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进院子里,王氏正站在院子里的石磨边上嗑瓜子,眼神不屑而挑剔,“哟,了不起的大人物来了啊,一百两银子带了吗?别到时候搜不出来耍赖不给我们银子啊!我可是不认的!”
边上几个跟她相熟的妇女也应声笑了起来,笑声嘲讽又刺耳,七嘴八舌的说这些自己以为幽默的俏皮话。
白小竹一点不生气,反而友好的笑了笑,关切道,“王婶你不是不舒服吗?我看你这嗑瓜子嗑的挺开心啊,小心可别上火了。”
“呵。”王氏冷笑一声,“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娘还等着你给我磕头呢。”
“那得看您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白小竹眨眨眼道。
王越不耐烦看他们打嘴仗,皱着眉打断她们的对话,“别特娘的浪费时间了,你们要搜就快些,动作轻点,若是我们家什么东西被损坏了,你们可都得照价赔偿。”
白小竹点头,“那是自然的。”
“那你们搜吧。”王越冷着脸道,“搜完了也好叫你们死心。”
这时候多说无益,白小竹更倾向于用事实打脸,于是微微笑了笑便招呼白氏跟墨清歌三个人一间挨着一间的搜查。
王越当了十几年村长,期间不知道往自己腰包里塞了多少好处,家底自然比别人丰厚许多,王家的院子一共有一间堂屋和三间卧房,后头院子里是厨房猪圈和菜地。
青砖垒成的屋子结实又好看,屋檐下头还挂着风干的辣椒和苞米,看起来比起村子里大部分人家住的土坯房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王氏虽然为人霸道又无礼,但院子里收拾的还是很干净的,院子里头地面平整干净。
虽然之前白小竹知道血玉手镯就藏在王家堂屋角落的地板下头,但之前杜玉兰给她递了纸条说情况有变,她便有些摸不准他们有没有换地方。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先和白氏先王大美的屋里开始搜起,一会儿到了堂屋再查看一下是否在原处。
墨清歌因为是男子,并不方便搜一个未婚女子的房间,所以便先去搜了王越和王氏的屋子。
白小竹走到门前时,王大美刚好从屋里开门出来,看见她在门口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缩起了脖子。
“你们……你们不许乱碰我的东西!”王大美磕磕巴巴的道,“要是……要是少了什么我可是要找你们算账的!”
说罢,她便捂着手臂侧着身贴着墙根一溜烟跑到王家夫妇身后躲着。
看来这姑娘之前被她吓到了,受到了教训,倒是比她爹娘哥哥要强上不少。
白小竹回头看了她一眼,勾着唇角进了屋子,屋里头地方不算大,屋里的东西略显凌乱的堆放着,显示着屋主毛毛躁躁的马虎性格。
他们搜的很仔细了,甚至还找到了王大美塞进床底下的穿过的肚兜,但仍然是没有找到镯子的踪影。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墨清歌也将王越和王氏的屋子搜的差不多了,不出预料的什么也没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