠北目中无人了!”
“世子,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自然是不能放过,在沙堡附近放一把烟,现在就进攻。”
“可是你方才回来,不休息么?”
“你觉得我已经无用到如此不济?不过是三日行程罢了,今夜有风,星空暗淡,正是出击的好时辰!”
“是,世子!”秦宣隐激动的应了一声,立马整顿军马。
一时间锣鼓宣天,黄沙飞舞。
沙堡一夜便化为灰烬,淹没在黄沙之中。
“世子,这可比前几日要容易的多了。”
“因为秦家早在三年前,便已经不在沙堡了,这留下的人,多数是葛家的人!”陈怀安冷漠的道。
秦宣隐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道:“世子,怎么会如此?可是这几年秦家一直都掌着整个沙堡的大权啊。”
陈怀安冷哼一声,“若当真是秦家在掌,又怎么会让葛家有机可乘?秦十七,他的确聪明非凡!”
说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低眸看着跪在下方的葛家三个掌舵,道:“葛明错就错在不该生了那么多的儿子。”
秦宣隐眸子中闪过冷色,道:“将他们带回京城,交由陛下发落。
站在高处,看着远处的北方漠北王庭。
没了沙堡,对大宋是百利而无一害。
“回京!”
“世子,没有沙堡,可就断了三国之间的互市了。”
“放心吧,大汉王朝之时曾留下三条丝绸之路,我已经找到来往的地图,这三条丝绸之路,也将掌在我大宋手中,虽然不见得有嘉奖,但至少能保我们无过了。”
秦宣隐是明白世子为何要选择先斩后奏。
若是这件事儿被传出去,想来也就不会这么容易解决沙堡。
二十日之前,他们先是到了边关,看着那三道城墙之后,对世子三年前所布置下的任务还有所不解,可现在却是明白世子的良苦用心。
若是没了沙堡,那整个边关便是一望无际,这多出的三道城墙,一层比一层更高,更是极为坚固,如此在后面,又怎么会担心那漠北军的强攻?
至少,要让那些漠北军吃不少的苦头吧。
想想……就很高兴呢。
陈怀安这次回京,自然不敢大张旗鼓。
悄悄的进了城,还未进宫便被人套上枷锁。
陈怀安无奈一笑,秦宣隐追上前,道:“各位大哥这是做什么?我家世子也是立了功的。”
“世子?哪里来的世子?陛下已经削了你的爵位了!”
秦宣隐还想说什么,结果也被人给捆了。
“说好了是来领取陛下赏赐的呢?”秦宣隐欲哭无泪,“怎么这就被绑了,世子,我们当真不会被灭了?”
陈怀安嘴唇紧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冷色。
大殿之中。
当今陛下,今年七十九岁的北辰宁和,坐在宽大的案桌前,看着手中的羊皮卷图,道:“好你个陈怀安,朕还以为你当真如此的不怕死!”
陈怀安低眸有些无奈的道:“陛下,微臣只是想要以后好好过日子,便将这沙堡一锅端了,日后有了这丝绸之路,我们大宋才算得上真正的强大!”
“已经千百年了,这沙漠之上瞬息万变,这千年之前的地图可是还能用?”
“回禀陛下,微臣已经命人在路上走了许久,已经悉数掌握了十几个站点,若是以后三国商客来往,必定逃不过我们大宋的眼睛。”
“呵。”北辰宁和冷哼一声,道:“这本是好事,可你却先斩后奏,难道你是想毁了自己的前程不成?”
“微臣只是想要娶妻生子,多过几年的安稳日子!”
也好陪伴她,过一过那些年,他不曾在她身边之时所见之事。
北辰宁和嗤笑出声,“朕还没想到,陈世子竟然如此重情重义!可你到底是犯了错的!”
“还请陛下看在这次怀安有功的份上,求陛下轻罚!”
北辰宁和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圣旨丢了出去,道:“这便是朕给你的处罚。”
“今有骁骑督卫陈怀安不尊朕命,私自带兵出征,今收回虎符,剥其官位,无诏书不得出京三十里!”
陈怀安嘴角演起一抹笑,跪下将圣旨双手握在手中,高声的道:“陈怀安多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朗的声音在大殿回荡。
陈怀安回了淮阳侯府,看着满院子的人,一句一句冰冷的指责,眼底闪过讥笑,径直的走进漪澜小筑。
原来前世的自己,还真是愚蠢的,竟然看不出,他娘并不是眼前的高贵大方的侯府夫人,他娘竟然骂起人来,也是如此可怕。
看着漪澜小筑的摆设,道:“若是她来了,会受委屈的吧。”
“世子,您在说什么?”
可是前世,她还不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么?
心头微微一疼,这一次……可是万万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