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已经被彻底打怕了,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多了,哪还敢出山搞事情啊。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一刻钟之后出发!”看着这六千兵马休息了半个时辰,整备的也差不多了,孔有德下令道。
他不打算在这里再耽误下去,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必须要尽快将牙山的响马贼解决掉,然后全副精力投入到跟明军的战争中去。时间一长,后患无穷。
“毛承福!”
“属下在!”
“现在命令你携带三百枪骑兵,七百普通骑兵,直接开赴招远!你的任务是,尽一切可能迟滞范景文所部敌军的进攻步伐!无论你采取什么办法,至少给我在招远挡住他们十天时间!今天是五月九号,五十九号之前,不能让任何一个明军出现在黄县地界!能做到吗?”
“属下一定能够完成任务,请将军放心!”毛承福信心满满的答道。
“那好,你先行出发吧!武器补给方面,会有人给你们送去!”
毛承福带着一千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招远方向出发了,孔有德则继续安排剩余的兵力部署,现在莱阳的兵力只有七百来人,孔有德又安排崔永平携带一千兵力,直接赶赴莱阳,在莱阳整军备战,抵挡可能进攻莱阳的明军。
这样一来,莱州的南边有白云龙驻守的平度城,东南边有崔永平驻守的莱阳城,东北边有毛承福的负责的招远,以及黎贤能把守的黄县,从各个方向堵住明军进攻的道路,让他们无法深入登州府地,从而为自己解决牙山的响马贼争取时间。
孔有德预设的决战场地,是在招远和莱州之间,踢球在自己的主场有优势,打仗确实反过来的,因为在敌人的地界上,可以打得无所顾忌,就算是一时失利,也可以随时撤退。
留下三百兵力,继续驻守在这昆嵛山周围,打击昆嵛山中漏网的响马贼,然后孔有德就先带着全部的骑兵,先行前往牙山,剩余的步兵,火铳兵,炮兵,则由苏锐和程希孔负责统领,紧随其后赶往牙山。
傍晚时分,孔有德率领骑兵先行来到了牙山南麓的桃村,从福山通往莱阳的道路经过此地,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决定剿灭响马贼之后,孔有德就派遣了一部分兵马驻守在这里。
听完守将汇报完这几天的情况后,孔有德便开始忙活起来,安排针对牙山响马贼的计划了,这个计划相当的阴险,但孔有德可不会对这些响马贼心慈手软。
……
第二天清晨,天空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南山岭一带,出现了两个人影。
这两人都是一副普通农户的打扮,如果不是他们都骑着马,而且手头上拿着武器,肯定会被当成普通农户,没错,这两人就是孔有德要对付的响马贼。
“耿三,等我一下,我下马撒个尿先!”一个响马贼开口道。
“我说田飞,你是不是肾不行啊,出发之前不是撒过一次吗?怎么又要撒尿了?”这个叫耿三的响马贼打趣道。
田飞辩解道“去去去,一边去,老子夜御十女,怎么会肾不好,水喝得多还不行吗?”
“行行行,那你慢慢撒把,我看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先去瞅瞅,你撒完赶快过来!”
“啊……!”一声惊叫传来。
“耿三,你鬼叫什么?吓得老子尿了一半被憋回去了!”一旁的田飞怒骂道。
“人头……人头……”随后传来了耿三惊恐的声音。
“你又不是没见过人头,大呼小叫的!”田飞满不在乎的提起了裤子,一个翻身就上了战马,踱上前来。
田飞现在的心情很不爽,一大早被安排出来巡视也就算了,就连撒个尿都不能好好撒,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啊!这…”田飞优哉游哉的晃到前面,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二人面前,的确是人头,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根本数不清楚,粗略估算也有三四百个。
这些人头并不是被散乱的堆放在一起的,而是整整齐齐的摆放,脸朝着两人的方向,很多人头眼睛都没有闭上,争的大大的,仿佛这些并不是死人,而是与他们有深仇大恨的活人一般。
再加上现在是早晨,万籁俱寂,不时传来一两声乌鸦的叫声,显得格外的渗人。
两人开始被吓傻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话不择路的骑着跑向后跑去,连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上也顾不得捡起来,只想尽快远离这个地方,仿佛跑得晚一点,自己也会变成其中的一个头颅。
“大当家的,不好啦!山外有很多人头,密密麻麻的人头!”回到奇山的营寨,两个便忍耐不住的大喊大叫起来,试图以此驱散心中的恐惧。
他们的头目李四已经被刘宇招募,而且任命为百户了,但底下的小弟们还是喜欢以前的称呼,他对此也不在意,但此刻睡得正香,却被吵醒,顿时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挥着鞭子对着两人就是一顿猛抽。
“你们在这呜呜喳喳什么?是叛军打进来了,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打扰老子睡觉,该打!”
抽了十几鞭子,李四也有些累了,做了下来,让两人交代倒地发生了什么情况。
听完两人语无伦次的汇报,李四也是有些将信将疑,但看两人的样子不想在撒谎,于是亲自骑马,前往两人说的地方。
当李四匆匆忙忙的赶到是,天色已经大量,隔着老远就能看清楚那一堆人头,不由得失声道“京观,这事京观!”
李四上山之前喜欢听人说书,对京观这东西略有耳闻,但现在见到了真东西,饶是他见过一些大场面,而且亲手砍下过十几个人人头,也不禁赶到头皮发麻。
稍微走进一些,赫然发现其中一具人头,正是他的死对头张三的,尽管张三只剩下一个头颅,但眼睛依旧是睁的圆滚滚的,甚至能从中看出无限的愤怒和不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