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文平一声不响的被人一锅端了,只怕这其中还有些不能明说的勾心斗角和官场风云,而且白小竹有点在意这个给太子通风报信的人……
她眯了眯眼睛偏头看了一眼护着她的墨清歌,后者略微别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十有八九就是这小子去告的黑状吧。
周围围观百姓众多,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白小竹笑着向刚才给她耐心八卦的大叔大婶道谢后,拉着墨清歌离开了人群。
回到南苑,丫鬟已经将她和白氏这段时间的行李收拾好了,她准备趁着今天来县里的机会,把行礼搬回台石村去。
南苑再好,到底也是季家的别苑,比不得在自己家里过得舒心自在。
白小竹在这里住了有一阵子了,丫鬟仆役知道她要走了,也颇为不舍,毕竟这南苑是个别庄而已,季家大部分人都在京城常住,只有季望舒这个当家人会经常待在桃县,但他一般也都住在自己府里,很少会来南苑。
虽然没有主子代表了轻松、规矩少,但同样的,赏赐和晋升的机会也渺茫极了。
白氏母女这阵子住在这里,给南苑带来了不少生气,而且她们出手大方,经常赏赐他们,带下人也和煦,只要好好做事,这两位必然不会亏待了他们。
玉人给她行了礼,眼睛红红的问道,“姑娘这就要走了吗?”
玉人要比她大几岁,平日里是个心思玲珑细腻的大丫鬟,但到底也是个小姑娘,最容易多愁善感,白小竹倒是没料到她竟然会哭。
她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于是连忙捧起玉人的脸用帕子细细的给她拭泪,嘴里逗她,“瞧瞧这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样,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玉人拉着她的手,小声道,“以后姑娘可要常来看我们啊。”
几个小丫鬟也在边上可怜兮兮的看着,等着她的回答。
“好,这桃县我肯定是要常来的,日后繁忙的话我说不定还要跟你们家公子商量一下,时不时过来南苑留宿呢。”
一群人的情绪这才好了些,替她将行李搬上了马车,依依不舍的目送她上了马车。
待马车走远,墨清歌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半晌悠然来了一句,“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受人待见的。”
“因为我做人比较成功啊。”白小竹理所当然道,“因为我对他们真心、大方,而且赏罚分明,所以他们都喜欢我,舍不得我走啊。”
“你还真是不谦虚啊。”
“实话而已。”
白小竹看了看对面闭着眼睛并未睁开的墨清歌,想起了今天遇见的游街,她还有问题想问他。
白小竹看了一眼马车帘子,虽说齐老头年纪大了耳朵不怎么好,但谈论这种大事还是谨慎点好。
于是她挪到了墨清歌身边的位置上,凑近他身边,低声问道,“今天街上遇见的游行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大概是因为距离太近,白小竹说话间的热气轻巧的拂过墨清歌的耳垂,让他的脊背微微地战栗,耳朵又麻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