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看你了。”王念开始忽悠起眼前这个大妈,“按理说我们是找到了埋藏的地方,但是因为这个案子没破,凶手还没有抓到,所以埋藏的地方暂时是不能动的。”
“那......为什么非要找到凶手才......”大妈明显焦急了起来。
这让王念非常不理解,为了一个孩子那么多年犯下杀人案,难道仅仅是愧疚和怀念那么简单?不,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必须要深挖出来。
“没办法,”王念非常可惜的样子,“这是规定。”
“我......我......”
大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座位上一刻不停地动着,似乎在犹豫不决。
徐镜寒和王念也不打扰。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下定决心才好。
“我坦白。”大妈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
在西西不见后,大妈和教授报警,贴寻人启事。但是这些都没有用,孩子还是一样没有找到。他们到最后,甚至有些放弃,一度靠照顾其他孩子来忘记这件事情。
直到有一天,刚上班不久的廖博回到孤儿院,还带了很多新书包和不少菜。
教授他们当然很开心,虽然廖博这孩子学习成绩不好,早早就步入了社会,但是人心地善良,街坊邻居只要招呼一声,人就随叫随到去帮忙。
这天晚上,还所有孩子都哄睡之后。一个大妈也困了,就回房间休息,还剩下教授和黄色毛巾的大妈两人陪着吃点下酒菜。
教授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球,喜欢看英超,是阿森纳球迷。
喝到半夜,教授唏嘘间提起了西西的往事。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廖博扑腾一下跪在地上,长哭不起。
刚开始教授还以为是想起儿时的西西,所以难过,没想到喝多了的他,居然把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教授心寒啊。收留了这几个孩子,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的孙女杀害了。
“等一下!”王念似乎明白了过来,“孙女?”
大妈泣不成声点了点头,“教授老年得子,好不容易长大快要结婚,没想到人居然因为车祸......后来花了好多钱,才让女方把这孩子生下来,就是西西。再后来,教授觉得一个孩子太孤独了,他害怕,所以就散尽家产开了这家孤儿院,苦苦支撑到现在。”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喝完酒之后,廖博呆坐在地板上。本来教授虽然很伤心,但见廖博因为这件事情愧疚成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忍心把他送到监狱里。谁知道当教授问他,西西被埋在哪里的时候,他居然说:“谁知道那个倒霉孩子埋哪里了。”
结果教授一怒之下狠狠对着他的脖子切了一刀......后面的事情就是教授将人扔到了垃圾桶里,伪装好现场之后,一直对这个事情念念不忘。
徐镜寒和王念相互看了一眼,喝酒误事,本来这句话在那个场合就不应该说,可能是因为平常廖博说话就是那个样子,但是在那个敏感的时候......
同时两人心里一沉,高智商的犯罪人员,本来就不好找。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送走了大妈,徐镜寒闷着抽烟一言不发。
“唉——”徐镜寒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教授呢?不审问他了?”
“我缓一缓。”
过了一会,抽完一根之后,徐镜寒抖擞精神,继续审问。
教授倒是想的很开,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杀完廖博之后,教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冲动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破碗破摔。自己还有那么多孩子要养,万一自己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
将廖博扔到很远的小区垃圾桶外。接着他就打算开始找杜飞和魏灿。杜飞联系不到了,魏灿能联系到。他本来想直接问魏灿关于西西的事情,但是他却一脸开心的来到孤儿院,给孩子们买了很多好吃的,还告诉教授,自己要去考研,想教授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学老师。
教授真的很欣慰,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了,没有被人抓到已经是万幸,如果魏灿还有一点良知,能够多造福这个社会,那么作为他的爷爷,有些苦是要自己咽下去的。
这一切本来很美好,魏灿考上了研究生,工作努力上进。孩子们也很快乐的长大。
结果就在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魏灿突然消失了。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魏灿却告诉他,自己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搬家了,而且告诉教授,今后不要再有联系了,问他为什么,他只说这都是为了孤儿院好。
“简直就是放屁!”教授破口大骂,“他为什么要突然搬家?什么要不联系?还不是因为之前无意间提起西西的事情,他没说话?“
在拒绝以后联系这件事情之前,教授曾经在无意间提起过西西,他觉得如果魏灿就此认错,把埋藏的地方告诉他。这件事......就算了。
但是魏灿听到这件事情后脸色大变,接着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离开了。之后便是不要联系的故事。
教授愤怒了,难道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于是教授想要找到他,但是不管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最后有一次,他的手机接到了一个推销房地产的号码。他假装感兴趣和对方见了面,顺藤摸瓜找到了贩卖信息的一个男人,花了一万块找到了魏灿曾经租过的几个小区,并且向他保证人就在这几个小区里面。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纵火。关于纵火,教授很简单的就说了一句看门把手,就知道那几个房子一般没人住,或者是住的人不在这里。
后面的事情就是这样,找到了魏灿。两人发生了口角,于是教授狠狠地,顺手拿起旁边屋里的一根钢筋,捅了他一下。
捅完看到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魏灿,教授一害怕,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