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一起案件中的剩余两家都来,徐镜寒才发现,原来是夫妻二人。
原来这两个房子都是他们的,但是警察一个个通知,他们以为是什么事情,所以夫妻两个都来了。既然来了那就问吧。
于是请到了里面。徐镜寒先说了一下感谢之类的话,夫妻二人也很和气,看起来斯斯文文,一问才知道两人都是小学老师,也就不难怪了。
徐镜寒先问道:“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我和朋友去看老特拉福德球场去看曼联比赛去了。”男的说,“当时没在国内。”
女的则回答道:“我住我闺蜜家,她失恋了,陪了她两天。”
“有什么证据吗?”徐镜寒问,“请不要误会,我们就是想了解的更多一些。”
“这个当然没问题,”男的推了推眼镜,“我票放在家里了,毕竟是我第一次看球赛,嗯......我记得转播摄像头还拍到过我一次,我在球场里面的大屏幕看到了,所以......就是这样吧。”
徐镜寒和王念点点头,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个证据还真就没话说。女的考虑了一下,“除了我闺蜜以外,我们还在商场里买东西,不知道算不算。”
“还记得几点回去的吗?”徐镜寒问。
“大概是十一点多吧,那时候夜市还蛮热闹的,不过我们买了不少衣服,蛮累的,就打车回去了。哦对了!我们用的打车软件,这个应该算是证据吧。”
“我记得着火是晚上十一点半?”王念向徐镜寒问道。
徐镜寒点点头。
那样的话,可以说也是一个接近完美的证据。随后又问了问其他情况,比方说男的买票有多少人知道。男方想了想:“除了校方请假以外,也没和别人说过。”
至于女方闺蜜失恋也是才不久的事情,出于对闺蜜的考虑,怕她做傻事,就陪了她两天。
王念捕捉到一个信号,于是问道:“请问一下,房子着火是你陪闺蜜的第几天?”
“第二天。”女的说,“当时是最后一晚,结果第二天一早被人通知家里着火了,就赶忙请了几节课的假,赶了回去。”
王念点点头,他好像是摸到了什么线索,但又说不上来。这种情况只能继续问了。送走夫妻二人后,王念说道:“这凶手挺厉害的,每次都能找到没人的。”
“会不会是他们的熟人?”
“应该不是,肯定是用了其他什么办法......如果是你,几天不回来,你会准备什么?”
“衣服之类的。”
“那家里呢?比如给谁打电话,说不用每天送报纸之类的?”
“没有,现在基本上没多少人看报纸了吧。”
“会不会是我们想复杂了?”王念说,“人家说不定没想那么多。”
“把剩下的都问一遍就知道了。”
接着第二起案件里的一位,也是一个女性,职业是白领。用她的话来说,这房子本来是她父母留下的,不过自己结婚了,这个房子好久没用了。
所以这个连问都不用问,从来没回来过。等到第三起要问的时候,却发现......
没人!徐镜寒问人去哪里了?警员说本来坐着好好的,结果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发黒就走了。
这一走,案子好像突然被卡住了。没办法只能过两日再去问一问。
之后两人反复听录音,也去了三起案件里的小区都看了看。都是老旧小区,没有物业,只要在小区门口有一个大型的垃圾桶,每天早上都有清洁工开着车过来装垃圾,除此之外,就是几个小卖铺罢了。
徐镜寒和王念换了一身衣服,先来到了第一起案件里的小区,在门口看了看,发现最近的摄像头是对着小区里面停车的地方,小区门口根本就没有。
那么通往小区的就这一条路,那么是门口没拍到,纵火犯是怎么来到小区里放火的?徐镜寒让周勇调出来监控看了好几遍,都没有什么能收集到的证据。
“你看啊,如果他是从墙的另一次翻进来的呢?”徐镜寒指着小区大楼后面的墙面,“这里不高,也看不见摄像头,反进翻进来之后再翻出去。”
“对面是马路,马路上也有摄像头。”
“......”
“我觉得我们走进了一个误区。”王念说,“还是先去看看第二个地方再说吧。”
来到第二个地方,这里和之前的小区构造不同,但很多地方的理念是一样的。比如都只有几个摄像头,全部是对准停车的地方,而小区的门,其实是在马路里面五十米的地方,这里有一个类似巷子口,走进去之后才有一道铁门,是进小区的。
小区正对着门口,有一个类似物业的存在,是专门帮忙停电动车和摩托车的,每个月一块钱的停车费。
两人来到这个,询问了一下看管车的老大爷。用他的话说,基本上到了十点半左右,他就会把车库门锁上,然后进屋睡觉。当时烧纸人,他是第一个看见的。
“那纸人老高了。”老人瞪着眼睛给两人形容道:“长的还高,脸上也不知道画的什么东西,血乎拉歪滴,可吓人了。”
“您还看到长相了?”徐镜寒问道。
事实上,关于纸人是男是女,画的什么模样,并没有人看见,但是徐镜寒总是觉得,也许纸人的长相也是破解案子的一个方向。
“看了咧看了咧,”老人吐沫横飞地说,“大眼睛,还画的双眼皮,眼睛上面画了好多红色,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审美,反正还有一个辫子,脸上鼻子下面还有一个黑点点,我觉得像是痣。”
“老大爷,您确定看到了?”
“咋说话咧,我还能骗你们吗?火是从脚下面烧起来的,火光足,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那您还看到什么了?”徐镜寒继续问。
“嗯......好像脸上还是笑起来的,画了一个大笑脸,脸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