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嘉欣紧紧地抱着楚天风啜泣了会儿辽后,现儿甲里一直很僵,没有反抱住她,也没有像她那样哭泣。
她心中颤了颤,连忙松开楚天风,凝视着他的脸庞,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小风,你怎么了?”彰嘉欣眼睛红红的,有些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两年多没有消息?”楚天风神色木然地问道。
“不对啊,你难道没收到我给你的信,还有寄给你的钱吗?”彭嘉欣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
“没有,我是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钱就更没收到了。”楚天风心中一动,摇头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真的没收到吗?”彭嘉欣惊讶地问道。
楚天风再次摇了摇头。
“可是那些回信呢?不是你写的?”彰嘉欣又迷茫地问道。
“唉,我都没见到原信,更不可能写什么回信了,我一个字都没写啊!”楚天风心中一颤,感觉见了母亲还是有很多谜团未解,显得扑朔。
“不可能呀,我给你找去。”彭嘉欣这回真有点迷糊了,拉着楚天风走进里屋,从抽屉里翻出一大堆信件,足有三十多封,寄信人都是“楚天风”地址就是天海市南郊的那片老棚户区,是楚家遭难后的临时住处,那里连个电话都没有,更别说打国际长途了。
因此,彭嘉欣在香港唯一能联系到儿子楚天风的方式,只有通过写信了。
除了信件之外,还有三十多张邮政汇款凭据,每张都有一万多,也就是说,这两年多来,彰嘉欣一共往内地汇了三十多万块给楚天风,但是他一分钱都没收到!
楚天风疑惑地拿起信件看了看。越看越是心惊,这些信件的笔迹几乎和他写的一模一样,除了他本人知道这不是自己写的之外,其他人连她母亲彰嘉欣都分辨不出来,还以为真的是儿子楚天风亲笔写的回信呢!
这三十多封信,涵盖了从九七年到两千年,将近两年半的时间,几乎每个月都要寄一封信过来,最近的还是今年一月的,也就是上个月写的。
再看信里的内容,就更令楚天风惊诧和气愤了。这上面简直是一派胡言,和现实一点都没对上,完全是编造出来的。
信上说,他高考落榜了,在一家保险公司当业务员,工作很繁忙,工资也不高,还说父亲楚网依旧在监狱里没出来,家里就他一个人生活,日子过得不好,需要很多很多钱,一是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买房子娶媳妇,另外还需要钱上下打点,争取让父亲楚网早日获释。
楚天风心中一动,暗想:“这信中描述的生活,倒是和我重生前的状况差不多啊,真是奇怪了!难道又是巧合?”
“小风,我上当了?到底是谁在冒充你骗我的钱呀?”彰嘉欣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满脸悔恨地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妈,您这些年一直给我寄信和汇钱吗?”楚天风盯着彭嘉欣,沉声问道。
“是啊,我每个月都给你写信并且汇一万块钱的生活费,即使是我去年到英国读鹏,也没间断过呀!”彰嘉欣说道。
“为什么不回家看看呢?还有你离开家的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你走的为什么那么匆忙啊?”楚天风问道。
“唉,小风,说来话长了,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彰嘉欣脸上现出为难之色,一边说还一边悄悄地瞥了彭兴龙一眼。
楚天风感觉母亲心中有顾忌,在彭兴龙面前不好说出口,至于她为什么改了名字叫彭嘉欣了,估计也是另有隐情,但现在还不便于明示。所以他只能改变话题,继续在那些回信上下功夫了。
“其实,这件事要调查也很容易。”一旁的杜云鳗沉声说道。
“杜大哥,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楚天风知道杜云鲤是优秀特工。思维能力极强,经验丰富,这事还得征求他的意见。
“我能看看那些回信吗?”杜云鳗正色问道。
“没问题,反正不是我写的,你看吧!”楚天风说道。
杜云鲤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信件。快地浏览一番,双眼寒光闪烁。半晌后才转头向彭嘉欣问道:“彰女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彭嘉欣淡笑道。
“我觉得这肯定是熟人作案。你仔细回想一下。在内地。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你给每月都给儿子写信汇款?”杜云鲤正色问道。
啊,我想起来了,这事我哥哥知道。我临走的时候跟他打过招呼。”彭嘉欣惊讶地说道。
“你临走前
“当时小风正在学校上课,我于是便给我哥哥尹冬生家里打电话,告诉他我要走了,彭家人来接我去香港有急毒,哥哥问我小风怎么办?我说我到了香港会给他寄信汇钱的。还拜托他这段时间帮我照顾一下风的生活。”彭嘉欣说道。
楚天风闻言心中暗叹:“我妈妈对我这个舅舅也太信任了吧?一个。成天好赌成性的人,能指要他照顾我的生活?唉,莫非那些钱都被他骗走了?”
“目前推测,你哥哥尹冬生的嫌疑最大,至于他怎么伪造的回信,又怎么转走你寄的信件和汇款,那就需要详细调查了,我感觉这不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很可能是多人协同作案。”杜云鳃向彭嘉欣正色说道。
“杜大哥,现在我们的要任务是把人质救出来,别的事都先放放吧!”楚天风无奈地一笑,最近事儿比较多,但总要分个主次,目前解救林雅静和其他几个人质,是最重要的任务了。
“小风,明天妈妈给你提钱。你拿着钱去换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彭嘉欣担忧地说道。
“妈,我会注意的,武炮要的是钱,不是我的命。”楚天风说道。
“唉,我总是有些不放心,那个武技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呢!”彭嘉欣脸上忧虑之色更浓了。
“彭阿姨,您放心,我会全力保护小风的安全”杜云鳃安慰了彰嘉欣几句,转头瞥了楚天风一眼,沉声说道:“要不我看你就别去了,明天我拿钱去换人质回来吧!”
杜云鲤想到楚天风和母亲刚刚重逢,明天就让他去冒险,这有点太残酷了吧?
楚天风闻言连忙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行,我必须得去,我一定要亲自把我老婆救出来,况且你一个人去,没有个帮手互相照应着。一旦有突事件也不好处理啊!”
彭嘉欣在一旁嘴唇动了动,却是欲言又止,她了解楚天风,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固执,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就很难更改,她只有在心中默默地为儿子祈祷平安了。
这时,彭兴龙迈步走了过来,朗笑道:“阿欣小风,你们母子相认这是好事,但今天就别卑太晚了。明天还有大事要做,早点休息吧!”
“是啊,小风,我给你开个房间。你好好睡一觉吧,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彭嘉欣爱怜地抚摸着楚天风的头,柔声说道。
“妈,你也睡觉吧,明天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楚天风过去对母亲的那点怀疑和埋怨都烟消云散了,因为他从母亲的眼神中能看出她是很在乎自己的。只是由于某种特殊原因,才造成了分离的局面。
这一夜,楚天风失眠了,脑子里想的事情很多,既考虑明天的营救行动,又在想母亲的事,总是最近生的事千头万绪的,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早上天网蒙蒙亮,还不到六点呢,忽听得有人轻敲房门,边敲边小声地问道:“小风,睡醒了吗?”
“我没睡,进来吧,门没锁。”楚天风说道。
杜云鳃闪身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楚天风是和衣而卧,也就清楚他昨晚跟自己一样,都是一夜未眠,顶多打了个盹而已。
“杜大哥,你有话就说吧!”楚天风正色说道。
“我考虑了一夜。总觉得武枫有点不太可靠,我们不应该一味地相信他,万一他拿了钱之后不放我们走怎么办?武税又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就算拿到钱,也不一定能安全地离开香港,只要手中一直握有人质才是最保险的。”杜云鳃神色显得很严肃。
“是啊,我也在想,跟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讲条件,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呢?”楚天风点头说道。
“是的,我们应该有两手准备。”杜云鲤小声说道。
“还按照最初的计戈”用绝版迷惑药水?”楚天风问道。
“不行,我今天仔细想了想,你的药水完全挥需要半时,武枫肯定是拿钱就走人,想要拖住他并不容易,如果引起他的疑心,人质就有生命危险了。”杜云鲍说道。
“是啊,既然武枫关注的是钱,那我们应该在钱上做点文章了。”楚天风沉吟道。“呵呵,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杜云鳃双眼划过一道寒芒。
两个人计议已定后,早上在酒店吃了点早饭,然后就去找彭氏财团提款,有了董事长彭兴龙的批条,提钱的事直接找楚天风的母亲彭嘉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