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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终Q 你是那片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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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仓琉空离开日本的那一天, 天公不作美, 洒落蒙蒙细雨。

雨丝细腻,像是蒲公英的种子,柔软地黏上人的身子, 留下一小抹湿润。

机场里是接连不断起飞的飞机,巨大的轰鸣声被隔绝开来, 杏子站在遥远的过道里看着浅仓琉空的班级飞向天空,如重新展翅的飞鸟, 在视野中逐渐缩小, 直到不见。

人总是这样,哪怕带着一身伤痛也总归要不断向前。

杏子走出机场时,眼里不期然地窜入一抹高大的身影。

青峰大辉背对着他站在机场门口, 抬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身前凹陷坑洞里蓄满的水, 溅起小小浪花。

杏子慢慢走向青峰,青峰则仿佛有了心电感应似的, 转过身子, 在看见杏子时,有些慵懒地扒了扒头发,但青色的眼中,却是闪烁而过淡淡的温柔。青峰长长的大手往前一捞,将小小只的杏子抓进怀里, 另一手则轻按自动雨伞的按钮。

“唰”地一声,暗色系的伞花撑起来,成为他们头顶的一片天。从高空看下, 那仿佛是盛开在地面上的睡莲。

“青峰君!”杏子被揽得紧紧的,靠着青峰大辉高大的身子,格外有安全感,连喊他的声音,也甜甜腻腻满是温柔。

“终于送走大瘟神了!”青峰此话一出,换来杏子不苟同的一记轻锤。

“青、青峰君好过分啦!哥哥才不是瘟神呢!”杏子扁了扁嘴,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低头,指尖对着指尖打转。

“不过……还是……谢谢青峰君。”杏子道谢时,脸上还浮现淡淡驼红色。

青峰大辉故意做出掏耳朵的动作,“你说什么?太小声了听不见。”

“我、我说……谢谢你,青峰君。”

“听——不——见——”

“谢、谢……”谢字说到一半,杏子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青峰大辉耍了。

她仰起头,鼓着腮帮子瞪着青峰大辉,抗议道,“青、青峰君你又欺负我!”

青峰大辉淡淡挑起眉,并不作答,两人不知不觉走到电话亭边。

“我这么认真地道谢!你、你还作弄……呃……唔!!!”

身子被人猛地一扯,拉进了电话亭里,而突如其来的轻吻,则封住了浅仓杏子所有未出口的言语。

伞花下绽放的光彩以水为帘,突然与世界隔开。

青峰大辉弯下腰,一手轻轻捏住杏子的下巴,另一手斜举雨伞,挡住他们两人的世界。

雨丝轻飘飘地附着在伞面上。一把伞,隔开了外界与此刻的他们。

青峰大辉的唇贴在杏子的唇上,没有蛮力,没有火热,没有狂野,如这场细雨一般轻柔温顺,仅是四唇相贴的温存,逗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开那可爱柔软的唇。

青峰微微侧头,方才吻过杏子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边,发出一阵低沉性感的笑声。

“只是说一说的感谢……也太没有诚意了吧。这·是·我·应·得·的·奖·励。”

此刻他们挤在大街上的电话亭里,身子紧紧相贴,亲密无比。方才那大胆的公共场合之吻,如果不是有着雨伞的遮挡,杏子早就要因为这一个轻吻而吓得晕过去了。

在大街上接吻——这样的事情,想想就让人头发发麻,四肢滚烫无力。

看着杏子羞红的脸和不敢看向他的怯怯的眼,青峰大辉心情很好。

他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牵住她。

“总之,事情解决了就好。你这个笨蛋也不会整天再胡思乱想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了。”

青峰牵着杏子,走出了电话亭。

朦胧的细雨,在这个时候已经停了,唯独剩湿润的地面和未干的伞面证明着这场细雨曾经的到来。

“雨过天晴。浅仓你啊……”青峰说着,将收起的雨伞塞进杏子手里,腾出的那只手,则非常霸道地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

“你啊,安心地和本大爷在一起就好了!”

虽然脸上被捏得发疼,但杏子却因为青峰大辉的那句话而傻傻地笑开了。

他们牵着手,漫步在东京的街道,彼此的温度和心跳,仿佛都通过交握的十指感受而到。

雨停了,放晴了。

雨后的天空特别澄澈,一丝阳光穿透薄云,投射到积水的凹坑,反射出晶莹剔透的粼粼波光。

杏子抬起头看着碧澄青空,嘴角皆是笑意。

他们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奔跑,在这条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采集玫瑰,贪恋蔷薇,不舍百合,穿越荆棘,跌跌撞撞,迷迷惘惘,跌倒过,受伤过,欢乐过,哭泣过,唯独头顶这片天空,无论曾被多少阴霾笼罩,最终都会变为她最爱的那种颜色。

青发少年站在她的身边,就在旁边握着她的手,领着她前进。

他是光,他是热,他是她仰望的天。

苍穹彼端,云之尽头,她所渴求的温柔,不过就是青空之下,他不变的笑容。

青峰大辉,就是她生命中不能抗拒的那片奇迹。

——呐,青峰君,我……我……我好喜欢你喔!

——神经病啊!突然没事说这种让人害羞的话干嘛!再说,你喜欢我是应该的!老子可是很有魅力的男性耶。

——恩!我、我也觉得……青峰君最棒了!

——你、你那么认真干嘛!喂!真是的……

——因为、因为我真的这么觉得嘛……

——……浅仓杏子你……

——嗯?

——……你……

——青峰……君?

——毕业以后……你就成为、成为……成为青峰杏子吧……不许拒绝!

——喔,好……诶?!诶?!诶诶诶诶?!!!青峰……杏子?!你、你你你是说……你……我……我们……

——天啊!你这笨蛋怎么又给老子晕过去了啊!!!

【伪·end】

******

青峰大辉和浅仓杏子从高中起便开始的长途恋爱,终于在毕业并且工作稳定后,开花结果。在青峰25岁、杏子24岁时,他们正式登记结婚了。

浅仓杏子也终于从浅仓杏子真正地变成了青峰杏子,青峰太太。

大概很少人会想到,毕业之后,青峰大辉竟然成了一名警察。

“啊,局里没事的话我很快就回家吃饭了。老婆你记得累了就坐着休息别老动来动去的。”

“好呢。我下班后就回家,煮好饭菜等你喔,青峰君。”

“啊,那就这样啦。”

“拜拜。”

这一天,青峰正在警局当差,收到爱妻的来电,按照惯例报告完行程便优哉游哉地在警局里睡觉了。

打断了青峰午睡美梦的,不是报警电话——用青峰大辉的话来说就是“那些整天不务正业净做坏事害他没得睡觉的混蛋罪犯们”。

他所负责管辖的地区一旦有了情况,便意味着青峰不能准时回家吃饭了。事态紧急,他甚至也来不及拨个电话告诉杏子,接了电话后便一门心思都扑在报警事件上了。

这一次的突发状况是在一所中学之中,歹徒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因为精神状况有问题,在出门时携带了刀具藏匿于包中,也不知怎么地竟然混入了中学里,挟持了人质。据已经到达现场的警官说,歹徒原本最先打算挟持的是那所中学里的一位女学生,而那时该生的老师恰好经过,在危急时刻推开了该名女学生,但自己则不幸成为了该学生的替罪羊,被歹徒所挟持。因为有人经过看见歹徒手中持刀便迅速报警,而当保安等人率先赶到后,歹徒便以该老师为人质做自己的保命符咒。最最最糟糕的情况是这位老师大腹便便,如果让歹徒一个情绪失控错手杀了,便是一尸两命的惨剧。

青峰大辉虽然平时粗心糊涂,但在事关人命的任务中,他却是认真而严谨的。在警队中,他无疑犹如一头猎豹,有着极强的行动力,矫捷的身手,往往能够制服凶徒,完成任务。

这一次的任务虽然因为有人质在手而变得棘手,但身为警队一块碳的青峰大辉仍是出色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他在保安与凶徒谈话吸引神志混乱的凶徒注意力时,转移攻略方向,从后方的二楼攀援而下,潜伏到凶徒身后将其击晕,成功解救出了那位孕妇人质。

制服了歹徒,解救了人质,搞定了这桩意外,按说身为立功的青峰同志应当心情不错,但他的脸却臭得吓人——那张脸在原本已经很黑的基础上更黑了一层,黑无止境。就连和青峰大辉同事许久的几个警察也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

“这该死的家伙先押回局里去,你们都别动,留着给大爷我处理。”

一向不会公报私仇的青峰,竟然抬脚将那凶徒一屁股踹进了警车里,脸上那种凶神恶煞已经预示着这位凶徒将会受到他多么“热情”的款待。

“大辉是怎么了?”一班接手的同事,对青峰这奇怪的情绪感到不解,

“不知道呀?难道是和嫂子吵架了?”

“怎么可能?!嫂子现在怀孕了青峰前辈肯定处处让着她呀……”

“对呀对呀……诶?!等等!牧野你说嫂子怀孕了?”

“说起来……我们好像都没有仔细看那个人质长什么模样……”

“因为她吓得一直低着头呀!我们当然看不见咯……”

“慢着……我记得嫂子好像是中学老师啊……而且……好像就是在这所中学任教啊!”

这一头,警局的几个俊小伙子议论纷纷,那一头,青峰大辉拉着那位方才被挟持的孕妇人质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教室。

甫踏入教室,大门砰地一声被青峰狠狠摔上。

孕妇人质——青峰杏子,即浅仓杏子缩着脑袋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犹如犯错的学生在聆听着青峰老师的教诲。

“浅仓杏子!你是白痴还是笨蛋?”

果不其然,某人一出口就是无法克制的怒吼。

浅仓杏子缩了缩脖子,认命地听青峰大辉开骂。

“你是疯了吧!你绝对是疯了!你竟然冲出去推开学生自己顶上?!你顶着个大肚子给老子装什么英勇烈女啊!!!”

“对、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青峰大辉真的气疯了,口不择言加之口气恶劣,让杏子眼中开始聚集起委屈的泪水。

自从怀孕后,青峰一直很疼她,甚至连口气稍微重一点的话也不曾对她说过。这几个月来,她都过着宛如女皇一样有人伺候的日子,突然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个性胆小的杏子着实很难不哭。

“呜呜呜……我、我只是没有想那么多……”

“没有想那么多?你不是胆子比芝麻粒还小的吗?!怎么遇见这种事情你就变得超大胆?!你知不知道要是那个混蛋真的……一尸两命啊!”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是腿自己跑上去了……”

“腿自己跑上去?请问你的腿是你的脑袋吗?它控制你的吗?浅仓腿子?!你!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了!你……”

青峰大辉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家老婆已经哭成个大花猫脸了。

想说出口的话顿时收了回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烦躁地扯松警察制服前的深蓝领带,青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对、对不起……呜呜呜……”

杏子的话方说完,颤抖的身子猛然被人一把抱住。

“没事了,别怕了。”也怪他刚才在气头上,一时忘了被挟持的杏子残留的恐惧和害怕。

“呜呜呜……”

因为杏子挺着个大肚子,青峰不敢抱得太过用力,只能紧紧揽住她的肩膀,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纾缓她的恐惧和颤抖。杏子心里虽然还有些被挟持后的惧怕,但在被青峰抱住的瞬间,整个人彻底放松了,安全感和归属感让她心安,眼泪却也因为这份心安而流得更多。

同时,杏子明显能够感觉到,青峰大辉一直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整个人也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他的担心和在意,她明白。

“对不起啦!我、我口气有些不好……呼……但是还好你没事……老婆……哦,还有这颗球没事……”

“什么球啦!那、那是你的孩子耶……”

“就是一颗球,哼。”

“球也是因为你才有的啊!”杏子吸了吸鼻涕,哭也收敛了些,却突然变得有些羞涩扭捏,“如、如、如果不是你……你……你的播种……我去哪里生出这颗球……”

话题似乎突然朝着某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现在别和我提到这个。”青峰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同时头一扭深埋在杏子的颈中,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水果甜香味,“因为这颗球,我好久没碰你了。”

“……”

除了沉默,杏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怀孕让她的身子变得更敏感,而怀孕后,当肚子越来越大,某个一向所求无度的男人就开始过上了吃素的日子。他对她的渴望积累得有多深,她太清楚了。

脖颈的瘙痒和呼吸的热气让杏子忍不住轻颤。

青峰眸光顿浓,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以后不要再做让我担心的事,知道了吗?”

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完时,那双黝黑的手亦从杏子裙摆的下方探入,滑过光滑的大腿,滑过孕育着他们爱情结晶的肚皮欺负,来到某个无比敏感的部位。

“嗯……”在青峰的指尖抚上圆润的胸时,杏子不由发出令她自己脸红心跳的声音。她一羞,连忙抬手咬住一节指腹。怀孕后,身体敏感,连胸部也跟着变大了不少。

“现在有c了呢,老婆。”青峰痞痞一笑,着迷地在那滑嫩的部位逗留了一会儿,甚至恶劣地挑弄了顶端已经紧绷的娇嫩蓓蕾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罪恶的魔爪。

再看杏子,只是几下随意的抚触,却已经逗弄得她满脸通红,不停喘气了。

“今天先放过你。等这颗球滚出来后,等着被我……”

弯下身子,靠在杏子的耳畔,青峰说出的话,是诱人的低吟。

“吃·干·抹·净·吧……”

青峰说罢,在杏子唇上印了一个吻算是慰藉自己。

两人解决好家务事,正打算手牵手回家吃饭时,上天却和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杏子和青峰刚要踏出教室时,杏子突然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青峰大辉整个人猛地一顿,立刻扶住她,一脸关切,“怎么了?”

大肚子持续着某种诡异的收缩和疼痛。不好的预感浮上杏子的心头。

“老婆?你别吓我啊……”难得能看见青峰大辉惊恐的脸。

“青峰君……我、我……我好像要生了……”

“要生了啊……什么?!要、要生了?!!!”青峰大辉机械地转过头,看着杏子,再看看杏子的圆滚滚的肚子,突然一脸呆滞,“要生了……生了……了……”

阵痛开始,杏子疼得死去活来,根本无暇兼顾青峰的反常。

“快、快……快叫救护车……啊!好痛……呜呜……”

杏子的话才说完,“咚”的一声突然响起——那是人昏倒砸在地上的声音。

“青、青峰君?!你、你怎么晕倒了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结果,在警方破获挟持人质的案件不久后,这所刚刚发生了意外的中学再度迎来了救护车,抬走了两位受伤人士。其中一位是产妇,在送到医院后,她成功诞下一名男婴。

至于另一位男性嘛……昏厥原因尚不明。

【===真·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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