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小竹口中价值千两的血玉镯子,村民们群情激奋了,纷纷指着王越的鼻子骂骂咧咧情绪激动。
而王越更是欲哭无泪,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他本来都以为白氏她们已经忘记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忽然提了起来。
他这阵子是屋漏偏风连阴雨,先是为了那个假金猪在县衙挨了顿板子,后来又在知府衙门被那心狠手辣的狗官打掉了好几颗牙,连村长的位置都没了。
这一切都是拜这个邪了门的白小竹所赐,王越至今想起来还觉得恨得牙根痒痒。
“你们就听这个丫头在这儿胡说八道?”王越冷笑一声,“那个镯子要是那么值钱,她跟她娘会舍得拿出来?就是当铺里当个几百两银子,也够她们娘俩花销了吧,为何要把东西交给我?”
村民们静了一下,这个确实有着说不通,按照白小竹的说法,白氏只是将东西暂时放在王家抵押,用以换取在村子里借住。
可她们明明能当了镯子然后过得更好,为何她非要将镯子押在王家住在这个小破村?
就算是不舍得,不想当了镯子,但是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提起这事啊?根本不像是多重视的样子。
王越一看局势有利于他,立刻乘胜追击,“这么贵重你们会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换了其他人哪里能甘心?”
白氏脸色苍白,有口难言,当年她生下女儿之后一路坎坷奔波来到了台石村,她当时身上已经是身无分文,只剩下那只定情信物血玉镯子。
当时村子里不肯收留她们母女,她实在无法才将镯子押在了王家。
当时她身体因为月子里没有好好修养而常年虚弱不堪,带着年纪尚小的女儿,囊中羞涩之下实在无法顾忌许多,只能将镯子交了出去。
白氏想着放在这里总比直接去当铺当了的好,日后等她在村子里安稳住了再去将镯子要回来。
她当时也是急昏了头了,当初自从王氏知晓她手里有那个血玉镯子之后,对她极为上心,嘘寒问暖变着法劝她交出镯子做抵押,说以后会让她在村子里好好过日子的。
白氏本来就性子软弱,经不住哄骗,没多久就狠心把镯子交了,而且根本就没想起来让王家留下个字据什么的。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没过两天,村里就传出了那黑了心肝的王家将她镯子当了,还给村里人分钱的消息。
她起初并不知情,村里的人都收了钱,有意隐瞒她,她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后来还是洗衣服的时候村子里几个大娘闲聊时候说漏嘴了,她才知晓这件事的。
可那时候钱都已经分完了,事情早已无力回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这么一个偏僻的陌生村子里,她哪里敢找上门质问王家?
这样的地方别说是讨回公道,一旦闹起来了万一这些人动了狠心,将她弄死了抛尸山林,她一个异乡女子,无亲无故,就是死了只怕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