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里, 太子书案旁的灯火还在燃着。
侍卫跪在地上,崩直的后背挺立成了一片:“属下整个皇宫都翻遍了,整个皇宫就明德亭那儿的木兰花开了。”
太子那黄花梨木的书案上, 几朵玉兰花开的正是娇俏。
他手侧摆着两样东西,一样, 是那根摔破来了裂纹的玉兰花簪。一边, 是开的正是清秀, 雅致的玉兰花。
太子听见之后,拿起一朵玉兰花凑到鼻尖闻了闻。
跟那日里,玉笙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绝对会是闻错了。那下垂了的眼眸微微颤了颤, 下面, 那侍卫还在知死活的继续道。
“玉兰花香味独特, 种的地方少,属下们派人一一去看过去,绝对只有明德亭那儿的树开了花儿的。”
王眯着眼睛,直喊娘。
阿弥陀佛, 这也是个没眼色的。没瞧见殿下的脸色都要青了?还在说。
他干笑着走过去,一边示那侍卫赶紧滚蛋。
再留下去, 殿下发了怒, 命都难保。
那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 王才滚动着喉咙, 道:“许是昨晚玉小主从那儿过来, 身上沾染到了。”
王那绿豆大的眼睛下垂着, 落在前方的书案上。
只觉得一张脸白了白,紫了紫。恒亲王也是有阳眼光,偏生雕的是根玉兰花簪子。
他莫非是知晓, 太子殿下有小气?为着这一莫名的香,从昨日开始就在较劲儿了,都没去玉主子那儿。
王眼看着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唇瓣哆嗦着,到底还是开了口:“主子,您就放宽吧。”王肥嘟嘟的脸皱着,只觉得己从未有这么难过。
“这玉主子是您亲从扬州带来的。”这殿下中舒服呢,王这个身边伺候,可得捡好听的说?
“玉主子这是您一手带出来的,且里眼里包管只有您。”
“您想一想,这玉主子乖的跟只猫儿似的,且从未出过东宫的门,这……这能有么事?”有些事就需要明着说。
这殿下中,会痛快。
需得挑明了,说的明明白白的,殿下这中这才得以畅快。
“再说了,两人基本上从未见过面。恒亲王这根玉簪子,一定就是个凑巧。”王说到这里,干一横,眼睛一眯。
二话说直接挑明着道:“莫非殿下您还相信玉主子成?”
这话一说,太子这才像是有了反应,拿着玉兰花的手放下,花随的扔在了桌面上:“谁让你胡说的。”
奏效了。
王立马跪下,低垂着头,面上却是带着笑的:“这话奴才可敢说。”他咳嗽了两声,想活命,赶紧笑掩了下去。
“只是主子您一直去看玉主子,昨日还是玉主子生辰呢,您这…… 让玉主子何想?”
书案边,太子殿下的眉皱了皱。
到底是是他想,还要他去查。只是昨晚到今日,他的确是一直没去见人。
王知有戏,越发的劝:“再说了,这恒亲王昨日救玉小主……”这事儿,是太子殿下的另一道疤。
他知道那是玉小主之后,是立即就冲了出去。只是恒亲王殿下有轻功,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行军打仗之人,这些定是下识的反应。”王是真的觉得两人之间没么,哪里敢在这里放话?
殿下中舒坦,他们这些身侧伺候的,也受罪。
“主子您若是信,可以去查,但是……伤了玉主子的可就好了。”
太子那皱着的眉彻底的放开,他双手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话你要与你玉主子说。”王跟在身后,乐的立马头。
太子殿下那脚步,一看就是往合欢殿去的。
“那玉兰簪子收起来,碎了就要了,孤懒得瞧。” 王小跑着跟在身后,抿着的唇中满是笑。
“是是是,待会儿就让奴才们收起来。”
太子殿下接着道:“过,那羊脂白玉的确好看。”他薄唇抿着,瞧出面上的神情。面无表情的说话之,下垂着的眼神掠去了眸中的戾气。
倒是莫名显得有几分认真来。
“你派人下去寻一块最好的玉来,孤要亲给她做一件生辰礼。”
听说,西域地界有一种奇石,会遇热发颤。戴在身上,跳加快也会随之震动。
那东西大部分人用来做为床榻上的小玩儿,闺房去取乐,专门给女子使用,老早就流入了京都。太子之前就听过,但,一直没舍得拿来逗她。
只是,他今却有了个想法,他要这东西,做成首饰挂在玉笙的身上。
这样,她一看见己,悦之也会便会跳加快,那东西便会传来震动的声响。任凭是谁,都瞧的出来,她里眼里只有己。
看日后,还有谁,敢眼睛黏在她身上!
玉笙还知殿下的打算,见殿下来了,一脸笑眯眯的上前迎接。
“殿下今忙了?”
殿下哪里有这样忙?抽空派人来个话的间都没有成?玉笙琢磨着殿下大概是故避开她,便没有去书房巴巴儿送上去。
好在殿下没让她等,也算是主动来了。
“生了气?”
太子眉往下一挑,笑道:“脾怎么这番大?”
玉笙琢磨着,这大概是要哄己的思了。白了他一眼,撒着娇往内殿走:“昨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殿下也来安慰安慰我。”
说着,红了眼。
赵良娣逼她去拉下太子妃,她何有这个本事?当答应,过是权宜之计。
她己是万万搞定的,只有求着殿下榜她。
玉笙想着,那泛着水雾的眼神去往殿下那看去:“受了惊吓,殿下岂非是闻问?”
得……娇气上了。
太子一瞅见她那娇气横生的模样,就想人拉怀中好好疼疼。他是这番想着,也照做了,拉着玉笙的手人按在了膝盖上。
双手捧着她的腰,左右来的抚弄了一会儿。
“你乖乖的,少出去。”太子并未曾彻底的放下,只是,瞧着玉笙这张脸,却是么都问出口了。
“孤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等做好了,你一定会喜欢。”
玉笙并想要么大礼,她被殿下的手撩拨着,气喘吁吁。脑子里那些话快到了喉咙口,到底却还咽了去。
殿下才刚过来,她这个候开开口,只怕是候。
玉笙一脸的为难,无力深深地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正揉着她的腰呢,还没打算有动作,只听见了声音。本要放下去的手挪了上去:“这就喘儿上了?”
玉笙想着事,这子才过神。
低下头,就见太子殿下的手正穿过扣子,往她的衣裙里面钻。
“这……殿,殿下。”玉笙吓了一跳,过神来,立即开口阻止。她太子殿下的手按住,说话的候尾音都是哆嗦着。
“奴……奴才们都在呢。”
玉笙是真的怕了,这殿下要脸,她还要呢。她拧着眉,挣扎着想从太子的怀中下来,只是她这是真的冤枉太子了。
大白日里,太子本也没打算欺负她。
只是,她个儿喘上的,今在他怀中磨。从昨日开始,太子中本就大畅快,今借着这股劲儿,尽数的都使到了她身上。
“奴才们看见,孤就去个奴才们看见的地方。”
太子故曲解她的思,说完之后打横抱枕她往里面走。里侧的窗棂旁,有个美人榻。正对着的窗户外,有一棵玉兰树。
最顶尖的枝头上,有一朵玉兰花。半开开,含苞待放。
太子抱着她晃荡了一圈儿,最后人抱在了美人榻上。本是玉笙对着那棵树,一小会儿的功夫生怕树瞧见了,个儿欺身压了上去。
他挡住了窗外的风景,也挡住了那朵要开的玉兰。
他玉笙整个人困在个儿的身下,让她在这天地万物之间,只瞧的见己。在这一片私密之中,他用最温柔,最强势的力道问她。
“喜喜欢?”
玉笙整个人细微的颤抖着,他想起那双眼神:“日后准给旁人看。”咬着牙,狠狠地用了一番力道。
随即 ,开始疼的慢慢哄她。
玉笙被磨的一阵哭腔,太子殿下听着舒极了,抿着的唇瓣弯了下来,偏生却道:“这番模样只能孤瞧,声音也只能孤听。”
殿下这是吃错了么药!
玉笙刚开始知道,只哆嗦着身子被欺负的越来越惨。后来才渐渐地找到诀窍。太子殿下说一句,她便跟着附一句。
于是,那娇糯的嗓音,换成了求饶。
“喜欢你。”
“只给殿下看。”
“只让殿下听。”
太子那眉眼也舒了,骨子里那抹气也见了,他掐着玉笙的腰,人反过来,双手背在了身后。
细细密密的落入了她的手腕中,玉笙被按在那半开的窗棂下,听见他的轻哄:“孤改日给你做一对镯子。”
遇到上人,便开始跳动。
改日你一见孤,孤就知道,你的人是孤的,也是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