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发男生好似很意外秦舒雅会突然表态。
在他眼中，她一直是被重点关注的嫌疑人。
且一般越是有问题的嫌疑人，越会显得很无害。
这是他的经验谈。
所以，在秦舒雅开口之后，灰发男生仅仅是诧异了下，就开始辨别她这话的真假。
她是真心被利用了想悔过？还是想要借机浑水摸鱼混进他们内部当内奸？
灰发男生的视线太过犀利，秦舒雅很难看不出他的意思，忽然一股酸涩的感觉冒了出来，让她坚毅的眸光中出现了茫然。
秦舒雅都能看出灰发男生的意思，颜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她很护短的一步站在了秦舒雅身前，挡住了灰发男生的视线：“这样的态度对待一名受害者可不好。”
说着，颜华又转身看向了满眼只剩茫然，抬手捂胸口的秦舒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舒雅愣愣摸着心口，木呆呆的回答：“浅浅，这里酸涩难受，它会痛了？这是正常的吗？还是我生病了？”
秦舒雅满脸都是不解，好似还有一丝的紧张。
颜华抬头摸了摸她的头：“这是情绪，你在难过，真正的难过才会这样。”
秦舒雅被摸头杀，整个人就像是乖巧的小孩子，很是依赖的看向了颜华：“难过......，吗？原来得知自己的画害人，比亲眼见到冯妈的死还让我难过吗？”
“不，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那支笔是冥器，那些画更不是你有意要害人才画出来的，不然你的画怎么可能都是或浪漫或温暖的？”
颜华赶紧打断了秦舒雅像是着魔般的话语，要是这丫头黑化了，才真坏事儿了。
感情缺失的人，是最容易走上极端的。
秦舒雅听到颜华的话，情绪缓和了下来，颜华仔细观察了她的微表情，松了口气。
“不要想太多，这事儿的确需要你帮忙，自从那支笔到你手里后，你一共作了多少幅画，相关的还得需要你来帮忙核实。”
秦舒雅点点头，恢复了镇定，眼神重新坚毅了起来。
灰发男生被颜华警告了一眼，收敛了目光，没再与秦舒雅针锋相对。
之后，颜华从灰发男生那里，得知了更多有关油画恶诅留讯的案子内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斩刑司阴差。
原来他也是那些阴差之一，只是他有假体，被授权白天也可在阳间办案。
这是颜华第二次接触灰发男生，却是第一次了解了斩刑司的特殊部门，竟是已经跟阳间特案组合作了。
上次来的那黄发马尾女生就是特案组的，是活人而非阴差。
颜华有些好奇假体附魂，忍不住多看了灰发男生几眼。
那眼神就跟X光机扫描似的，看得灰发男生浑身不自在。
就像是没穿衣服在大街上果奔被围观了，一张脸也忍不住烧了起来。
颜华挑眉，暗叹这假体还真的挺逼真的。
不仅有活人的气息，感觉不到阴差特有的魂气，皮肤跟真人无差别，连脸红这种事情都能做到。
那眼神儿也十分灵动，活灵活现。
颜华把灰发男生当成了稀罕物打量过后，就基本没了什么兴趣，打发他离开。
灰发男生几乎是落荒而逃，心中腹诽吐槽自不必多说。
反正自此以后再见颜华，他都像是耗子见了猫，唯恐避之不及了。
灰发男生离开后，颜华干脆转移秦舒雅的注意力，让她试着释放身上的晦气，吸引周遭的恶魂过来斩杀。
颜华想要亲眼看看秦舒雅的能力，如此还能加速消散她身上的晦气，又能得到魂源和天师账户上的功绩。
一举数得。
反正离天亮还早，闲着也是闲着。
秦舒雅对好友的话一直都很信服，几乎是颜华才开口，她就乖巧点头应了。
颜华一眼不错的看着秦舒雅施展。
看着她的双眼闪烁红光，转瞬即逝。
看着她周身的晦气开始活跃，向着体外逸散。
看着晦气化丝，如同蛛网般向着四面八方笼罩而去。
再看着一只只游荡在附近寻找替身的恶魂，就像是闻腥而来的猫，把秦舒雅当成了猎物猛扑而来。
秦舒雅被惊动，颜华只淡淡一句：“你继续，这些交给我解决。”
秦舒雅当即信任的没动，继续引怪。
颜华化出魂刀，围绕着秦舒雅左劈右砍，斩杀一只只的恶魂。
这次恶魂的数量不少，她没有再浪费力气去凭空画符耽搁时间。
所以在第一批恶魂被消灭的时候，黑无常如期而至，来的相当的快。
而在黑无常的身边，又多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颜华只是眼角余光瞥见了一眼。
对方雌雄难辨，她也不知那到底是男是女。
不过那做派，应该是个女人吧？
啧啧啧，没想到黑无常大人公干的时候还如此风流。
看着白衣美人儿攀上了黑无常的手臂，颜华忍不住在心底调侃了一句。
第二批闻风而来的恶魂被消灭，秦舒雅已经满头大汗，无法继续了。
颜华让她歇歇，反正黑无常大人在此，想再继续引魂，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哪有恶魂不怕黑白无常的？
想到还有个白无常，颜华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黑无常手臂上挂着的白衣美人儿。
白衣......，装束与黑无常一毛一样，唯一不同就是颜色，暗纹都基本相同。
这位白衣美人儿......，不会是白无常吧？
颜华感觉自己的三观好像需要重塑。
她如果没有记错资料的话，白无常应该是个爷们。
爷们......，的吧？
颜华看着眼前姿态万千，可谓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的大美人儿，心中的想法出现了迟疑和错乱。
然而再想到那些资料可都是几百年前的，消息滞后。
她又迟疑的想到，莫不是地府的白无常换人了？又或者变性手术已经流行到了地府？
......
颜华心情复杂的直直盯着白无常看，却是一点儿情绪都不外露。
把个白无常给看得娇羞不已，那做作的模样，让颜华差点儿出手灭了他。
因为她看清了他的喉结，很明显，很突出。
女装大佬这种生物，哪怕是星际时代也很是盛行，但颜华却是怎么都接受无能。
她是真的很想......，盘他！