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似乎不敢相信她都听到了什么。
等到顾其琛电话挂断,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冲到他身边问他,“这门坏了?”
“嗯。”
“维修的人明天才能来?”
“对。”
洛落仔细看了看一楼其它出口。
打量一圈,她才发现,其它出口在大门落下时,似乎像是启动了机关一样,也集体被锁上了。
“看样子,我们俩被锁在里面了。”
“是吗?”
顾其琛假装不确定她说的话一般,走向周围那些像大门一样落下的窗户门边,一一检查。
洛落跟在他的身后,期盼着他能检查出一两扇没有紧闭的窗户或者小门,这样他们两人就能出去了。
遗憾的是,一楼所有门窗都检查完毕,他们都没有找到任何的出口。
顾其琛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语。
反而洛落,非常明白似地说,“我怎么觉得今晚我无法离开了。”
她这句话落,顾其琛沉默片刻便说,“要不楼上看看,说不定楼上能出。”
洛落看看一楼封闭起来的一切,想了想说,“这估计是设计者为了保护屋内的人特意设计的。既然一楼都这样设计了,二楼肯定也一样。”
顾其琛有些赞赏地看着旁边脑子还不错的小女人。
他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无奈地摊了摊手。
“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只是一晚上而已,睡一觉就过去了。一切等到明天维修的人来了再说吧。”
顾其琛还以为洛落会有什么想法。
她如此淡定,他也放了心。
“那我们上楼休息吧。”
他随口一说,洛落听了之后,脸似乎更红了。
他奇怪地看着她变得更红的一张脸。
洛落似乎知道了她脸变红了,她捧着脸替脸降温说,“你先上,我等一会儿再上来。”
这句话一出口,顾其琛才明白她刚刚一定是误会他那句话了。
他转身便走。
只是走了几步,双手揣在蓝色丝绒睡袍中的他转过身来。
“佣人们似乎都在外面。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
洛落还在等他上了楼她才上,他突然转过身来对她说这话,她略微有些尴尬地回他,“没佣人没关系。我不需要人伺候。”
顾其琛并没有再说话,而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上楼。
望着他上楼的背影,洛落刚刚虽然表示没有佣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一想到这栋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且此刻这房子还处于全密封状态,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她看着顾其琛上楼,再进了他的房间。
她故意在楼下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上去。
她回到她昨天睡的房间。
一眼,便看见她换药所需的纱布和药品。
她猛地一惊醒。
这时候似乎才想起他刚刚对她说这别墅里没佣人是什么意思。
没佣人,意味着她今晚只有自己给自己上药了。
她也不可能让他给她上药,只有靠自己了。
拿了药品纱布到浴室。
她脱下衣服。
再缓缓地揭开缠绕着伤口的纱布。
从浴室的镜子里,她清晰地看见自己背上的一道道伤疤。
早上的时候,伤口看起来好了不少。
这会儿一看,她发现之前看似已经好了的伤口,又有了恶化的趋势。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及时换药的关系?
她听顾其琛说,今晚再不上药,很可能会留疤。
她不想留疤。
必须马上换药。
先把手上伤疤处的药换了。
背上的,她只有背对着镜子换。
只是,背上太不好操作了。
她无论怎么弯手蹦来蹦去地给自己上药,那药总不能准确地到达伤口。
折腾了半天,她不仅手酸了。
手弯来弯去,手上的伤疤被撕扯到流血。
折腾了好一阵,洛落干脆放弃了。
她有些泄气地坐在浴室板凳上,心想该怎么办才好。
“咚咚咚!”
有敲门声响起。
知道是他,她快速地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他仍旧穿着那件蓝色丝绒睡袍。
胸口仍旧大片地敞着。
两人距离太近。
她似乎能够看见胸膛下方结实的八块腹肌。
这男人,一张脸够杀人了。
偏偏这身材……杀人威力和脸一样。
怕一不小心流鼻血,洛落避开双眼,能不看尽量不看。
见他立在门口,半天不出声,她不得不问他,“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人帮你上药,我怕你自己没办法。特意来问你需要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
男女授受不亲,洛落几乎第一时间就否定了他的提问。
“既然不需要。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眼看他转身就走,洛落突然后悔了。
留一辈子的疤痕和让他帮忙换药相比,他帮她换药虽然非常非常暧昧。洛落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我需要。”
“需要?需要什么?”
一切明明是某人设计的。
这个时候,他偏偏装大尾巴狼。
洛落明明害羞得要死,可是为了让他帮忙,她不得不回答说,“我没法自己帮自己,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我帮助?”
“嗯。”
洛落把她卧室的门打开,顾其琛从外面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看了一眼被她弄得一地狼藉的浴室,特意问了一句,“怎么换?”
洛落把药和包扎的纱布从浴室拿到外面,“我把衣服脱了趴在床上,你再帮我。”
她抬头,不好意思地看了顾其琛一眼。
她发现他和她一样红着脸,并且两人之间甚至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暧昧到了极点,她脸红得快要爆炸了一般说,“我……我……我要脱衣服了!你不准看!你……你……你背过身子去。”
顾其琛双眸眸色暗了不少。
喉结滚动。
他转过脸,再转过身子。
洛落突然跑去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她已经把衣服从前往后反过来穿着,只留下一片后背。
不等顾其琛转过身来,她已经快速地趴在床上。
陌生男子就要触碰自己的身体。
她趴在那里,努力地适应又适应,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口说,“我准备好了,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