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货算是亏大了。”许沐晴恼恨不已道,“这些杀千刀的玩意儿!不好好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就会给人添堵上眼药!”
首饰花样也是图新鲜的,新颖好看的首饰花样自然受到欢迎,但是古代没有知识产权,一旦样式推行出来,很容易会被对家同行仿制或者山寨,这个就算是放到现代都没办法解决,她甚至见过有不少仿制山寨的甚至比原版卖的都好。
碎玉轩短时间之内声誉受损很难恢复,对这批新上架的首饰影响是很大的,他们这边的首饰卖不出去,对家的很快就能仿制或者是改良。
许沐晴放下手里的毛笔,叹了口气,“就是这么个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大家各凭本事赚钱,本来同行相争的多了去了,但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竟然舍得下脸面用这些个下三滥的污遭手段,我也算是开了眼了。”
“你们怎么知道是白家的人做的?”白小竹略有些尴尬的问道。
许沐晴虽然不知道她也算是白家人,但是这些吐槽的话听在白小竹耳朵里还是让她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呵,这事儿出了的第二天,白家在怀安的首饰铺子玉宇阁就趁机出了新首饰,听说掌柜的还得意洋洋的跟人说他们店里的东西货真价实绝无假货,这不摆明了是挤兑人吗?”
“而且,这事儿出了之后,碎玉轩的掌柜也是知道深浅的,立刻就派人打听那个来找茬的人是什么身份,结果查出来是他跟白家的一个管事是连襟,这关系算不得亲近,即便查出来也做不了什么文章,他们倒也谨慎。”
“但是这么点事儿还不能让季望舒亲自跑过去一趟吧,是不是还有后续呢?”看许沐晴的表情略有些凝重,她估摸着这是可能还有什么棘手的地方。
季家在庆国各行各业的店铺足有近百家,每天事务繁忙,这种小事还用不着他亲自出手,他这般急匆匆赶过去,事情必然不会简单。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能挑事儿的人。”许沐晴端了杯子灌了口凉茶,总算舒坦些,“这点小事儿本来没什么,清者自清,查清楚之后给个说法,过阵子也就差不多了,可惜一起买珍珠的另外一位夫人却是出了事了。”
“那位夫人的夫家在怀安是相当有名望的儒商,家业虽然比不上季家,但是在当地很有些地位,他夫人买了店里的那批珍珠,去药铺磨成粉打算用来美肤养颜,结果回家用过之后却是满脸起痘、瘙痒不堪,连门都出不了。”
“啊?严重吗?”难道是皮肤过敏?
“据说有些严重,她大发雷霆之下,非说是那些珍珠有问题,现在日日派人去店里闹,这两件事掺和在一起几乎是坐实了碎玉轩卖假货的传言了。”
白小竹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那位夫人的症状,又细问了几句,许沐晴对那位夫人的情况知道的也不算特别清楚,只说回头飞鸽传书过去问问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