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秦岭轻轻问:“余副是嫌我胆小吗?”
余萍一下窘住了,没想到自已的心理活动被秦岭看在眼里。她迟疑不决地望望小门里的会议室。
那儿,邹常务副市长正在有板有眼的回答记者提问,声音不时从门缝间漏出:“这个嘛,无可奉告!死者是谁,正在调查。请大家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事关重大,不得已而为之。”秦岭看看不远处的秘书,苦笑笑:“对了,你刚才说在现场嗅出了点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或许对破案有帮助?”
余萍摇摇头,欲言又止。
是的,众官员到现场后,都自觉的按职位大小站着。
这样,除秦岭市长外,邹常务副市长和余萍,就有权真正的进入了屋内。这是一间标淮的单间,不宽敞也不狭窄的屋里。
进门照例是洗漱间,再往前,一道三折屏风拦断了一张大床。一边放着单张藤圈椅和小茶几,靠着一壁明亮的大玻璃窗……
死者就躺在床上,一向对死人忌讳的余萍,只略略看了看死者安祥的脸孔一眼,就退到了屏风外和防盗门之间的巷道。
正是在这里,她嗅到一种熟悉的脂粉味儿。
开始并没引起注意,后略为听到邹常务副市长谈死者是个小伙子,才意识到脂粉味儿也许还有点作用。
现在,听秦岭讲了死者身份,余萍则有些惶恐不安。中委侦查员?钦差大臣哟,躲避都来不及,谁还敢谋杀?
可这脂粉味儿却明明存在,如果真是她,是这脂粉味儿的主人干的?哪还得了?简直是匪夷所思,想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余副,你该帮助我,不要有什么顾忌。”秦岭淡淡道:“我相信你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不要紧,以后能想起,再给我说说,也欢迎啊。”
余萍回答:“好的,秦市长。我看,没我事儿了吧?教育系统还有几个会参加。”
秦岭点点头:“去吧,对了,与对口市的交流团组织得怎样?”“抽调了几个中学的一级教师和老校长,就等着你接见后出发呢。”余萍答:“教委孙主任带队,呆几天就回来。临近期未和署假,学校都喊人手不够。”
“有欧阳吗?”
“没有!”余萍看看秦岭:“这次都是纯教育系统的。”
秦岭想想,说:“这样吧,把欧阳算进去,挂个副领队。毕竟她是区妇联主任嘛。”
余萍不高兴的垂垂眼皮:欧阳真是绝啦,会攻关,怎么上至秦岭市长邹副市长,下到一般市府办事员,都对她有好感?
我还是副市长呢,自认为也上上下下处得不错,都做不到如此地步。她一个小小的区妇联主任,何来这么大的功力?
“下次吧,名单基本上都定了。”余萍明显流露出抵触情绪。
区妇联主任?全市七八个区妇联主任,为什么偏偏要喊她?再说,妇联和教育,风马牛不相及嘛。
秦岭却坚持道:“名单定了也加进去,以后你会懂的,明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